婺休分界话“界首”

黄山晨刊 2018-02-28 17:56 大字

山清水秀界首村□汪红兴

中国叫“界首”的地名应该有很多。安徽界首市众人皆知,但休宁溪口界首村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这个村小巧玲珑,山清水秀,呈月牙形,静静地偎依在浙水河畔。这里是新安江源头,群山环抱,古木蓊郁,翠竹漫山,省道471线穿村而过。房屋沿河依山而建,高低错落,层次分明,天人合一。村庄有300多年的历史,全村约200多人,以吴姓和朱姓为主,村口原有土地庙、观音庙等古建筑,现已毁。

明清时期界首村属于古徽州婺源县十四都一图,民国时期属于徽州府婺源县浙东乡。这里是古代婺源与休宁的交界处,立着一块休婺界碑。溪口至婺源的徽饶古道就从古碑旁经过。界首村看似普通,却留有一些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大力士”扛界碑

说起村名由来,一直流传着一个“扛界碑”的故事。据说康熙时期,当时婺源和休宁的界线,因为战争的缘故,有些不清,于是两县的县令相约来到浙岭头勘定县界。休宁县令认为应按照山水为界,春秋时期的“吴楚分源”处,应该为两县的县界。那时浙岭上的“吴楚分源”界碑已经遗失。为此,休宁县太爷就预先请人刻了婺休界碑,到了这天请了八个大汉扛着,准备把界碑立在吴楚分源原界碑处。婺源县太爷也来了,一看见界碑,就不高兴了,说道:“我还没同意以浙岭头为界,你就先把界碑做好抬来了,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休宁县太爷道:“我已经把界碑刻好抬来了,除非你婺源有人能够一个人把界碑扛往我休宁这边,一口气能扛多少路,就划多少地给婺源。”婺源县太爷发怒道:“八个人抬来的石碑,少说也有五六百斤,要我派一个人扛着走,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其中有个来看热闹的婺源岭脚村人詹春,分开众人走上前道:“两位县太爷不要伤了和气,这些地皮你们卸任之后,又带不回家,就依着休宁县太爷的话,我来试试看吧。”说着走到那界碑面前双手抱定,一叫劲扛上了肩膀,迈开大步向休宁方向走去。

过了樟前、梓坞、板桥、凰腾、沂源,直奔花桥之外,才逐渐慢下脚步,到了一座桥的桥头,只见詹春把界碑重重地往地面插下,然后纵身一跃坐在界碑上等大家。等大家气喘吁吁地把两位县太爷抬到界碑前,詹春从界碑上跳下来拱手道:“恭请两位县太爷来勘定界线。”休宁县太爷当然无话可说,婺源县太爷哈哈笑道:“我们婺休两县就以这条小河为界了,这里就叫做界首吧。”从此这里就叫做界首村,界河从村中间流过,河东人说休宁话,河西人说婺源话。从此,这界首村就成了婺源和休宁的分界处,界碑就立在了村头水口附近的古驿道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可以看到。

“婺源回皖”砸界碑

这老界碑就这样一直立着,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修通溪口至板桥的公路时,途经界碑所在处,界碑就被建筑工人损毁,埋在地底下了。前些年,修公路时,再次被人挖出,后去向不明。

有意思的是,就在这块界碑处,还发生过一件事:1934年9月,婺源被蒋介石擅自做主“划”到了江西省,“界首村”这里,就成了江西与安徽的分界处。

据抗战老兵、村民朱春树回忆,他10岁时(1936年),时值婺源各界纷纷向国民政府请求将婺源划归安徽,可政府的态度比较强硬,婺源县政府当时派人在界首村的老界碑边上,重新立了一块界碑,一边写着“江西”,一边写着“安徽”。新界碑要薄些,高度与老界碑差不多。没想到这块新界碑刚立第二天,就被人敲个粉碎,不知何人所为。浙东乡政府立即派人前来调查,一无所获,不了了之。从那以后,婺源县政府再也不敢来此立界碑了。

1950年10月,出于管理方便,经两省商议将浙水东流的浙东乡划到了休宁县。这样,婺源和休宁就以“吴楚分源”的浙岭为界了。不久,浙东乡一分为二,划为板桥乡和花桥乡,界首村为花桥乡地界,与溪口镇接壤。1992年,撤区并乡,花桥乡整体并入了溪口镇,这样界首村就成了溪口镇境内的一个村,界首不再是分界处了,但名字仍旧一直延续着。

界首村现虽属休宁,但至今仍沿袭着婺源的民间习俗,笔者曾多次有意识地在农历十月半下元节期间去走访该村,发现界首村往里的村庄,都有打糍粑的习俗,而界首村往外的村庄就没有了,与此相距不过3里的木坑村,就没有这种习俗,真可谓“三里不同风”,可见民俗是有惯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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