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人眼里的包公——读许高彬先生《包拯传》
□李云胜
洋洋洒洒的18万字《包拯传》终于付梓,这是许高彬先生继《包公轶事》《包公故事》之后,又一有关包公的专著,姑且称之为“包公三部曲”。于作者而言,可谓功德圆满。
历史上关于包公的故事其实不少,从《合同文字记》《三现身包龙图断冤》到《龙图公案》《七侠五义》,老百姓早已耳熟能详。不过,那大抵是艺术化的包公,宛如戏曲脸谱:如黑炭一般的脸庞,额头上长着一个月牙儿。而三口龙、虎、狗头铡刀,更是满足了普通百姓对清官的想象:可铡皇亲国戚、凤子龙孙;可铡贪官污吏、祸国奸臣;可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痛哉快哉!
《宋史》里也有《包拯传》,短短几百字,只能是高度概括,点到为止。比如我曾在文中寻找包公在家乡任职的资料,结果只有“徙庐州”三个字。
而《包拯传》就不同了,他用“肺肝冰雪胸次山河”、“清心治本兴利除弊”、“犯颜直谏嫉恶如仇”、“身体力行为民请命”、“肃正吏治威慑天下”、“勤于政事鞠躬尽瘁”六大章,讲述了包公波澜壮阔的一生。以史实为根基,假以优美的文笔,既注重细节描写,又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十分有趣、过瘾。
其中,涉及包公回家乡庐州为官部分,不仅交代了为什么宋代官员任职“回避”制度下,他却可以任家乡父母官的原由,也讲述了他在家乡为官的曲折经历;既有司马光《涑水记闻》里的史料引用,也有《箭杆黄鳝马蹄鳖》故事传闻。可谓一段难得的史料文字。
与包公有关的文章,其实我也采写了不少,所以阅读许高彬先生的大作时,关注点自然也与他人不同。
比如包公读书处“香花墩”,到底是在庐州老城内,还是在今天的包公祠?比如孔子拜项橐为师的故事,发生在肥东撮镇,还是山东日照,或者河南洛阳?这些书里都有涉略。
《包拯传》除了带给我畅快淋漓的阅读体验,还引发一些思考,那就是庐州历代官员里崇尚的“包公精神”。
像坊间传闻的“庐阳三贤”,分别为宋之包拯、元之余阙、明之周玺;像康熙年间的李天馥被称为“第二包公”;还有曾做过合肥知县的“憨官”李方膺等。不胜枚举!
的确,合肥历史上虽然没有出过皇帝,但一品大员等名人倒是出过不少。比如蔡悉、李鸿章等,他们为故里增光,为乡党添彩。
巧的是,包公和以上两位都埋在合肥大兴一华里左右的范围内,家乡人尊称为“一里三公”。
但并不是地位显赫的名气就最大,老百姓心里有杆秤。
若论才学,包拯不如蔡悉。蔡文毅公最值得颂扬的,是他对宋明理学深入精到的研究,他融会贯通诸子百家之学,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儒家学术,晚年告老还乡后,仍以著述讲学为事。后人公认在“一里三公”之中,蔡文毅公的学识才华,“当列三公之首而无愧也”。
若论官职,包拯不如李鸿章,李文忠公是清朝末期重臣,洋务运动的主要倡导者之一,淮军创始人和统帅,官至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授文华殿大学士。在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眼中,他是大清帝国中唯一有能耐与世界列强一争长短之人。
但包公的声誉不论在坊间、在庙堂,都高山仰止。用一句现代的话来形容,这应该是他的人格魅力使然。
当然,18万字的容量,也难免有个别笔误,比如P192“宋英宗治平元年(1064)的时候,张田出任庐州知府”。我们知道第一次有了庐州的称谓,是在隋开皇三年(581),最高行政长官应该叫知州。而第一次有了庐州府称谓,是在红巾军大宋政权时期,彼时改庐州路为庐州府,为江淮行省省会。不久,废江淮行省,改属朱元璋设于应天府(今南京市)的江南行省。
最后要说的是,今天,包公话题为什么仍然经久不衰,不仅仅因为他是我们家乡一位杰出人物,更因为口口相传、百世流芳的背景下,是人民对于风清气正、社会公平正义的共同向往。
(作者系安徽历史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合肥晚报最合肥周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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