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的底气
合肥蜀山区南岗镇北部有鸡鸣山,海拔68米。蜀山区五十里小庙镇东有小蜀山,海拔155米。合肥大蜀山,海拔284米。我曾站在蜀山区小庙镇将军岭附近的古“江淮运河”埂上,放眼向南,一眼望三山。当年开挖运河的曹操大军眼中一定也是这般景象,所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只可惜没有摄影家在此架起相机。就如很少有人在通往合肥“科学岛”南大门的董铺水库大桥上端起相机,向东拍摄合肥城区如海滨城市一般的美景。
如果更细致地就合肥自然高度排序,鸡鸣山与小蜀山之间还有长丰县岗集镇的土山,主峰海拔106米;小蜀山与大蜀山之间还有紫蓬山,主峰海拔188米。十多年前游览了肥东县石塘镇境内海拔418米的浮槎山,才知道,单合肥境内,也是“山外有山”。去年游览了海拔596米的庐江牛王寨,更知道,随着巢湖成为合肥的内湖,合肥犹如芝麻拔节,长得更高了。
“粪堆地窝草堆脚”,是一句合肥土话,意思是粪堆草垛最难挑得完,往往最后看似只剩一点点了,可扫扫又是一筐,似乎总也清理不完。这就是时间沉淀的力量。合肥三国新城遗址公园,大小18个土堆,论其单个海拔,连鸡鸣山也不如,但那是沉淀了1800年的土堆啊,至今还能凸凹有致地大刷其存在感,当年的体量该是如何壮观!站在合肥古“江淮运河”岸边,“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诗句涌入脑际。历经1800年的风雨沧桑,一般的小河沟小土堆,一定早已湮没无迹。而位于江淮分水岭合肥最高处的这一段古江淮运河遗迹,至今仍如此岸高水阔,可想当年这一工程多么浩大。“火车不是推的,大蜀山不是堆的”,此言不虚。
合肥鸡鸣山、小蜀山、大蜀山都是死火山遗迹,所以只是平地兀自凸起的孤山。而但凡山体连绵体量稍有可观,也一定会有来头:紫蓬山东西绵延25千米,大小山峰100余座,为大别山余脉;浮槎山为大别山余脉,山势层峦叠翠,逶迤相连20余里;牛王寨属皖中大别山余脉的一座主峰……“奥拓”说:“别看我个子小,我哥是奥迪。”别以为合肥周边的这些山没啥大名气,可她们都是大别山的嫡亲呢。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不一样的高度决定不一样的视野。第一次登合肥牛王寨,因为上高速跑错了路,到了山南,一问当地人家,竟然一口的安庆腔。原来此地已属桐城大关地界。有一次登舒城县舒茶镇916茶园的“青岗云梯”,东北一望,是一座佛塔,正准备去转转,同伴笑称:“那是你去过多次的庐江汤池白云禅寺啊!”佛塔所在的庐江汤池“二姑尖”与相邻的柯坦镇牛王寨,海拔不足六百米的山体,就已构成合肥、安庆、六安三市的分界,大别山横跨鄂豫皖三省不是再自然不过?
我旅游时,总习惯把所见的人、物联系起家乡的熟人熟物,好求得亲近感,缓思乡之苦。比如我看到厦门鼓浪屿,感觉那就是合肥中庙的姥山岛;看到长沙的岳麓山,恍惚回到了合肥大蜀山下……在这种联想中,有一次我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受。如果堆一堆沙子作个试验,可能就会明白,每多堆高一米,底座周长会增加多少?一两米尚且如此,更何况海拔高出合肥大蜀山16米的长沙岳麓山,虽然山形相似,体量还是有不少差别。有人听说区划调整后,海拔596米的牛王寨成了合肥最高峰,可能会说干脆说成600米得了(我也时常把596误记为598米)。这实在是“说得轻巧”。我第一次登牛王寨时,以为不就比大蜀山高两三百米嘛。谁知爬到中途,已然精疲力尽,再一望山顶,还是高高在上,只好半道而返。
越是高山,海拔每增加一米,山体增大量也就更惊人,进而会演绎成群峰耸峙的奇观,以致珠穆朗玛峰必须依托高远的青藏高原才能支撑。这就如人的成长,每进步一步,需要多大的知识底蕴和道德修养依托啊。越是往上,难度越大,而且还得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陶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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