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怀若谷洒乾坤（下篇）, ———饱览刘同光之艺术气象
衣文敏傲然啸天刘同光先生数十年读书养性，几十载涵泳墨海，以学养作大海，涵泳其间，以素养作靠山，养精蓄锐在书斋，采天地灵气在自然，笔走龙蛇在纸上，以“道法自然”的深厚文化积淀和独特的视觉眼光，放射出璀璨的绘画艺术光芒。同光先生艺术之旅，既注重取其自然之魂，又注重向传统探求学习。他长期迷恋于青藤之奇宕清润，白阳之疏爽净炼，昌硕之沉雄苍劲，白石之野逸奇纵，从“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用功至勤中深得其意，在深研历代大师绘画技法的同时，虚心向古今名家学习，汲取艺术精华，充实自己，广积博累。为画松他将古今八百多位写松名家代表作汇集成册，为画梅他将千位名家名作珍放案头，为画菊.....汇其经典，细品深研，取其真谛，得其艺苑。“人如其画，画如其人。”同光先生作画清雅中见骨气，狂放中见格韵，笔墨中见性情，激昂中见神采。他在绘画艺术之旅的行程中心静如水，功利无诱，不为时尚所左右，昂然淡定，解衣盘礴，心斋坐忘，振其天性，心与冥契，俯仰自得。
同光先生作画追求“书”意。作为文人画家，其画重“写”，强调骨法用笔。他在深研中国美术史上花鸟大师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人的作品中，悟到书法用笔与绘画的内在关系，深谙用笔之重要性，故其十分注重对书法的研习，对线条的锤炼成为他的执着追求，强化对钟鼎文、甲骨文的修炼，旨在不断提高线条质量。他在作画中，十分强调用笔的力度，变化的和韵。如他画梅，梅干如铁、劲健率真，苍润相间，傲态尽现，生机盎然；他画荷，荷干劲挺，温润含情，刚柔相济，力可扛鼎，韵正味醇；他画瓜，藤蔓缠绕，狂放不羁，书意浓重，仪态万种。在他的作品中，无不体现着书法用笔的魅力。同光先生作画追求“神”韵。他认为，作画需体现精神的修炼，取决于认识的高度，取决于学识、修养、境界的高低。同光先生把作画完全当作表现自己思想情感或记录自己当时精神状态的一种艺术“写实”，他所描绘的是物象的神韵，是自己对绘画对象有了深刻的了解与认识之后绘出的物象神采，充分彰显出同光先生作为一位书画家所具有的深厚绘画笔墨功底和渊博的学识修养，他绘画的精神内质不仅体现在宣纸和笔墨上，更体现在其对事物认识的情感深度与主观表现的精神高度上如同光画的《八哥》，三只蹲于地上，一只立于石上，充满相互交谈、亲密无间之意。犹如他的《荷花图》，三叶两花，迎风摇曳，神采风扬，使人如临其景，大有伸手可触之感。
同光先生作画追求“诚”意。他认为做人真诚，画作才真诚，真诚才感人，作品没有真诚难登殿堂。刚直、正直、诚直，不虚与委蛇，不转弯抹角，不迎合趋附，不“难得糊涂”，直抒胸臆，有感而发，乃同光先生做人与为艺之天性。同光的画作直抒怀意，充满了对现实物象的情感，其作品无一不在表达一种喜悦，进行一种赞美，流淌的是自己的真实性情，耐人寻味。如他的苍松作品《性本高洁》，顶天立地的老松昂然挺立，铜杆铁枝，傲视风霜，表达出对苍松之崇敬，以高士待之，以忠诚写之，画松即画情操。如他的《雄鹰图》，挺立岩石，目视长天，威风凛凛，彰显出一种蓄势待发，奋搏万里之势，赞美了苍鹰意翔云天的壮志。如他画梅、兰、竹、菊，风标独立，清雅散淡，无一不在倾注其真情，无一不在表现人格的高尚。
同光作画重“气”韵。在他看来，中国画气息的高下，是品味和评判其艺术水平和艺术家层次的重要标准，“气韵”乃画家胆识、学养、胸怀、气质于一腔的渲泄喷发，流露溢现于墨彩之间，气旺则笔走龙蛇，气盈则画作生动。从同光先生的画作里可领略其墨意纵横，激昂超然的强大气韵，具有书卷气、士大夫气与豪气、凌气，气韵冲天。如其所作丈二巨制《南瓜》，画面墨飞色舞，狂草作藤，通天贯地，气势惊人，表现出雄浑豪迈之气；如他的《芭蕉》、《凌霄》等作品，无不是气韵生动，酣畅淋漓。同光先生作品中的气韵是“养”出来的，即以读书“养气”，读好书、读好画，在读经典中提升气质，在提升气质中激发作品气息；以游览“养气”，在游览自然中扩展胸臆，在扩展胸臆中捧回大千气象，在用笔墨和大千气象交流对话中产生气场；以书法“养气”，在甲骨、钟鼎、魏碑体书写中蓄真气，以坚挺劲健的线条张扬磅礴气势；以真情“养气”，在洒脱率真、性情鼓荡中纵心所欲，激发放荡豪气。同光先生的画作有胆有识，有性有气，有神有意，放射出的是知识和精神的光芒。譬如同光先生喜画松，缘于他敬畏苍松立雄峰揽日月、凌绝壁挽星辰之冲天浩气，敬畏苍松搏风雨吐云霞、斗霜雪砺傲骨之雄姿伟岸的品格，故其在挥笔泼墨中淋漓尽致地彰显出作品的“书意”、“神韵”、“诚意”、“气韵”。同光为画松，拜谒了数以千计名贯天下的苍松古柏，从泰山脚下的五大夫松，到绵山战国时期留下的火烧松；从北京万寿寺里的历经1300多年漫长岁月的苍郁古松，到清西陵的苍翠万松峥嵘；从辽宁千山佛家圣地的卧龙松，到巍然挺立黄山峰巅的奇松劲松……千姿百态、吐纳天地之气、蕴含天地之灵的冥冥苍松，无不深镂镌刻于同光的脑际心胸灵魂之中。同光先生的一首气冲霄汉的“咏松”诗便是他崇仰青松傲然气概的情感写照：“风来瑟瑟起琴声，雪压劲枝气愈清。酷暑凌冬堪小事，浩然丈夫铁骨铮。”同光画松，以劲松傲骨为象，极尽所致，画出松之精神，松之灵魂，表现其神韵气格。同光画松，激情狂放，笔若舞枪，墨如飞洪，神似蛟龙，气贯长虹，傲骨啸天，写出苍松之品格气象。如他的“翠色霜天”、“铁骨岁寒”、“蛟龙出海”、“怀古幽情”等画作，法皆有法，法皆无法，不拘一格，气象郁勃。同光画松，师自然之象，写胸中之物，展风标之逸格，抒仰慕之情怀，感天地，泣鬼神，气贯长虹，堪称大家之气派！君子风范刘同光先生作为一位颇有绘画艺术实力和潜质的文人画家，他敬畏天地，敬畏自然，敬畏生命，在他的绘画思想感应和笔墨感受中，采天地之灵于自然界之花草树木、瓜果藤蔓、飞鸟虫鱼之生命气象，写心中之象于笔墨挥洒之中，直抒胸臆，绘内心世界之所悟。同光先生的画作无一不是他精神情操的真实写照，无一不闪耀着天人合一的思想光芒。如他《四君子》画作，无不透射出其鲜明浓郁的文人气节与君子风度，无不体现出他的创作风格。“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同光敬梅、爱梅、画梅，缘于梅花不与百花争时光，不和群芳斗艳丽，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风险，不屈不挠，铁骨铮铮，幽幽冷香的高贵品质。同光先生对梅敬畏之情滔然笔端，每一幅梅作都淋漓尽致地透出坚贞自守、高标独香的自然气象、文人气质和艺术芳香，给人一种倜傥超拔的印象和一往情深的丰富想象，仿佛见到了他与梅花心心相契的欢畅，继而又从好似“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的艺术神采里，领略其赋予梅花的道德精神与人格魅力。同光画梅，纯以书法入画，融入魏碑的风韵和篆书的笔力，如对枝干的描绘，行笔苍劲淳古，兼有篆籀沉雄之致，笔法丰实，干湿互用，给人以苍浑、刚健、隽永之感。花朵用笔刚柔并致，轻颖厚重，弥香清远，虚实相生，构图大开大合。如他的《疏影和月》、《傲霜有姿》等作品，重品、重意、重境界，畅神、立骨、尚气韵，彰显出同光骨子里的英气、文气和豪气，折射出他对梅花精神的倾慕与眷恋。“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同光先生爱兰、养兰、绘兰，缘于兰花花容端庄，风姿素雅，如蝶如梅，如晶如玉，藏于荆棘而毫不落寞，立于百花而毫不逊色，居于深山而幽香飘逸。“我爱幽兰异众芳，不将颜色媚春阳”，同光画兰，笔随情挥，墨随意飞，意在心中游，韵在线条流，或悠然漫舞，或狂放坚毅，笔力刚柔相济，舒朗率气，灵动神怡，婀娜多姿，雅而不溺，俊芳高洁，美颜溢慧，表现出一种人若兰、心若画，贫而不贱、富而不淫、困而不惧、艰而不退、奋而不止的文人精神气节，彰显出一个民族涵养心灵的内敛气度与思想风华。如他的《山谷幽兰》、《清池溢香》、《冷吟秋风》等作品，用笔劲健，虚实相生，或攒生数丛，或寥寥数笔，皆潇洒自如，栩栩神采，笔简意繁，高雅可人，其深厚的笔墨功夫得以彰显，其潇洒的情怀得以体现。“竹未出土便有节，待到凌云总虚心”，“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同光先生敬竹、爱竹、画竹，缘于竹不惧严寒，不畏酷暑，霜打雪袭不变色，风摧雨击不变节，卓尔超然，顶天立地，成为正人君子坚贞不阿，不屈从权势，不受辱邪恶的人格化身和精神文化象征，给人以鼓舞和启迪。“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同光先生在自家庭中栽竹数丛，朝夕观察，引为知己，对竹的生态习性，风晴雨雪，四时形貌，烂熟于胸，故其胸中有竹，笔下有情。所画之竹，笔力雄健，枝竿挺拔，竹叶飞扬，偃仰自然，聚散得法,笔墨精到，骨肉匀停，表现的是精神，是意趣，是情怀，更是在画自己。同光画竹，可谓集古今之长，融胸中之象。构图开合纵横，宾主有分，均衡照应，疏密传神，笔墨洒脱，干脆利落，浓淡互寄，虚实相益，抑扬顿挫，溢荡韵律。其竹竿直中有曲，曲中藏力，笔墨匀停，贯穿一气，劲率峻立；如其《疏影玉声》、《清风月下》等作品，可见同光画竹笔含钟鼎甲骨之神韵，胸藏明月清风之意境，心手双畅，一挥而就，作品清爽意深，飘然高致，竹节苍健，竹枝劲毅，竹叶灵动。竹子的挺拔之美，劲柔之美，亭亭之美，葱葱之美，悠然之美，生动地跃然画端，一幅幅“凌云劲竹真君子”的壮美画作，尽显竹的谦虚谨慎之品格，坚韧不拔之气节，无私奉献之风骨，高风亮节之灵魂。“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同光先生敬菊、爱菊、画菊，缘于菊之高洁韵逸，色彩缤纷，姿质兼美，绽放于深秋，傲霜挺立，凌寒不凋，“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凌霜留晚节，殿岁夺春华”。同光画菊，傲气十足，迎风拒霜，彰显出树木萧残落叶纷纷中的旺盛生机。他用墨多变，聚散分明；写干画枝，金石笔力；勾花添叶，线条遒劲；叶分远近，浓入浅出。同光所作之菊，墨彩润丽，或林下姿耀，或依石昂首，或寄杖峥嵘，或立盆挺秀，孤标亮节，高雅气傲，彰显出菊之安于寂寞、不慕荣华，“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的风采气质和人格魅力。如他的《东篱傲枝》、《秋庭篱下》、《独爱东庭菊》等作品，用笔中锋、侧锋兼施，笔力劲健，苍茫多古意，水墨相融，墨色灵动，画出了菊叶以淡得深，因渴成润，渴润间出的生动盎然。作品随意挥洒，笔简意足，内含肋骨，铮铮有力，表现出菊花傲霜搏风的精神，成功地营造出画面虚静淡泊而又积极向上的意境。同光的梅兰竹菊画作，是其文人气质的彰显，笔墨情趣的体现，人格魅力的映照，体现出其对君子的仰慕，对文人雅士的赞扬，故百画不厌，常画常新。诗发心声“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刘同光先生不仅是一位笔力劲挺、笔墨横姿，眉黛青颦、出神入化的书画名家，更是一位满腹经纶、文采飞扬，诗成惊天地、笔落泣鬼神的诗词方家。其诗重平仄，平、上、去、入声调谐协；重押韵，格律鲜明，用韵统一；重对仗，句式变化天然、工整、流畅，可谓大雅之作。孔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意为诗可激发情志、观察社会、交往朋友、怨刺不平。同光先生赋诗题材广博，气象万千，仅他的六卷诗文书画集《行远自迩》中的诗卷，就荟萃其“海上偶成”系列三十余首，“山川纪游”系列一百六十余首，“唱合赠答”系列一百四十余首，“论书题画”系列五十余首，“感怀随咏”系列三十余首，“四君子吟”系列六十余首，“傲松心曲”系列四十余首，“泉上诗存”系列七十余首。
诗抒胸臆，诗发心声。同光赋诗着眼于一个“情”字，以“情”黏合一切，以“情”融化一切，发于情止于情。“酒狂又引诗魔发，日午悲吟到日西”，“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诗魔豪饮诗滔然，情欲成痴不知还；诗仙醉酒诗百篇，清平佳句千古传。李白、白居易以酒发诗兴，而同光赋诗有酒亦发，无酒亦发，或触景生情有感而发，或凝思积虑酝情而发，或随性而发，或随情而发。同光先生的诗赋，或歌壮丽山川，或唱和风田园，或赞青松梅竹，或颂菊兰百花，或咏大海雄魂，或吟乡间风情，或题尊者知己，或赠同道友善。诗风或溪水潺潺，或澎湃浩荡，或柔情绵绵，或热烈奔放，或慈仁柔肠，或激昂飞扬，或美仑美奂，或凄然忧伤。同光先生是一位极具丰富想象和极具夸张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诗作内容、形式、风格丰富多彩。从内容上既有叙事诗，又有抒情诗，也有说理诗，或在叙事中抒情，或在抒情中叙事，亦或在叙事中说理，或在叙事说理中抒情；从形式上，既有五言律诗，又有五言绝句，既有七言绝句，又有七言律诗；从风格上，既有写实主义的诗作，又有浪漫主义的诗作，也有唯美主义的诗作，或是写实主义中有浪漫主义色彩，或是浪漫主义中有写实主义色彩，或是以写实主义体现唯美主义，亦或是以浪漫主义体现唯美主义，即既有“写实的抒情主义”，又有“浪漫的抒情主义”，也有“大众化的抒情主义”；或拟人或拟物，或比喻或借代，或设问或反问，生动活泼。“风作涛声吼怒来，浪高直逼峰火台。今朝观海最壮美，群马奔腾横万排。”一首充满写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烟台海岸路观涛》七言绝句，如一幅气势磅礴的壮观画卷，把风浪狂啸、波涛汹涌的大海气象生动形象地展现在读者眼前，其情景令人震撼。“访遍名山莫计程，奇松见我有殊情。展颜张臂频昂首，伴我吟诗万壑声。”一首既拟人又拟物，既充满写实主义又彰显浪漫主义色彩的《吟松》七言绝句，生动地体现出同光先生对天下名松无比虔诚的写生寻真和赋诗寄情之旅。“凌空昂首风云事，啸雨翻风气自华。笑看烟消云散后，岿然自在立天涯。”又是一首富有写实主义与浪漫主义色彩的拟物抒情《咏松》七言绝句，把苍松的傲然气概赫然展示出来，可谓经典吟松诗作。“雪袭风侵铁打身，依然枝傲展销魂。不为趋世媚人眼，只是报春不恋春。”一首拟物抒情七言绝句《咏梅》诗，生动地表现出梅花“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的傲然无私品性。“我爱亭亭竹，韵高气亦殊。数竿庭畔立，几节庐旁疏。新绿能清眼，老枝可护居。夜来明月好，坐听舞婆娑。”一首纯写实主义色彩的五言律诗《咏庭中青竹》，把亭亭翠竹清丽风采直观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北篱风露任寒凉，素质浓妆傲晚霜。不共众花争俗艳，西风劲处自芬芳。”一首《泉园赏菊》写实式七言绝句，把菊花的自然特征、个性特征和美丽的姿颜生动形象直观地捧给读者。“巨制鸿篇气势雄，云天万里龙腾空。旧体融意开新境，浩浩书坛有大功。”一首荡气回肠的《观李一书画作品展》七言绝句评论性说理诗，酣畅淋漓地展示出著名书画艺术家卓然的艺术气象。“诗文书画相融交，千丈浪高砚海潮。翰墨情深神笔健，挥毫一任不须描。”一首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说理诗《海上观王莲芬先生诗书画展》，高度评价了艺术家的诗文书画才气和潇洒劲健的笔墨之功。“雪压愈精神，寒中自识春。引花香朵朵，静默缀山村。”同光先生又以一首《戏和王莲芬先生》的拟物抒情五言绝句，挥洒出同道王莲芬先生的艺术气质与人生风采。读同光先生的诗作，还可以感受到他对师长寸草春晖，爱师如己、尊师如父、待师如友和对至友情同手足、肝胆相照的情感光辉。“磊落风流士，松标兰韵兼。品高心地善，艺湛雪霜研。才大犹存爱，事微总顾全。到眼秋光好，健笔写长年。”一首情真意切的《赠宋殿香先生》五言律诗，既生动地展现出宋殿香先生青松幽兰般的君子品格和德厚仁善的为人，又展示出宋殿香先生精湛的书法艺术和锲而不舍、挥墨不辍的艺术追求。该诗也充分折射出同光先生对曾给予他人生和艺术关爱与支持的老先生们的敬仰与深情。“哭兄何处去？大海静无声！但信行无远，复来携手行。”“海上祭灵均，泪洒思故人。廿年天地别，思念到如今。”“笔雄书画在，高论今依存。倜傥真风骨，清风大海音。”一首《哭许光》和两首《乙未夏吊许光》五言绝句，透视出同光先生对才华横溢的至友许光英年早逝的无比悲痛和伤感怀念之情……“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综观刘同光先生“龙文百斛鼎，笔力可独扛”的艺术气象，可清晰地洞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其诗文书画枝繁叶茂的“根”和“魂”，沉积着五千年连绵不断、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传承着中华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体现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磅礴而伟大的哲学精神和道德理念，彰显着为天地立心、为民族立命、为艺术立魂的远大理想抱负，透射出为构筑中华民族精神文化大厦不懈奋斗的责任与使命。同光先生的书画诗作，像蓝天的阳光、春季里的清风，启迪思想，温润心灵，陶冶人生，传递着向上向善的信仰之美、崇高之美，弘扬民族精神，彰显民族力量。步入花甲，同光先生仍以充沛的激情、生动的笔触、优美的旋律、执着的追求，锲而不舍地继续挥洒其更加灿烂的艺术佳作与辉煌人生！
（作者系教授、作家、文化学者、文艺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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