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淮河岸 张华君
啊!童年,对淮河的印象,很难用准确的字眼来描述形容,河水悠悠,一代人老去了,河水载走了多少岁月啊!也载走了,我们曾经在淮河岸上住的童年、少年、青年和中年时光。但如今,这条大河仍在我们城市之间的风景线上流过,也流下了过往匆匆的淮河故事。
这座城市因在淮河南岸,名曰淮南,广义的淮南,最早则是喻指整个淮河流域以南,广袤的区域,丘陵地带。更大的空间,覆盖着淮河乃至长江更为辽远的江淮地区,故安徽地区也有江淮大地的盛名。在圆梦中国,共奔小康的路程之上,河水清了,河柳绿了,淮河也有河长了……家乡父老扭起了淮河花鼓灯,村姑村嫂唱起了淮河谣,邻家闺女铰起了红彤彤的淮河剪花,一幅幅和谐甜美的淮河图景,在淮河两岸,四季轮回,变幻着神奇的和谐色彩。
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我从母亲温暖的怀抱中,能听见这个世界第一缕声音时,便是母亲河上传来的舒缓的声浪;再后来,是河上艄公的雄厚的号子……当我能用懵懂的眼眸,瞥见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景象的年龄时,是淮河把她恢宏磅礴的一抹亮色,染满我成长的希冀。从花白胡须爷爷的腔调里,我头一次,听到了我家住在淮河岸上——田家庵地名的渊源。清光绪年间,一对田氏老夫妻在河岸渡口,一爿草庵,端茶送水,迎来送往的故事。淮河南岸的田家庵,源于田氏茶庵。一直以来,其名未变,足见,田家庵人尊重历史文化的秉性,淮南最早城市雏形的田家庵,最早的足迹便是在淮河渡口。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田家庵,成为淮河上下最大的煤炭集散地和煤炭、竹木、粮食运销的主要港口,通江达海,继之又成为淮南铁路的起点。淮河小岛至田家庵火车站,以淮河命名的淮河路,商贾云集,店铺林立,车水马龙,昼夜不息——至四十年代,已成为淮南三镇之首,五十年代,田家庵一度建立,隶居淮南矿区。随后,淮南市人民政府、中共淮南市委陆续入驻,成为淮南市中心区。如今,淮河路两旁、老路依在,老梧桐树掩映下的市政楼宇,默然矗立,诉说昨日辉煌。一个延续着淮河南岸田氏茶庵的历史,到如今,仍以田家庵三个沉甸凝重的汉字,作为县区名的唯一选择,在我国一个极平凡普通区域中,从未间断,足可见,淮河岸边这座叫田家庵区的地方,这般透着古董珍藏瓷釉色的光泽,那样的神奇和令众人向往。
当年那个就在淮河岸上住的少年,从田家庵港口老街,那飘着豆香的淮上豆腐脑家乡熟悉的味道中,知晓了大河湾稻菽飘香大豆金黄丰稔的收成;从细瓷蓝花白底的碗盏里,望见淮河上空蓝莹莹的天和白玉一般洁净的云朵;在过大年的喜庆中,淮河岸边的人们以自己独有的舞蹈,鼓郎高亢的声腔,兰花柔软的细步,摇摆出淮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年景。
那少年家住在田家庵,淮河流过他家北窗的四季轮回中,在这道永恒的话题中,我也慢慢长大成人,成家立业。那道流动不歇的河流,让我的生命每一瞬间,无时无刻不在聆听着她奔泻的浪波。秋冬时节,她如春姑俊俏的腰肢,轻歌曼舞;春夏交替,她又俨如淮河平原浑厚粗犷的庄稼汉,身躯条条血管膨起,汹涌澎湃,大有山川关隘不能阻隔,一泻千里之势。上世纪中期,我家也从淮河岸极近的地方,迁居淮河路。至如今,仍未挪移半步,五十余载,生于斯,长于斯,生死不离母亲河,今天如此,明天更会如此。淮河是淮南人的母亲河,有幸在她的身边居住,可算为一生的福缘。
记得那年,我上小学一年级。往后四五年,大年下的几天,我都在茶摊上度过时光,有了钱,交了学费、书本费;买了笔墨书帖,还从南来北往茶客嘴里,听到了大河上下、淮河两岸以及田家庵的今世来生。
丁酉年的春晖里,我站在岸上淮河安澜碑铭前,想想这些年,我们的党和政府领导淮河儿女治理水患的伟大业绩,在近十几年来的特大水灾面前,河水无患百姓,淮水奏着和谐绿色的波浪,在中国大地上缓缓东流。
淮河水悠悠,舜耕山苍苍,田家庵故事诉衷肠。淮南人民的母亲河——时时刻刻从我的心上流淌。对我而言,淮河如同一部书,这部书不仅把我带进一种生活,也让我领略一方水土蕴含着的厚重情怀与人文风情。
淮河啊,我家就在岸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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