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泉不枯枫叶红 忆好友汪少飞二三事
周太生
“山泉”,“红枫”,充满诗意的词汇,氤氲美好的意境。令人想象,扁担铺大山深处清澈的泉水,悦耳的叮咚之声,缠绵不绝流向远方;叫人仿佛看见羊栈岭上红红的枫叶,多姿多彩,迎风摇曳。
作为黄山市作协副主席,黄山区作协主席汪少飞,他以大山之子的情怀,曾用“山泉”“红枫”作为自己QQ和微信的昵称。正是内心清澈如许,待人真诚的“山泉”的滋润浇灌,使我在文学业余写作上得以提升,信心满满,不断进步;也正是那一叶璀璨耀眼的枫叶召唤引领,黄山区作协一班人充满激情,乐于讴歌当地自然风光,社会进步、经济发展。人们用手中的笔书写出一首首充满理想与浪漫的诗篇,写出那些既有温度又有深度的美文,使黄山区的文学创作步入全省先进行列,荣获全省文学创作优秀区县称号。
仿佛作协一面旗帜的少飞,却于2020年3月15日因病不幸去世。少飞的突然辞世,令人猝不及防,人们充满悲伤,深深为之惋惜。
记得2020年3月10日下午,曾在北海北路规划设计院附近巧遇少飞。当时他推着那辆戏称“宝马”的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扶手上挂着一个文件包。我们站在路旁聊了七八分钟,他说等疫情过后区作协开个年会;他说待春暖花开时,组织一次下基层文学采风活动;他还问我血糖控制的怎样,并笑着说:等空闲时邀几个文友再相聚。如同往日,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充满活力。然而,世事无常,怎么也想不到,这次街头相遇,竟成了我和少飞的最后一次见面,长街一别,成了永别。
依稀记得初次认识少飞,是1983年5月的一天。当时我们都是县广播站的通讯员,那天临近中午时,我去广播站送一篇广播稿,广播站编辑老师指着我的新闻稿提出修改意见。正谈话间,走进一位身材偏瘦,浓眉大眼,充满青涩味的青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稿纸递给编辑,脸上略带羞涩地说:我是郭村的汪少飞,这是我写的广播稿。编辑老师正欲与其交谈有关稿件的事情,汪少飞说:老师对不起,我马上要到车站搭车回去,时间来不及了,下次专程来听您指导。编辑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稿纸和几个信封说:欢迎常投稿,郭村公社偏远,以后可以将稿件寄给我们。少飞从编辑手里接过稿纸和信封,连声说着:谢谢,谢谢。并面带微笑朝我说:你们忙。随即转身匆匆离去。就这样,我和少飞有了第一次相见。之后,在街头和单位的广播喇叭里常听见他写的新闻广播稿,平日难得一见,只是每年在广电局召开的通讯员会议上,都能看见少飞,他英俊的相貌,朴素的衣着,给人印象深刻。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等原因,我很少写广播稿,也很少能看见少飞了。
为了生活,作为农家子弟的少飞,中学毕业后,先是务农,当过村团支部书记,后来在郭村乡政府做过聘用制干部,也曾做过酒店行政人事主管。再后来,凭借他的勤奋努力,以及他源于生活的质朴文字,跳出农门,在宣传部门谋得一份正式工作。之前,在那些艰辛忙碌的日子里,他开始写散文、小说、诗歌,笔耕不辍,先后出版了散文集《江南忆太平》《山水秀太平》,诗集《诗雨润太平》。2015年春天一次朋友小聚时,恰遇少飞也在场,30多年未曾见面,较之前相比少飞身材略显发福,额上添了一道不易觉察的皱纹,眼睛依然大而明亮,炯炯有神。交谈中,我们回想起当年写新闻稿件的昔日往事,不无感慨。当年,都曾经为广播里能播出自己的稿件而开心,为五角、一元的稿费而高兴。我向少飞索要他的散文集,他慷慨地答应我的要求,没过几天,我很荣幸地收到他著作出版的两本散文集和一本诗集。年轻时怀揣文学爱好与梦想,包括大量文学作品的阅读,这些都是少飞在乡间生活时的精神依托和精神食粮,也是他艰难困苦时滋润心田的营养,文学仿佛高擎的火把,温暖着他的身心,照亮他前行的道路。少飞本人曾入选《安徽文艺家名录》,其作品也曾入选《安徽青年作家丛书》,作为黄山市青年作家代表,他还入选“2008文化皖军新势力风云人物”,先后在国家级和省市级报刊发表作品100多万字,多篇作品获奖。少飞不仅自己写作优质高产,对当地文学爱好者也给于无私关心,帮助改稿,积极荐稿,谈及少飞,人们充满敬重与怀念。
少飞走得过于匆忙,来不及与文友们打一声招呼就匆忙离去。然而,我与文友们一直也都坚信——山泉永不枯竭,红枫永不褪色。
新闻推荐
本报讯一个市级交易中心、6个区县分中心、100个乡镇服务站……如今,江南林交所已在全市建成了覆盖市、县、乡三级交易...
黄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黄山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