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步姥山岛
□苏州胡子狼
不知是皖南的俊山秀水太多,还是作为一个徽州人的后代,我的目光和脚步一直穿行在皖南。对于巢湖的概念,也就是中国第五大淡水湖而已。
择一个深秋的日子,相约在巢湖。安徽的水好,自然酒也好。还没见到巢湖,便被几个文友在合肥一家地道的徽菜馆里,用古井贡把我灌了个迷迷糊糊。原本想去看看夜色中的巢湖,结果却被淹没在浓浓的酒香里。就这样,错过了巢湖的夜,好在第二天的行程,第一站就是巢湖姥山岛。至于,巢湖的夜,有没有风花雪月,有没有明月清风下的邂逅?也只能在下一站了。错过的风景,永远是最美的,那就让巢湖的夜留在心里,等待下一次的偶遇。
姥山岛在晋朝就有望湖而建的圣妃庙,祭祀主湖女神,在徽派文化历史演绎的过程中,有了一席之地。只是不知何故,在众人的视线里,姥山岛几乎没有存在感。这个风格,倒是很符合安徽人做事的秉性。
这个季节的姥山岛,本该有着层层叠叠,色彩斑斓的世界。遗憾的是,今年的秋天迟迟不走,冬天也就失约了。眼前的景色,依然是杨柳风情万种地撩着水,芦苇青翠,芦花害羞似的不肯出来见人。深秋的姥山岛,只有春天的浪漫,毫无该有的苍凉。姥山岛还处在开发阶段,人为的痕迹不多,这也让不知名的植物,能放肆地蹬腿伸胳膊长着。走几步,便有鸟儿从灌木丛里惊飞,也惊得人张大了嘴,愣了半天。等心跳缓慢,在合上嘴时,才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顺着缓缓入了丹田。人与自然,就这样合为一体。到姥山岛,看的就是文峰塔。同行的大都沿着石阶而上,登顶看塔。我因为前段时间痛风,爬山脚不是很方便,只好放弃这座建于明代,直到清代李鸿章手里才完成的7层砖塔。看着众人的身影被一层层绿色包裹住,渐渐消失在去文峰塔的路上,我折身沿着台阶而下。
渔村不大,和多数景点一样,全是农家乐饭店。穿过不长的街,几步就到了湖边。浩瀚的湖面,无垠;蓝的天,望不到尽头;白的云,散漫地游走着。本该是起鱼收获的季节,可浩渺的湖面,不见一片帆,甚至连条小舟也无影。这样的场面,多少让人失落几许,也让巢湖多了份孤寂,波浪涌向湖边,多了份无奈。禁捕期的渔民们,弃舟挂网,年轻人早已抛弃了祖先赖以生存的船,去了比巢湖更宽广的远方打拼。留下的中老年渔民,开起了农家乐饭店来维持生计。可能不是假期的原因,来岛上的游客并不多,渔村显得格外的安静。连躺在路边的狗儿们,也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出现,居然连眼皮都不睁一下,更别说呲牙咧嘴地吠几声。湖风不时吹来,乱了我的头发。阳光有点耀眼,取出墨镜戴上,继续慢慢地行走。这样宁静祥和的景点,还剩多少?
在一口见证姥山岛岁月的古井边,点上一支烟,喝上一口茶,让心情缓慢地停顿一下。
一路走来,有点不解,所见的房屋,大都是新建而成,这与姥山岛的历史相差甚远。唐代诗人罗隐、宋代词人姜夔,都曾来过岛上停留,饮酒作诗。元末抗元将领俞通海、廖永安等率水师屯寨姥山时,还修建过避风港。就算是渔民致富后,重新翻建老屋,但也不至于旧的荡然无存,不留一丝印迹吧?带着迷惑,向岛的尽头走去。一幢老屋出现在眼前,和周边相连的房屋是格格不入。青砖灰瓦,飞檐雕梁,标准的徽派建筑。莫非是这家主人,在外面挣了钱见了市面,衣锦还乡,酒后一时性起,拆了老房,建了这幢仿古建筑。走进细看,门柱却是老料,砖也是老砖。仰头,目光穿过一人高的围墙,里面的屋檐、椽子和窗户,都是老料做成,难道此房大有来头?只是大门紧闭,把我拒之在外。直到一位岛上旅游公司的工作人员出现,才解了我心头迷惑。原来几年前,巢湖发大水,渔村大多数房子被淹被毁,其中也包括这幢老房。在重建家园时,唯有这户人家,从倒塌的废墟里,清理出老料,按原貌重建。对于仿古建筑,我倒是不反对,只要做好做精,依然是好的建筑。特别是用老料再建的房子,我特别支持。如果一栋明代甚至朝代更远的房子,孤零零地待在人迹罕见的深山,任凭风吹雨淋,直至成为废墟,那岂不是太可惜了。这几年,我见过很多从安徽深山里搬迁出来的老屋,在异地他乡的城市中,重建而新生,让徽派建筑的艺术之美延续发扬着。
很想跨进大门,和屋主泡上一壶祁门红茶,抽着烟,摆摆龙门阵。电话响了,要我到码头上集合,因为还要赶去下一个景点。
在湖面上,深秋的风吹在脸上,依旧没有秋的感觉。站在游船的尾部,远远望去,文峰塔挺拔俊秀,丝毫没有风雨摧残的痕迹。一座塔,花了235年才建成,整整两个世纪的工程,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多少故事?打开手机,没有查到任何信息。后来,居然忘了问导游,这其中的缘故。再后来,想想,既然错过了,就让这个故事继续深藏在历史里吧,封存起来,再过上一个或两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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