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福梦 □合肥袁兴富
我出生在大别山腹地的一个叫枫树岭的小山村。山村出门见山,三面环水,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穷地方。
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那年,我11岁,在山区农村,也算是个小大人了。在家除了怕学习,像家务活挑水,砍柴,摘菜,我都会。记得每天放学回家,我总是书包一扔,跑上山跟着父母学干活。父亲说:“现在田地都分到户,如果有人再说没吃的,那就两个字——懒人!”所以,父亲给我们灌输的理念就是人要勤劳苦干,不管是刮风下雨,都要设法想着去田间地头干活。父亲是个老实人,话不多,平时忙于农活,也没有督促我们看书和学习。尤其是到了星期天,我们姊妹五个都被父亲鼓动上山挖地、播种、除草、施肥……一年下来,家里的稻子、小麦和黄豆大丰收,比往年要多增加十几担,爷爷奶奶看着满仓的粮食笑了,我们家再也不会缺粮了。
二
1988年,我们枫树岭脚下的两个居民组,商量修一条出山的路,我心里特别高兴。记得是周末轮休,我第一时间跑回家打听消息。在修路的这件事上,我举双手赞成。我除了劝家人积极参与,还要想办法动员乡邻支持。但我对修路之事深有感触:如果不是改革开放,分田地到户,我们的生活能有今天这样快活吗?我们的子女们能走出大山到外面发展吗?其实,大家都深知“要想富,先修路”这个理。为了修路,我主动让出我们家当年分得最好的一块田、一片茶园,贴补给其他因修路造成损失的人家。后来,大家相互做工作,有劳动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我虽不富裕,但下班后或轮休时,总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和大家一道挖土、推车。经过几个月的奋战,路终于修通了。后来县里出资,这条路又铺上了水泥,现在开车去镇上也就几分钟的事。当年两天往返一趟的县城,现在一天能跑几十趟。再如,早上乘高铁去北京,晚上还能回到大别山里的家。
枫树岭日渐繁荣,这里不仅路通了,就连白水河的跨河大桥也架通了。沪汉蓉铁路、沪蓉高速横贯全境。
三
打我记事,我们家穷得一贫如洗,住得十分简陋,几间茅草房。到了1990年,家里粮食充足,吃喝不愁。我和父母商量变卖结余的粮食,加上我积攒下来的几百块钱(当年我每月工资64元),请来砖瓦师傅拉坯、挖窑、烧砖,等到第二年秋,我们家就盖起了四间漂漂亮亮的大瓦房。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我所在的单位也进行了改革,企业职工可以停薪保职,而我就是在这次改革浪潮中,第一个决心打破“铁饭碗”,从农村走向城市。
折腾一圈,我又从南方沿海城市回到合肥,实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我一个农村孩子,竟然在省城安家落户了。记得我停薪那段时间,家人和亲戚都说我这孩子不懂事,不该放弃“铁饭碗”;而现在呢,来我家的朋友似乎又都换了口气,说我当年出去是对的,有眼光,有胆识。
过去,我们老家屋里脏,那是因为农村用的东西多,难免带些泥土和草木到屋里,用大扫把“呼哧呼哧”几下,铁锹一铲也就了事。前些天打扫卫生,本来干干净净的房子,妻子仍嚷着我拖了一遍再一遍,而且还用上了蜡油。今非昔比。去年儿子买了一套房子,今年装修刚刚结束,我总结他的眼光比我高,虽然谈不上奢侈,但对我来说肯定是豪华的。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年,我罗列一段曾经的记忆,是想由衷地讴歌这个时代,是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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