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尧渡河之子的新安江之恋?黄立华

池州日报 2019-02-12 07:54 大字

侯中良向第三届黄山市文学艺术奖评选提交了他的书稿《新安江之恋》,报的是散文类创作。读罢这部作品,感觉其中相当的篇幅并非属于严格意义上的文学散文,而是新闻性的通讯、特写和记者观察一类,这在一些对散文定义比较宽泛的学者眼里,也可属于广义的散文范畴。

作者将书名取为“新安江之恋”是颇有意味的,这实际是经历了一个人生过程之后的对现在生活工作之地的认可,其间包含了由陌生到亲和的转折。他生长在尧渡河畔的东至,又毕业于京城的名牌大学,乍到徽州,不说心里有所不甘,至少不会有得其所归的欣然。然而倏忽间二十多年过去,一口京片的书生已然迈过成家立业的诸多沟坎成了新闻媒体的掌门,这“恋”也就成了一份伴随和收获,这里面除了装有他的家人,同时还有这片土地以及在这片土地上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一切,作者书中的每一篇文章似乎都是这种“恋”的记录和倾诉。一个由开始“从心里是排斥的”、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被遗弃、被边缘化的人”到“不得不接受徽州”再到产生“内心的认同,促使我感知徽州、探求徽州、仰望徽州”,终于达到“自然地把徽州认同为精神故乡”,这一心路历程不仅是作者真心感悟、勤加思考和由衷发现的结果,同时也是徽州这片神奇的土地所拥有的丰厚久远的传统文化和得天独厚的灵山秀水所带来的独特的魅力的体现。

打开书的第一页,作者便以“仰望星空”的姿态向徽州的历史致敬,接下来的“天地黄山”则是对这一方山水的朝圣。正是朱熹、戴震、胡适等的不凡人生让他对徽州刮目相看,黄山、太平湖、齐云山的神奇风光让他对未来充满期待。也许读者可以对作者面对徽州历史文化的感悟和对黄山风光的描绘是否透彻和精妙见仁见智,但无可否认作者的真挚和虔诚,他在与历史和自然的对话中仿佛找到了自己今后生活的支点。因为从事媒体职业的缘故,作者既不同于纯粹的历史文化学者,也不同于单纯的文人作家,而是始终将上述话题融入徽州——黄山今天的发展来做文章,难能可贵之处在于作者持续地围绕传统文化的传承创新和旅游战略的开拓提升去寻求新发现、捕捉新生机、涌现新思考的努力。在对徽文化传承者的推崇中、对“黄金周”黄山旅游的观察中、对黄山城市发展的体验中、对黄村“变形发展”的思考中、对古村落呈坎的“感知”中、对正待开发和尚未开发的古道、古村、古岭和古街的期待中,我们真切地感到作者已经将他对这一方土地的眷爱化作实实在在的寻求其涅槃再生的行动,多年置身其间的实际参与已经使他不是仅仅停留于单纯和空洞的愿望,而是切实去探索行之有效的路径和模式,这些探索对具体的实践无异都是具有启发的。

一个能爱上异乡之人,必是对自己真正的故乡同样有着不能割舍之情的人;换句话说,对异乡的珍爱正是对故乡之爱的扩展和延伸。作者之恋新安江,其根本之一还在于感同身受尧渡河自小给他的滋养。书中有不少篇目是作者写故乡的亲人、风俗以及变迁,虽然就文体和语言来说,作者似乎不太擅长文学性的建构和展开、更多地给人以新闻性文字的印象,但作者观察的细致、捕捉的敏锐却还是为读者提供了紧接地气的山乡图景,那一组“山乡杂忆”和“回乡偶记”的文字,不仅是过去的乡村的记忆,也是现实的乡村的纠结,户口、房屋、土地,乡村规划,哪一件不都是关乎乡村百姓的头等大事?也许正是在这些思考之后,作者对今日的乡村建设又会冒出些思想的火花!

从尧渡河畔来到新安江边,从空间来说,不过是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就心理来说,这就因人而异了。侯中良恋上新安江自然是这里的山水润物无声的过程,也是他不断自我调整的过程。他为读者奉献出这本集子,也表明了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无论是自然的故乡,还是精神的故乡,都是我们需要铭记和感激的。这种铭记和感激会成为一种今后生活的力量激励你不停地往前走,一个人有没有这种力量是很不一样的。所以我相信这位尧渡河之子、同时姑且也算新安江之“义子”吧,今后还会更加的努力,为他的两个故乡奉献更多的思考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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