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剪不断□鲍安顺
[摘要]□鲍安顺
非常喜欢罗大佑《童年》歌词中的一句:“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那知了叫了,夏天也就到了。在这声声不断的知了叫声中,想起童年在草丛边的秋千上幸福嬉戏的时光,犹如纷飞的蝴蝶一样尽情欢乐。这时,我感觉在蝉鸣萦绕的往事如烟中,童年的回忆如痴如醉,时光的回味如梦如醒,舒畅的歌声荡漾起岁月悠悠风情。
《屈原列传》中记载:“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司马迁借助蝉来赞美屈原。因为蝉蜕了,脱于浊秽,出于尘埃,淡于世俗,自然与日月争光了。这让人想起后来的北宋哲学家周敦颐在《爱莲说》中赞颂莲时所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种极致的莲之品性,被世人传颂的风声水起,亘古不息。然而,细细品味,司马迁笔下的蝉,却让我有点想“弃莲爱蝉”了,因为那意蕴更加深奥,也更加丰沛和炽热。
东汉的班固在《终南山赋》中说:“彭祖宅以蝉蜕,安期飨以延年,唯至徳之为美。 ”历史上,从周朝后期到汉代的葬礼中,坊间总要将一只玉蝉塞入死者口中,以期亲人入土之后,精神不死,能够复活再生。这里所说的“延年”,是以期生命生生息息的永恒渴望,在“唯至徳之为美”中,我似乎听到蝉声悠远的心灵诗意。
淮南王刘安的《淮南子》中记载:“蝉蜕蛇解,游于太清,轻举独往。 ”其中的“蝉蜕蛇解”,后来成了成语。蝉蜕,就是指幼蝉化为成蝉时所脱下的皮,那种蝉脱壳、蛇换皮的脱胎换骨,是生命的又一次新生——比喻解脱而进入了更高境界。是呀,那是“游于太清”之自由,轻举独往,悠然自得。
唐代诗人卢仝在《新蝉》中写道:“泉溜潜幽咽,琴鸣乍往还。长风剪不断,还在树枝间。”他把蝉鸣的声音描写得极其传神,声声吟唱像幽咽的流泉,如鸣琴的旋律,那长风也不能将蝉的歌声带走,它总是在树枝间飘荡回响,栩栩如生。
法布尔,被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称为 “昆虫世界的荷马”,他在他的《昆虫记》中写到蝉:“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得来不易的刹那欢愉呢? ”蝉声与它生命的坎坷与奔放相比,是有意义的,那是短暂的辉煌,也是永恒的歌唱。
台湾女作家张晓风这样说过:“让我们爱这最后的、挣扎在城市里的音乐! ”知了与青蛙、蟋蟀一起,被称为夏日乡村的吉祥之物。张晓风的用心,在于呼吁人们口下留情,珍惜那动听悠扬的蝉声,就是珍惜那“长风剪不断”的悠悠乡愁,以及“还在树枝间”的生命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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