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大祝家的世代表亲

巢湖晨刊 2021-08-29 20:56 大字

□宋志国

现代京剧《红灯记》里李铁梅有一句唱词,叫“我家的表叔数不清……”铁梅称呼的表叔,指的是中共地下党员李玉和的许多战友和同志们。就像我国江西、湖南等地方称老乡、同志为老表一样。但我与大祝家的“老表”不仅有上述之意,而且更有一种血缘之亲。

我祖籍巢县烔炀西宋村,在大祝村西面,两村距离约七八华里。我奶奶叫祝宏英,舅爹爹(舅爷爷)祝宏友,自然我父亲与大祝家的平辈们为姑表关系,往下便是老表的老表。可我父亲三岁时便成孤儿,后随他姑母入住大祝家。姑母在巢县抗战时期就参加革命,是建国后曾任安徽省委宣传部领导的杨杰(原名祝业广)之母,因而我父亲与大祝家的杨杰平辈们又是姑表兄弟姊妹关系。我母亲张氏,原籍巢湖北岸小张村,幼时被大祝家抱养,我的外公是大祝家“传”字辈,他是原南空独立师政委竹虚的亲五叔,我舅舅“兴”字辈,所以我与大祝家的同辈们也是姑表之亲。父辈与我辈两代的老表关系,结下了与大祝家的世代“表”亲之缘。

我从记事起,就听大祝家的人喊我父亲为表爷(即表叔),没有人称他为姑姥子(姑父),直到祝家后辈们,喊到父亲成为表爹爹(表爷爷),直至表太太,可能还有喊表祖宗了。一直“表”了好几代。顺理成章,自然到我们这代,祝家晚辈接着喊我三表爷、三表爹爹,可能我也到了三表太太的位上了。

我们家虽为祝氏的外姓,但因为有老表亲戚的层层关系,我们与老表们的日常相处,甚至比同姓同宗的人还要好。父亲幼时由他姑母躬亲抚养,姑母要求她的三个儿子,待我父亲要像亲兄弟一样。父亲参加革命时,他的表哥们也十分关心呵护。父亲生前跟我们讲过,战争年代总是有危险的,所以杨杰曾特别交待李刚(新四军巢县独立大队长)注意保护我父亲的安全,并时常提醒说:我父亲是他舅舅家唯一的血脉,万万不可有闪失。可子弹不长眼,父亲在一九四八年一次战斗中还是负了伤。父亲晚年经常念叨,他一生很感念姑母和他的表兄弟们,否则不可能有后来的子孙满堂。父亲曾作过一首打油诗:“三岁孤儿多么苦,承蒙姑母抚养我,长大成人干革命,胜利之后建家庭”,以感念姑母养育之恩。父亲还经常提及他的二表兄祝世华,世华二爷(二伯)对我父亲的关怀更是无微不至。

到我们这辈,老表,以及已经是老表的老表们,也视我们很亲。在部队时,我每每回大祝家省亲,老表们上门围观,非常热情,问长问短,争相请我作客。临行时,送些土鸡蛋和特产。我在北京时,买了不下百把“王麻子”剪刀,带给老表乡亲们。在新疆时,每年也没少买葡萄干回赠。转业到地方直至我如今退休,逢年过节,老表们还互相拜酒,乐此不疲。

大祝家虽说是我第二故乡,但我从年幼时直到参军,都生活在大祝家。那里的一草一木,田坎沟渠,坑塘河泊,岗冲圩塝,家家户户,我都非常熟悉,村里的人与事都记忆深刻。

大祝家有我年少的梦想,是我年老的乡愁,更有我眷恋的众多的老表和父老乡亲,大祝家就是我的亲故乡。我爱你,我的大祝家。更爱你,我的大祝家的世代老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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