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亮:我在合肥“玩泥巴”
陶是自然的恩赐和一流的匠心结合下的产物。在合肥,有这样一位制陶艺术家。他偏安风景优美的岭南村一隅,用了二十多年的坚守和研习,把脚下这方红土,用最热情的艺术之火,烧制成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陶器。他是李宏亮,“庐州土陶”传承人,近日做客徽派,把多年的“玩泥巴”心得娓娓道来。
家族传承从小就爱“玩泥巴”
徽派:“庐州土陶”和“李氏土陶”是一个概念吗?
李宏亮:是一个概念,“庐州土陶”是“李氏土陶”现在正式的称谓。我是“庐州土陶”的第四代代表性传承人,从我曾祖父、祖父、父亲然后到我。原来就是姓李的人在做陶而已,所以叫“李氏土陶”。
徽派:你对泥土是什么感觉?
李宏亮:小的时候去窑厂周边玩,别人做黄泥巴,我就喜欢做点手作,比如捏一捏小动物什么的。泥土给我个人的感觉,是我非常熟悉的物质,也是非常常见的物质,我觉得它非常有亲和力。小时候我身上总是脏兮兮的,母亲也不怪我,不作声就把衣服洗干净。在国外,陶瓷是一个词;在中国却分得很清,陶和瓷,还有介于陶和瓷之间的炻器。原因很简单,陶瓷就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我经常会问外国人对中国的印象,他们会讲两点,第一是中国陶瓷,第二是中国功夫。英文china,大写是中国,小写是陶瓷,为什么把china作为陶瓷的小名,因为景德镇有个地名叫昌南,盛产瓷器,外国人“昌南昌南”地叫,渐渐形成china的谐音。
土有不同创作追求得心应手
徽派:“庐州土陶”的土,珍贵和特别之处在哪里?
李宏亮:从大的概念上讲,我们脚下的土都可以制成陶瓷。中国比较广,不同地域的土质有不同的特征。我们合肥本地的土,具有强烈的稳定性,在晾干、烧制进程中,很少开裂,成品率比较高。后来我也跟搞地质勘探的有交流,源于大蜀山周边本是火山,经过高温熏陶之后土的成分比较稳定。
徽派:“庐州土陶”的土用的都是本地的土吗?
李宏亮:大部分用的是本地的土,也会根据不同的创作类别做一些配比。比如,用山东的土比例多少,安徽的土比例多少,做瓷器肯定用景德镇的高岭土。创作最终寻求的是一种得心应手,哪种材料能表达你最终想要的结果就用哪种。
调整心路土陶上实现艺术梦
徽派:你大学学的专业跟土陶有关系吗?
李宏亮:大学专业跟这个没太大关系,解决自身的生存问题,选择了实用美术。工作之后,接触社会之后,就是理想和现实的问题,我下过海的,也给“海水”呛过。偶然的机会,回忆起来小时候玩泥巴,黑白电影的感觉,我想是否再用陶来表现自己所想要表现的东西,所以潜心研究荷花,想做自己的原创作品,大型镂空荷花花瓶摆件是我创作的一个主题。
徽派:落到土陶上,主要做了什么?
李宏亮:现在回忆起来,还是比较忐忑。20年如一日,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创作,怎么做有自己风格的作品,荷花作为表现主题怎么表现,做了数不清的研究。比如,我对荷花的思考,没开是水滴状,半开像茶杯状,盛开像盘状,衰败的时候,甚至就两三瓣荷叶跟莲蓬在一起的。我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想要表现的乐趣。不大喜欢跟人打交道,这是我的本性,不太好改,我更愿意用泥巴诠释我个人对社会,对美的认知。
积极传承艺术要有亲和力
徽派:作为传承人,你对传承和创新有哪些思考?
李宏亮:现实来看,这个职业有可能面临消失,这个是没办法的。我今天有两个学生,这个职业不足以养活他们,难以让他们心静下来,这是个大问题。我现在积极做的,第一是在合肥市文化馆,周六周日做传习体验的展厅,已经三年多时间;第二在蜀山区文化馆,有陶瓷创作培训公益课程。未来将扎根于岭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普及性的传习体验工作。徽派:专注土陶,你的情感体验的乐趣是什么?
李宏亮:从事文化艺术创作的人,要有亲和力,可以让人敬畏,不要让人讨厌。他的作品一定要朗朗上口,也一定要具有强烈的亲和力,这才是真正能够成“家”的人。我原来是急性子,急得要命,急性子拉坯拉不好的。泥巴也有泥性,跟人性一样,对它好点它会成型,不然烧制的时候会炸裂。经历新冠疫情,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思考这些本心的东西,大家都应该慢一点,在慢的过程当中做一些审美的变化。
新安晚报安徽大皖客户端记者李燕然/文薛重廉/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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