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之歌□王绪谦

拂晓报 2021-11-24 14:28 大字

我与小麦有着与生俱来的渊源。

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与麦收不期而遇,与农民的丰收和喜悦撞了个满怀。母亲给我取名叫“丰粮”,寓意粮满仓、衣满箱,生活富足有保障。

生于斯,长与斯,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就长成接近1.7米的个儿,成为家里生产劳动的主要帮手,成为土地名副其实的小主人。就说麦收吧,我跟父亲手持镰刀,并排收割小麦,进度不相上下。父亲可是咱们村子里有名的劳动能手,能赶上父亲割麦的速度,实乃后生可畏,也真算是“虎父无犬子”啊!再说往麦场上运送小麦吧,有时父亲掌车(架子车),我赶牛;有时候父亲赶牛,我掌车,不管角色如何转换,我的劳动能力都能够游刃有余,顺风顺水。

早些年,我们这个村子里的小麦产量有些徘徊不前,主要原因是大伙习惯于自行留种,也就是小麦成熟以后,晒干扬净,留下一部分种粮,下一季延续播种。殊不知,这样粗放选种容易造成小麦混杂且产量下降。有一年,我参观了一位农业副乡长的麦田,小麦的纯度、长势、预估产量都让我大开眼界。

岁月的风霜催老了父辈的容颜,我们自然而然地接替了他们手中的犁梢。我们一帮年轻人的种植观念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共同的认知是“好种出好苗,好葫芦开好瓢”。那一年秋种时节,我和一帮年轻人一商量,决定去城里种子大市场团购麦种。当时,我家刚刚购置了一部四轮拖拉机,这为我们出行提供了便利。秋高气爽的一天,我驾驶着四轮机,向百里外的城里进发,几个要好的伙伴坐在后车斗里吐着烟圈,天南地北地侃起大山来。我不时地听到他们的笑声和大嗓门魁梧狼一般的吼声,这小子一遇到开心的事就情不自禁地高叫,释放心中的快意。

在种子大市场,老板们跟我们一见如故,像接待亲戚一样热情满满,手持印有硕大麦穗的宣传彩页,指着堆积如山的麦种,滔滔不绝地介绍小麦的品种、播量、产量。尤其是亩产超越千斤那诱人产量,对我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我们其中的维新做事谨慎,谈到了种子质量问题的严肃话题,老板掷地有声地说,种子质量你们尽可放心,昧良心的事咱不做,咱不能砸自己的牌子,这话让我们吃了定心丸。我们装了满满一车麦种,老板还送了一箱拌种药剂。同伴们用绳索固定麦种后,我们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归途。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集镇上,魁梧嚷嚷着要下饭店,小酌一杯。恰巧大伙也都觉得饥肠辘辘,便走进了一家驴肉馆。说是小酌,一坐下来,魁梧等几个贪杯之人便开怀畅饮,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足饭饱之后,我悄悄把单给买了。大伙说是AA制,纷纷把钱递给我。我笑了笑说:“今个,我请客。”我觉得外出集体买种是我发起的,请大家吃个饭,乐呵乐呵也是应该的嘛。

小麦播种时节,我把农技站印发的秋种明白纸每家每户各送上一张,让他们收获一份科技礼物。这一年秋种俺庄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尤为突出的就是以前大面积的撒播改成了机耕条播,这是传统种植模式的一种变革。事实上,撒播是一种粗放作业,不仅浪费种子,而且对墒情的依赖程度较高,麦苗的稀稠度不易把控;而机耕条播下种均匀、苗齐苗壮,且有一定的行距,易于开展田间管理。种田需要掌握的技巧多着哩。

小麦生长期间,我和乡亲们时常深入田边地头观察苗情,期待收获一份惊喜。

苍天不负有心人。收获的季节到了,小麦产量达到了我们的预期,上千斤已是常态,超千斤也比比皆是,大伙都收获得盆满钵满。

丰收时节,多数人皆大欢喜,谈到收入,一个比一个兴奋。可有少数人却发起愁来,就说王大爷吧,是个犟劲头,总是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行事,种麦也不例外。因为没有更换小麦品种,又加上施肥不当,小麦出现了倒伏,产量锐减,跟大伙拉开了那么大的距离,王大爷这个老庄稼把式一下了陷入了沉默,也陷入了沉思。后来,我尝试着跟王大爷交流小麦种植方式,老人渐渐接受了我的中肯建议,产量也跟了上来,他拍着光秃秃的脑袋说:“这种庄稼也不能光看老黄历了,还要跟科技接轨呀!”

民以食为天。如今,我们这里已经成为优质商品粮生产基地,被誉为“淮北粮仓”。我和乡亲们在肥沃的土地上耕耘、收获,唱响丰收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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