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报纸,三代情缘 陆莎薇
我们单位为各科室征订的报纸统一放在收发室的格子间里,我每天上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里领取当天的《淮南日报》和《淮河早报》。负责收发的小王告诉我,单位只有我拿报纸最勤,现在是网络时代,大多数人都通过电脑、手机等途径获取信息,看报纸的人少之又少。
小王说的是实情。与传统的纸媒相比,通过网络获得的信息容量更大,更加方便快捷,我平时也不只是通过读报这一途径获得信息,可每天取报读报已成为习惯。手捧着散发墨香的报纸,好似会晤亲密的朋友,她淡雅如菊,她安静如初,她的身体文绣着密语,等待着我去解读,去分享。日日会面,早已使我们成为灵魂相交的知己,与其说每天取报读报是一种习惯,倒不如说是一种不变的情怀。
当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后,便迫不及待翻阅赏读,看看国内外以及淮南市的重要新闻,目光定格时间最长的自然是“副刊”版面,品品哪些老朋友又创作出新作品,读读一些新面孔的新篇章,手指翻阅纸张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淡淡的墨香传递温情。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一杯清茶,一张报纸,一段和文字邂逅的光阴,是我独享的,纯粹的,静谧的,奢侈的生活方式。
我既是淮南日报的忠实读者,又是这份报纸的热忱作者,在淮南日报副刊“热土”,淮河早报“舜耕园”发表过诗歌、散文、随笔、评论等作品。发表的每篇稿件,我总是认真地剪下来,粘贴在专门的纪念册上保存,现在已有四、五本之多,这些文字记录了我文学之路的创作历程,凝结着编辑同志对我的培养和肯定。我曾两次获得“安徽省报纸副刊好作品”奖,在淮南日报举办的各项征文活动中,也有不少次获奖,并连续多年被评为淮南日报优秀通讯员。
说起结缘淮南日报,还是受热衷于文学的父亲影响,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就是淮南日报的老通讯员,也是副刊的老作者,近半个世纪坚持给淮南日报投稿,写作时有时通宵达旦,有时废寝忘食。现在已耄耋之年的他,还时常回忆着当年在通讯与交通不便的情况下,顶严寒冒酷暑徒步到报社为副刊“百花村”送稿的情景。他的诗作《淮河恋情》被收集在“淮南日报50年作品选”的文集里,报社赠给的《文学描写知识》辞典以及历年来淮南日报颁发的优秀通讯员证,他都视为珍宝收藏着。
1991年,18岁的我在父亲的引导下,向淮南日报投去的第一篇诗歌《海的境界》刊登发表了。当父亲将印有我姓名的报纸拿给我,看着一行行铅字印刷的诗句,我欣喜若狂,创作热情像火山一样爆发了。那些年,我和父亲争先向淮南日报投稿,有时我们父女俩的姓名会同时出现在报纸上,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喜悦和自豪。2000年,淮南日报《万期庆典》书册里,选载了父亲创作的长诗《祖国颂》和我创作的游记散文《畣直风情》两篇诗文,二十年后的今天,那册精美的集子依然珍藏在我家的书柜里,每每翻开这部厚重的集子,我都会感受到悠悠岁月里,文字带来的深刻思考和恒久魅力。
耳濡目染,我的女儿也喜爱文学,我如同父亲当初苦心引导我一样,也有意识地培养她,经常推荐副刊上好的文章给她看。兴趣的培养,使她也深深爱上家乡的这份报纸,在学校里写的优秀作文,我鼓励她给淮南日报投稿。2012年,读小学六年级的女儿写的文章“一段像梦一样的日子”在《淮河早报》发表了,12岁的女孩欣喜若狂,小小的心沸腾了,此后她对于文字更加痴迷,又陆续发表了几篇文章。读高中时,女儿果断宣布选择读文科,她说,当年第一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看到老师赞许的目光,同学羡慕的表情,心中的文学梦就一发不可收地萌生了,可见一篇稿子见报,足以影响人的一生。
岁月沧桑,物转星移,根植于家乡沃土的《淮南日报》,历经70年风雨兼程,早已根深叶茂硕果累累。对于我家三代人来说,这份沉甸甸的报纸,开阔了视野,升华了精神,提高了我们的写作能力,培养着我们对家乡故土的热爱情怀。
一份报纸,三代情缘。岁月绵长,情怀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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