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当年吃井水
为了新农村改造,父母亲从老房子搬出来,在离家不远的集上租房生活。最满意的是有自来水而且直接通到厨房里。
说起吃水,对于生长在城市里的人来说,似乎不是个事情。可对于在乡下生活十几年的我来说,对水却有着深厚的感情。全村几百口人吃水,全靠村中间的大井日夜不停地“汩汩”往外冒着,它才不管世道变换呢!
我记事时,大井已为村民们无私地贡献几十年。大井至少七八丈深,因为大井开挖得早,一直都没有安装辘轳,打水全靠双手捋着井绳一寸一寸往上扯。
大井对我来说,也留下深深的记忆,大概十二岁左右,我还没小学毕业,就开始包了全家的吃水用水。我每天放学后第一个事情,是到厨房里看看水缸里有没有水。
我用稚嫩的双手将井绳打个活扣拴在小桶的提梁上,抖抖索索地站到井坛上,伸头看井底,洗脸盆大小的井底倒映着一个小人影。我开始弯腰向井里放下小桶,“一尺、两尺,一丈、两丈”,“咚”的一声,小桶到底了,“咕噜、咕噜”,小桶使劲的“喝”着水,“敦、敦、敦”,铁桶翻了个,姿势也由原来的“扎猛子”换成了“仰泳”,此时你要把井绳向上轻轻地拽拽,将小桶再往下猛地一放,小桶会“扑通”往下一沉,凭经验判断这是水满的信号,那么你可以大胆放心地“收线”了。
这个时候需要使劲地往上提了。 “一米、两米”,我使出了喝奶的力气,大概到最后三两米时,我真得没有力气,只得把井绳搁在大腿上,用胳膊肘压着井绳不让它向下溜,每向上捋一寸,腿上都会扯成一道血红印痕。有时我真怕会掉井里了,就这样来来回回至少四次,才能将一担水装满。
八十年代末,我离开生我养我十八年的老家。我时常想,要是哪天家里人不要起早摸黑到井里挑水多好啊!村里不知道是哪家率先在院子里打起了压水井。随后,一家人吃水、用水,再也不要到水井和水塘里去肩挑手提,大姑娘小媳妇洗衣服也开始喜欢在家洗,大井逐渐“门前冷落车马稀”。
又过了不到三五年,很多人家对压水井进行了改良。许多人家院子里还多起来一个“小炮楼”式的水塔,水塔三米多高,用上土法“自来水”。
十年前,父母亲和乡亲们开始洗脚上楼。厨房和卫生间早已是自来水到盆。妈常说,洗衣服漂洗的第三遍水倒了可惜,搁在大旱年成,那可是“一瓢水一瓢稻”啊。
合肥科技农商银行 朱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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