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与一座城
郑 华
从淮南来到淮北,
路途多遥远,
离开了妈妈,
再见吧故乡,
我实在不能忍受
昨晚上我来到小河旁,
姑娘坐在我身旁,
姑娘把大衣衣,
披在我身上……
我本歌盲,对音乐及歌曲没有吸收能力,能唱出的完整歌词少之又少,然而这首少年时代听大人们哼唱的歌曲,却一直留藏在我的心底。
我不知道这首歌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这首歌曲及词的创作者?能让我感兴趣的就是第一句“从淮南来到淮北”开始,能长留心间的是它朴实无华的歌词和委婉倾述曲调。它记录了我的父辈们开拓淮北的壮举。
父亲上世纪的1960年初从淮南大通矿来到淮北芦岭煤矿。虽然淮北市还没有成立,但淮北煤矿筹备处已经挂牌了。母亲也于当年秋天迁来到淮北。我诞生在淮北市宿东区芦岭煤矿,父亲隶属华东煤炭公司芦岭煤矿筹备处,于是给我起了一个字的名字“华”。父母一直说“淮南”这个词,我的脑海里就实实在在地储存了淮南。
其实,这个时候我和淮南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关系,籍贯六安专区寿县孔店公社,户籍濉溪市宿东区。能勾连的也就是父母们口口相授淮南乡情的语言轰炸。于是潜意识里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淮南人了。接踵而来的是见到与淮南有关就感到格外亲切,完完全全把自己锁定成标准淮南模式里。
曾在一个淮北的文史类资料看到,1960年淮北建市城镇人口五万四千多人,由淮南迁来或碾转(注:指参加工作后去淮南学习培训后来淮北等)来淮北的人口超过三万人。可以说淮南是淮北市第一大迁徙地,从此又有了一个新词“两淮”。于是,一大批的淮南政治素质和身体过硬的青年唱着这首歌来到这个偏僻之地,在这里开启了“淮北模式”。
而当时的淮北正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从1959年秋天连续九个月几乎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父亲曾经给我说过,单位一个女同事坐月子,托他帮忙买点鸡蛋。作为食堂采购员的父亲也是义不容辞的,多方打听,才以两毛五一个鸡蛋,买了十块钱的。1960年深秋,由于全国性自然灾害,芦岭煤矿还有几百名职工没有能够补发被褥,矿领导找我父亲想办法给职工购买一些麦秸过冬,父亲跑了大半个宿县也没有看到有麦秸的村庄,于是,到一个公社去找负责人,得到答复的是:“麦秸没有,全公社的豆秸尽管拉。”
父亲把情况汇报给矿领导,领导问如何运回来?父亲说:“还是叫职工自己去背,一来谁怕冷谁自己多背些,不怕冷的,他就会少背的。这样还不浪费。”
那个年代,领导就是这样细微不致地关心每一位群众的。
写到这里,我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来到那个热血沸腾的火红年代,目睹了一群群热血青年,从淮南大通火车站鱼贯地踏上开往淮河彼岸的列车,带着他们芳华的朝气,义无反顾的来到荒山野岭的淮北,用他们真挚情感和勤劳的双手唤醒这个沉睡了一千多年宝地。淮北也曾繁花似锦过,四千年前商汤十一世界祖相土建城相山脚下,发文明之滥觞,此后历代王朝在此设郡置县,随着隋唐大运河的贯通,相山角下的城郭不再芳华。直到1955年9月26日华东煤炭局325地质队在淮北这块热土上打下了第一钻,拉开了淮北煤炭大会战的序幕,于是酣睡亿万年之久的淮北煤田神秘面纱被撩开,开启了淮北城市再次崛起模式。
透过凌乱的历史脚印,我仿佛聆听到《从淮南来到淮北》优美旋律,倾述着那一代人思念父母,坚定信念,忠于爱情,互敬互爱的高尚品德。朦胧中,若隐若现的父辈们辞别家人难以割舍的情怀。
让我们永远记住父辈们给我们留下的实干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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