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名人笔下的合肥
□文/戴 健
拜读上周“大湖”副刊刊发的刘政屏的《名人笔下的合肥》一文,觉得很有续一续名家名句,赞一赞家乡合肥的必要。
从目前能找到的史书典籍看,“合肥”之名,最早出现在2100多年前大文学家、史学家司马迁的《史记·货殖列传》中:“合肥受南北潮,皮革、鲍、木输会也。”无巧不成书,司马迁后大约170年,另一位大文学家、史学家班固在《汉书·地理志》记述:“寿春、合肥受南北湖皮革、鲍、木之输,亦一都会也。”两段话有共同点,即合肥得益于南北水系沟通之利,是一个可以和楚都寿春并列的大城市。西晋的大史学家陈寿则在《三国志》里多次提到合肥和逍遥津之战,如“合肥之贵,孰若吴楚”,时距吴魏在合肥相争不到50年。北魏的大文学家、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阐述:“盖夏水暴长,施合于肥。故曰合肥。”四位大家四部皇皇巨著归纳的“史之脉”“水之源”“战之冲”“商之都”,合肥荣哉、幸哉!
第五个宣传合肥的名人是南宋的词人姜夔,他与合肥有割舍不了的情缘。《全宋词》共收其86首,其中竟有四分之一提到了合肥。如“合肥巷陌皆种柳”“肥水东流无尽期”等,是他浓浓的眷念和深深的遗赠。姜夔生于鄱阳湖畔,是“瓦屑坝”移民合肥第一人,尽管他后来因战事纷攘漂泊他乡,胸腔中对合肥情愫依然。
合肥雄踞“皖之中”。1802年桐城派大学问家姚鼐慧眼识珠,首提合肥应是理想中的省会,“地势宽平,原隰雄厚,控扼南北。要言之,安徽大府建牙,未有宜于合肥者也!”合肥当时面积达6000多平方千米,是安徽首县。但她真正成为人民政府的省会,却是整整150年后,即1952年的事。毛泽东主席1958年来合肥视察,指出“沿途一望,生气蓬勃,肯定是有希望的,有大希望的……合肥不错,为皖之中”,则进一步奠定了合肥的省会地位,鼓舞后浪们为她更好更快地发展赓续努力。
合肥更有“人之杰”。1990年我在编选《合肥纵横》的“当代诗词颂合肥”部分时,向安徽省诗词学会会长刘夜烽约稿,不意他竟将几首七绝毛笔誊抄于八行纸上寄我,其中一首:“高张吟帜古庐阳,筝笛浦边逸兴长。自有渊源承一脉,李容斋与定山堂。”诗中《定山堂集》的主人龚鼎孳和《容斋千首诗》的主人李天馥年龄相隔仅仅20岁,他俩是那个时代、也是合肥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诗人,前者清初做过刑兵礼三部尚书,后者官拜武英殿大学士若同宰相,所涉合肥诗词颇多。还是在1990年,赵朴初来合肥留下三阕《西江月》。政屏文章提到的一阕是写环城公园的。再一阕讲城隍庙,忆及“四十年前茶馆,会谈记与曾黄(曾希圣、黄岩);花生瓜子两篮装,破桌昏灯共尝”。而“今日雕花楼上,窗明几净茶香;城隍庙外看商场,一片兴隆气象。”又一阕“谒包公祠宇”,有“凛凛壁间家训,千秋立懦廉顽。敬恭岂独为仰贤,要与全民示范。”词中将包公祠正门两侧“顽廉”“懦立”稍作变化,既合平仄又押韵,寓意包拯对社会风气净化的示范作用。读罢击节赞之,平添对乡先贤的景仰之情。
近世合肥,可谓“天翻地覆慨而慷”。抗战之初名记者范长江行色匆匆过合肥,战地报道中有“路不平,灯还明”。他前脚刚走,可怜合肥惟一的耀远电灯厂就关门歇业了。时在逍遥津“划盆”的中学生阚家蓂随“三千小儿女,结伴到湘西”,于艰难竭蹶中重续弦歌。晚年这位女词人在美国,曾发出“客地不堪秋露冷,故园重忆梦痕新”的慨叹,她说在海外只要碰上合肥人,总会讲几句“老母鸡”俏皮话,“鸡”声一起,分外亲切。她回合肥参加第十四届中华诗词研讨会,感于今昔巨变,吟坛放言:“花枝传旧谱,蕉叶写新篇。”
龚鼎孳之弟龚鼎孠所建稻香楼,石涛住过,刘海粟写过,赖少其画过。60多年来稻香楼宾馆接待过许多政要贤达。郭沫若在这里展纸挥毫四咏巢湖,内有“遥看巢湖金浪里,爱她姑姥发如油”金句。语言学家王力则题书感言:“潋滟明湖傍小丘,豪华幽雅稻香楼。市廛尺咫尘嚣远,似此仙居何处求。”从清代诗人邵陵“惨淡郊原落日黄”到当代古籍整理专家吴孟复“茅檐今已换高楼”,稻香楼一带的霄壤之变,是合肥沧海桑田的缩影,无怪乎人们要“高张吟帜”了!
我在将近半个世纪研究合肥的生涯中,结识了不少良师益友,还有中青年才俊。政屏就是其中一位。相信一批志同道合的人集结在研究人文历史、研究社会发展的旗下,为家乡灼今铄古,击鼓鸣鸾,合肥的未来可期,前程似锦。我们希冀更多名人的生花妙笔“为她打扮为她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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