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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光歌》中的宣砚

皖南晨刊 2017-11-27 12:49 大字

宣石砚的历史足迹,单个看印迹清楚,但始终没有成线成行轨迹出现,它总是在关键的历史节点神光一现,似乎在提醒世人不应该将这方宝物遗忘。

宣石砚在李白眼中一晃二百多年后,又出现在南宋高似孙(1158-1231)的《砚笺》中,宣州石砚的类别有了记述。

元明两代不及唐宋制砚风盛。据史料记载,大约五百年内,歙砚石也没有开采。

李白掌眼之后四百多年,明代戏曲作家高濂(1573-1620)才在《遵生八笺》中,记有“宣州石砚”。

明崇祯初年宫廷御用吴去尘墨(故宫博物院藏),墨面阳识隶书《墨光歌》宣州石砚隆重出场:

品茶欲白墨欲黑,古人风雅千秋隔。

于今谁复弄苍烟,扫尽寒灯夜无色。

神工和剂甚苦心,捣兰屑玉用意深。

千声敲冷春山月,四璧寒凝丹鼎金。

空斋清昼陈帘里,新水才添白玉洗。

宣州石砚雪洒残,翰走烟云儿卤起。

古香微觉染罗衣,银屏激射桼影寒。

酒徒醉眼夺岩电,美女双鬟败碧辉。

坡仙雪堂数千铤,昔间欣赏同彝鼎。

只从边上付鱼吞,忍使玄心类秋种。

湛晴老銕讵可齐,坚光未许李廷珪。

淋漓床上书千卷,却笑胡人黑暗犀。

梅花阁里春得老,斗茶试墨成峦讨。

归来不入黑甜乡,为君题就墨光草。

李白、怀素、高似孙、高濂都是各自所处时代的名士,从他们与宣石砚结缘的史实中,我们完全可以推断宣石砚在唐、宋、明时期,已经成为名砚进入了上层社会文人雅士的书房生活之中,使用宣石砚吟诗作画亦成时尚。

徽州休宁制墨名家吴去尘用宣石砚试墨又是一例。

吴去尘,名拭,一名名望,号逋道人,肆名“浴砚斋”,休宁商山人。性豪放,有洁癖,经常穿着白布袍,不杂半点儿尘垢。其宗族中因营商而富的人很多,他却喜欢读书弹琴,作诗画画,布衣芒鞋,遨游四方,又常常仿照易水制墨。康熙版《徽州府志》说他:“生平制墨及漆器精妙,人争宝之,其墨值视白金三倍。”麻三衡《墨志》说他:“金章玉质,尽义入微。”每遇文士,就拿墨送给他们,而富翁要向他买墨,他却严加拒绝,说是你不要以你的孔方兄来污辱我的“客卿”(即墨)。因此更加穷困,耳聋眼花,被悍妻赶了出来,落魄吴门,结果死在虞山船上,还是著名藏书、刻书家毛晋出资收葬了他。《墨志》中说,人常“以去尘与程孟阳并举,称之为高流韵士”。吴、程“二家于工巧之外,别具风格”。明末清初文学家、书画家万寿祺(1603-1652)《墨表》则取程君房、方于鲁、吴去尘三家分别为一卷,可见评价之高。

简单介绍了吴去尘,回过头再来看《墨光歌》中与宣石砚一同出场的人与物:神工、丹鼎金、白玉洗、宣州石砚、书千卷。与之对比的则是:寒灯、四壁寒、桼影寒。神工、器物与苦寒的试墨环境形成强烈反差,无不衬托出主人的孤傲高洁。

在歙砚的大本营徽州,挑剔的吴去尘选择“宣州石砚”来试墨,可见这块宣石砚在主人眼里的不同凡响。这里的不同凡响,其一是良好的品质,下墨均匀,发墨到位,磨出的墨汁浓厚黏稠,书写起来笔走烟云,灵动鲜润;其二是石品高洁,“雪洒残”指石品中浅白色的金银星(金银晕),在黑色石肌中似轻似重、若有若无的散落着,犹如阳光下化而末尽的残雪,美妙而生诗意,这样的石品与墨主的性格可谓知音难觅,偶然天成。

给吴去尘作《墨光歌》的潘之淙(字无声,号达斋,浙江杭州人,著有《书法离钩》)同样是文化名流,歌砚咏墨起到的名人效应,自然如高山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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