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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艳、蒋艺、刘馨:我们是文工团里的姐妹淘

安徽商报 2018-01-14 10:44 大字

◎人物:刘馨◎年龄:27岁◎性别:女◎现居地:合肥

◎人物:宣艳◎年龄:27岁◎性别:女◎现居地:合肥

◎人物:蒋艺◎年龄:27岁◎性别:女◎现居地:合肥

最让人抓狂的是各种哨声

橙周刊(以下简称橙):这么巧呀,你们都是90年出生的。

宣艳(以下简称宣):可不是嘛,我们都同龄,在一个部队服役,分在一个班,还住同一宿舍,在文工团里都是跳舞蹈,哈哈。

橙:你们是在哪个文工团?

蒋艺(以下简称蒋):武警安徽总队政治部文工团,就在西二环那,宣艳和刘馨是2006年入伍的,我稍微晚一些,但可以说算是一拨的了。

橙:十五六岁就去当兵了。

宣:我们进部队的时候年纪很小,什么都不懂,管我们最严的就是班长,她就是管着我们一切,上下级关系非常明确,连上厕所都要报告。在部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迎面遇到人,哪怕只比你入伍早半年,也要叫一声老兵好或班长好或首长好。

刘馨(以下简称刘):现在退伍很久了,习惯还没改过来,我在单位时去找头儿说事,在门口大声喊报告,头儿说,你进来就是了,那么嚷嚷干嘛。

蒋:我也有怪癖呢,在部队坐小板凳坐习惯了,现在改不回来了——每次开班会,床头每人配一个小板凳,大家坐在上面,班长坐在床上给我们开会。我现在在家还是喜欢坐小板凳看书,看电视,觉得舒坦。哈哈。

橙:那么小就去当兵,你们吃得下那苦吗?

宣:好嘞,那就来诉一诉苦啊。我先说,刚入伍的时候,我们被下到基层,在新兵连呆三个月,他们根本不拿我们当文艺兵看,也不拿我们当小女生看,在太阳底下暴晒,练军姿,脖子上还挂个水壶,有次我故意让壶侧着往外漏点水,结果还被发现了,好一顿罚。

刘: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哨音,那几年最让我抓狂的就是各种口哨声。早上起床吹哨,需要人去帮厨时吹哨,小值大值都要吹哨,什么事都有哨音,凡事都听哨音。对了,晚上七点还要吹哨,看新闻联播。

蒋:在新兵连的时候,半夜三四点吹集合哨,出去跑操,哨声一响,几分钟内你要收拾好下楼集合,就听见黑暗中叮令哐啷一阵响。对了,我第一次手上生冻疮就是在部队。那时每个人有个卫生区,冬天,死冷死冷,还要去洗厕所,擦玻璃,我的手就是那时冻上了。

宣:我又想到三伏天,那么热,要去营地操场拔草,男兵先用割草机将草割了,我们再去拔,要弯着腰用手拔,而且是三伏天大中午的,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

隔着围墙偷买烤串

橙:听说你们那时候最难熬的不是训练,而是特别馋。

蒋:吃是个大问题。在部队里面呆着,就特别想吃外面的东西,披萨呀、炸串呀、鸡排啊,听着就流口水,特别馋。

刘:大家平时也会偷偷利用外出的机会带点零食回来,藏在各处,有藏在鞋柜里的,有藏在军大衣里的,还有藏在晾衣场上,趁去晾衣服时顺一点回来,晚上缩在被窝里吃。唉,不过,最后总是会被逮到,被罚叠被子、写检查、去操场跑圈。

宣:哎,对了,你们还记得建新营的时候吗,营地外面隔着墙,有卖烧烤的摊儿,我们就隔墙喊,老板,买烤串。摊主就大声问清要烤些啥,不一会儿,他就站到高处,用绳子将烤串吊下来,喷香的,哎呀呀,现在想想都好馋。

蒋:我们就是文工团里有名的吃货。不过,那五年里,一直不敢碰高压线,宣艳不能超过100斤,刘馨个子高点,1米68,不能超110斤。如果胖的过分了,一个月减不下来,你就别指望上台了,去搞服装吧,去做后勤吧,男兵就直接被打进炊事班了。

橙:有没有像电影《芳华》里那样会暗暗喜欢上哪个男兵?

宣:我能说我们对他们无感吗?哈哈,我觉得他们对我们也无感吧。团里五十多号人,男兵大概占一半,到了最后,都处成了兄弟姐妹,因为太熟悉了,除了不在一起睡觉,其他训练啊吃饭啊干活啊开会啊全在一起。

刘:嗯,宣艳说的对,文工团是一幢单独的楼,男兵们住二楼,我们女兵住在六楼,每天早上6点,被哨声催着,大家根本来不及洗漱,就只能蓬头垢面地去操场集合,那是大家最狼狈的时候,男兵们也是一个个瞌睡到睁不开眼,就算睁开了眼,看到的也是彼此最不堪的样子,哈哈。

当过兵就是不一样

橙:但是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成长是非常快的,友情也会结的很深。要不要互相点评一下对方?

蒋:宣艳她其实给我的感觉比较稳重,成熟一些,要不然怎么能当班长呢,她业务能力也很好,在团里,舞蹈这块一直是比较受重视的。她的性格蛮好相处的。

刘:蒋艺是天蝎座,敢爱敢恨,多才多艺,她还能演小品,比较全面,一专多能,路子比较野。哈哈。

宣:刘馨的身材一直比较好,不像我们会有起伏,她站在那里就特别好看,所以我们私下里管她叫“花瓶”。对了,她还有点“傻大姐”,有一次她吐槽前班长,结果在手机上写好后却错发给了前班长,前班长也还好,找她去聊天,问她,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蒋:说到这事,我还想起刚进团的时候,我们干过一件现在想想觉得很不理智的事,那次我们举报过班长,当时是什么事呢?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那个班长比较严厉,觉得她好凶,我们就去向教导员举报,要求换班长。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橙:当兵的经历对你们来说是不是特别珍贵?

宣:那是当然的。我有这方面的体会。我们文工团经常参加省内一些大型活动,像纪念长征多少周年啊,四体会啊,农歌会等,我们和省内地方歌舞团都有合作演出,地方团非常喜欢我们,都喜欢和我们团合作,第一是我们业务能力好,第二是部队出身,整体性特别强,导演说排练啦排练啦,别人都是三三两两零零散散聚过来,我们呢,都是刷地一下,就集齐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蒋:虽然退伍了,但是部队对人的磨炼还是会在人身上深深刻下印记。我和刘馨现在在做少儿舞蹈培训这一行,很多人说我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再问,得知我当过兵,说,哦,难怪。我和刘馨教课时也特别认真严谨,他们说,这是部队作风。

刘:在文工团呆了那么多年,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大家一起吃苦,有着深深的战友情,退伍后,我们经常在一起聚,只要对方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会响应。有一次,我们吃完饭在车里聊天到晚上两点,回家我妈问我,我说就是聊部队聊以前啊,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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