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 咏流传 文坛墨客 誉庐州
四顶山。
巢湖美景。
庐江县汤池镇孔雀东南飞纪念堂。
庐江县汤池镇相思林。
包公雕像。
姥山塔内有二十余通淮军将领题刻。
浮槎山上的水库风景。
因与姜夔的缘分,赤阑桥成为合肥一大名胜。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孔雀东南飞》
路贯庐江兮,左长薄。——《楚辞·招魂》宋玉
帐外悬秋月,门前下晓霜。——《五更》刘铭传
寒泉诗所咏,独此沸如蒸。——《汤坑泉》王安石
野鹤倦飞为伴侣,岩花含笑足勾留。——《仙人洞看花》欧阳修
所寄浮槎水,味尤佳。——《浮槎山水记》欧阳修
巢山避世纷,身隐万重云。——《巢山》陆游
野塘水轻绿,江寺雪初晴。——《立春日合肥道中短述》王阳明
遥看巢湖金浪里,爱她姑姥发如油。——郭沫若
我家曾住赤阑桥,邻里相过不寂寥。——《送范仲讷往合肥》姜夔
巢湖好比砚中波,手把孤山当墨磨。——《湖上七绝》李鸿章
一山分四顶,三面瞰平湖。——《咏四顶山二首》罗隐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包拯
以湖为镜映世态,以水为剂涤人心。——《过巢湖》杜荀鹤
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合肥这座城市历经了无数沧桑、坎坷,也曾有过无尽的辉煌与荣耀,它是北宋名臣包拯的家乡,曾是李鸿章率领的淮军的荣耀故里,也是三国时期兵家必争之地,还是无数文人墨客泛舟湖上、登高踏青的赏玩胜地,更是留下了数不尽的诗词歌赋,千古流传。从最早的《楚辞·招魂》《孔雀东南飞》中的“庐江”,到唐代罗隐的《咏四顶山》“一山分四顶,三面瞰平湖”。北宋的欧阳修、苏东坡、王安石都曾吟咏过庐州,像是《仙人洞看花》中的“此是巢南招隐地,劳劳谁见一官休”,《汤坑泉》“寒泉诗所咏,独此沸如蒸”说的就是汤池的温泉,苏轼曾在老友赴任庐州时,作诗《孙莘老移庐州》寄别。还有合肥赤阑桥边的“名人”姜夔,此人更是有《淡黄柳》《送范仲讷往合肥》等多首与合肥密切相关的诗歌传颂。在古诗词中寻找古庐州的倩影英姿,从文坛巨匠的眼中探寻庐州城的奥秘,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溯源 楚辞初涉庐江名 孔雀南飞寄相思
《孔雀东南飞》想必大家都非常熟悉,它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也是汉乐府叙事诗发展高峰时的代表作。它以悲剧的形式描述了汉末建安年间发生在庐江府的一对青年男女在婚姻问题上对封建家长制的抗争,揭露了封建礼教的罪恶和封建家长制的专横残暴,歌颂了焦仲卿、刘兰芝夫妇忠于爱情、宁死不屈的反抗封建恶势力的斗争精神。《孔雀东南飞》最早见南朝徐陵编的《玉台新咏》,题名《焦仲卿妻》,全诗长353句,1765字,被誉为“长诗之圣”。
而这首家喻户晓的长篇叙事诗所叙述的故事发生地正是庐江府,也就是今天庐江县西南部。如今,在庐江县汤池镇有一片美丽的相思林,林中有象征夫妻二人坚贞不渝爱情的“情人树”和纪念二人的孔雀东南飞祠堂。“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这个传唱千年的爱情悲歌成为艺术创作不竭的源泉,而相思林也吸引来了众多艺术创作者。据说,中央电视台拍摄电视剧《孔雀东南飞》时曾来此取景。
孔雀东南飞祠堂于相思林的一隅,整个建筑是古朴典雅的仿古风格。祠堂里的挂画、苏绣屏风和古色古香的家具都透着精致。穿堂而过走进祠堂的院落,满目都是花花草草,让人不禁怀想“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的刘兰芝。
再往前,合肥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的《楚辞·招魂》中,作者为战国末期楚国辞赋家宋玉。《楚辞·招魂》中提到,“菉苹齐叶兮,白芷生。路贯庐江兮,左长薄。倚沼畦瀛兮,遥望博。青骊结驷兮,齐千乘。”其中的“路贯庐江兮,左长薄”之句意为:“道路贯通穿越庐江,左岸上是连绵的丛林”。此处“庐江”在何处有多种说法。洪兴祖《楚辞补注》云:“庐江出陵阳东南,北入江。”现代也有人认为庐江之名出自《楚辞·招魂》。
咏景 仙人洞中赏奇花 湖中四顶看朝霞
在搜寻这些与合肥相关的古诗词中,我们发现,文人墨客们最爱的还是合肥各处的美景,吟咏得也最多。在这些名人之中,不乏唐宋八大家中的欧阳修、苏轼、王安石,还有唐代的杜荀鹤、南宋的陆游、明代著名思想家王阳明均来过合肥,寄情山水,一抒胸怀。
欧阳修曾来到巢湖市银屏山的仙人洞,并作《仙人洞看花》一诗,“学书学剑未封侯,欲觅仙人作浪游。野鹤倦飞为伴侣,岩花含笑足勾留。饶他世态云千变,淡我尘心茶半瓯。此是巢南招隐地,劳劳谁见一官休。”银屏牡丹花,人称“天下第一奇花”。仙人洞是石灰岩溶洞,洞高20米、宽80米、深数里,传为吕洞宾修炼成仙之地。洞中乳泉滴沥,五光十色,绚烂璀璨,两壁怪石,鳞次栉比。欧阳修也借此抒发对洞中仙境的向往、对洞外奇花牡丹的赞美。
与欧阳修同期的王安石则写过一首《汤坑泉》,“寒泉诗所咏,独此沸如蒸。一气无冬夏,诸阳自发兴。人游不附火,虫出亦疑冰。更忆骊山下,敞然雪蒲塍。”这是王安石被贬至舒州(今安徽潜山)赴任途中,受李公麟邀请,游东汤池、品香茗、泡温泉,遂题诗《汤坑泉》。
据考证,“汤坑泉”就是今天的汤池温泉,在庐江县汤池镇境内。因与舒城西汤池相对,又称东汤地。有泉眼多处,古称“汤坑泉”,历史悠久。据传,在西汉文帝初建庐江国时(公园前164年)就有“坑泉”分东西之说。清代桐城派散文家戴名世也曾来此濯足并作《温泉记》。丁汝昌亦曾题诗云:“青川水常流,骑马去闲闲。温泉如有意,暮雀相与还。名城藏古刹,落日满秋山。待到还乡日,归此且闭关。”
如今,汤池的温泉早已响彻大江南北,被世人誉为“华东一绝”。人们只要一提到庐江,便会自然地想到汤池温泉,而王安石的这首诗更是见证了汤池的历史之悠久,文化之深远。
欧阳修还曾作《浮槎山水记》,“所寄浮槎水,味尤佳。然岂减惠山之品?久居京师,绝难得佳山水,顿食此,如饮甘醴。”在欧阳修的“代言”下,诸多名人雅士来到肥东县石塘镇的浮槎山评茶论道、取景作画。山顶上的“合泉”和“巢泉”更是叫人神往,誉为“名泉”。山间奇峰怪石,苍松挺秀,风光旖旎。
唐代文学家罗隐的《咏四顶山二首》中的一首描写了“庐阳八景”的一景“四顶朝霞”。“胜景天然别,精神入画图。一山分四顶,三面瞰平湖。过夏僧无热,凌冬草不枯。游人来至此,愿舍发和须。”四顶山又名四鼎山、朝霞山,位于肥东县城南25公里的巢湖北岸,海拔174米,因四峰突起而得名。又传东汉魏伯阳在此炼丹置有四鼎,而得名四鼎山。《庐州府志》载:可俯瞰巢湖,观日出霞光,又名朝霞山。山上树木葱郁,怪石林立,山岩为浅红色粗砾花岗岩,在阳光下灿然如霞,景色绮丽。宋明时建有朝霞寺、朝霞书院,今已毁。山顶天然石池炼丹池,仍存。南麓有鹦鹉石,喙尖常年滴水不绝,俗称“茶壶咀”,誉为奇观。清人熊敬也有诗云:“绝顶云林景最佳,奇峰盘叠绕仙家。芙蓉伏火丹砂在,宝气千年结彩霞。”
明代著名思想家王阳明也曾作下有关合肥的诗句。《立春日合肥道中短述》“腊意中宵尽,春容傍晚生。野塘水轻绿,江寺雪初晴。农事沾泥犊,羁怀出谷莺。故山梅正发,难寄欲归情。”立春日为重大节日,巢湖流域称之为迎春日,仪式隆重。此为作者在立春日赴合肥途中见闻抒怀。
南宋诗人陆游的诗词多表现民族意识,以豪放悲壮为主调,但也不乏如《巢山》这样描写自然景物,以闲适恬和为情调的佳作。“巢山避世纷,身隐万重云。半谷传樵响,中林过鹿群。虫锼叶成篆,风蹙水生纹。不踏溪桥路,仙凡自此分。”此诗应为陆游九年川陕生活后(淳熙五年)东归经巢山而作,细腻笔法,语言豪迈,描绘了巢山的优美风光,讴歌了祖国的壮丽山河。
八百里巢湖风光旖旎,美景万千,这里也是合肥自古以来文人墨客最青睐的地方。据统计,描写巢湖的诗词达千余首。2015年出版的《合肥通史》专题研究丛书之一《巢湖诗话》中,就整理收录了近千首有关巢湖的诗词。
唐代诗人杜荀鹤曾作《秋日湖外书事》:“十五年来笔砚功,只今犹在苦贫中。三秋客路湖光外,万里乡关楚邑东。鸟径杖藜山醫雨,猿林欹枕树摇风。朱门处处若相似,此命到头通不通。”秋日巢湖风光撩人,契合作者心境,两者产生共情。作者在巢湖岸边,望湖抒情,感叹人生。
杜荀鹤还曾作《过巢湖》,以巢湖湖水澄平讽世况时风,“以湖为镜映世态,以水为剂涤人心。”“世人贪利复贪荣,来到湖边始至诚。男子登舟与登陆,把心何不一般平。”北宋史学家刘放曾吟诵巢湖姥山顶美景:“湖势西来迥,川行百道开。中流环岛屿,傍市有楼台。”
巢湖姥山岛似蓬莱仙境,山上生态环境优美,人文历史厚重。山上有文峰塔、圣母庙、水师港、曹公井、三棵树、渔家风情街等十八景。上个世纪60年代大文豪郭沫若和夫人余立群一道来巢湖游览观光,留下“遥看巢湖金浪里,爱她姑姥发如油”的赞美诗句。
寄情 多情自古空余恨 赤阑桥边书奇缘
说起古诗词中的庐州,不得不提及的一人就是姜夔。姜夔是南宋著名词人,一生孤苦,屡试不第,虽未做过官,但他的诗词却甚是有名,堪称是继苏轼之后又一个难得的艺术全才。
据说,姜夔年轻时期曾寄居合肥,曾有一段缠绵纠葛的爱情故事。他所恋的“琵琶女”就住在合肥城南的赤阑桥畔,那里环境优雅,垂柳依依。尽管他迫于生计奔走天涯,对合肥恋人却始终念念不忘。在之后几十年里共写了几十首情深意挚的诗词,形成一种别样风采的怀人系列诗词,在中国词史上构筑出一道独特的人文风景。
在《送范仲讷往合肥》中,姜夔写道:“我家曾住赤阑桥,邻里相过不寂寥。君若到时秋已半,西风门巷柳萧萧。”南宋时期的合肥是一座边城,宋金交战中,合肥曾两度沦陷,巷陌凄凉。作为当时著名的格律派词人,姜夔把合肥说成是曾经的“家”,可见这个地方至少曾给过姜夔一份家一样的温暖。也有人说诗中的“柳萧萧”就是当年与姜夔芳心暗许的柳氏姐妹之一。他与这柳氏姐妹究竟有着怎样的凄婉情遇,坊间也是众说纷纭。
据传,精通吟词作曲的姜夔,在客居赤阑桥时,结识了桥畔柳下坊间善操琴筝的艺妓柳氏姐妹,却因种种变故,故事的结局非常凄婉。
姜夔的《鹧鸪天·元夕有所梦》,是他怀念合肥女子的千古名篇。“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这首词写得含蓄,乍看之下是感受不到其中深情的。但“肥水东流无尽期”,表面是写合肥的水 日夜不停地向着东方流去,永远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但却是用水比作自己的忧愁和思念,没有尽头。
《淡黄柳》词云:“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正岑寂,明朝又寒食。强携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凄凉犯》上阕云:“绿杨巷陌秋风起,边城一片离索。马嘶渐远,人归甚处,戍楼吹角。情怀正恶,更衰草寒烟淡薄。似当时,将军部曲,迤逦度沙漠。”这两首词都写了合肥的柳色,一是春柳,一是秋柳,却都一样的凄凉,一样的依依可怜,牵动了人们的思乡之情。如今,我们也可从姜夔的这些词中,知晓些许南宋时期合肥的景色。
姜夔的一生,尤其是诗词创作的鼎盛时期,是在不断往返于杭州、合肥之间,因此在他的作品中,许多文字都是和合肥这座古城联系在一起的,真实细致地再现了那个时期合肥地区的风土人情。无论是《送范仲讷往合肥》,还是《淡黄柳》《鹧鸪天》,都道出了这位词人与合肥这座古城非同寻常的缘分。
如今,赤阑桥早已不复存在,但在桐城路的桥头,一座写有“赤阑桥”的石碑却立在桥头,上写“赤阑桥,又称赤栏桥,在宋合肥城南,南宋著名词人姜夔曾在此小住,并留下了不少带有合肥情结的诗词名篇。赤阑桥也因与姜夔的缘分,成为合肥一大名胜,桥虽已毁,名气却流传至今。”
励志 庐州名家载誉来 励志名篇传千古
追溯了战国时期的庐江,梦回名诗佳句中游览胜地,攀谈了一番千古奇缘的赤阑桥,该说说咱们合肥老乡的千古名篇了。无论是北宋名臣、千古流芳的“包青天”包大人,还是近代史上淮军统领李鸿章李中堂,首任台湾巡抚刘铭传,都创作了无数流传千古的诗词,为合肥的历史文化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作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史册有遗训,毋贻来者羞。”这是包拯出仕时写的明志诗,也是他留下的唯一的诗作。这首诗也透露着他出仕为官志存高远,追求“清私心”“讲直道”,充当“秀干”和“精钢”,是他一生为官做人的光辉写照。
谈及合肥名人,必须要提及的就是李鸿章。他18岁中秀才,21岁中举人,24岁就中进士,但他却始终不忘激励自己,曾作《二十自述》组诗堪称人生格言。“蹉跎往事付东流,弹指光阴二十秋;青眼时邀名士赏,赤心聊为故人酬。胸中自命真千古,世外浮沉只一沤;久愧蓬莱仙岛客,簪花多在少年头。”“丈夫事业正当时,一误流光悔后迟。壮志不消三尺剑,奇才欲试万言诗。闻鸡不觉身先舞,对镜方知颊有髭。昔日儿童今弱冠,浮生碌碌竟何为。”从这些诗中,皆可看出李鸿章是一个不愿庸庸碌碌,更不许自己“一误流光”,遗憾终生的人。
“巢湖好比砚中波,手把孤山当墨磨。姥山塔如羊毫笔,够写青天八行书。”这是李鸿章衣锦还乡之后,曾作的一首《湖上七绝》。众所周知,李鸿章对中庙、姥山都有过设计与建设。此塔初建于明代崇祯年间,庐州知府严尔圭主建该塔,但工程至四层时停工。清代光绪年间,李鸿章倡议续建,工程由闲居在家的淮军名将吴毓芬负责。建成后,李鸿章题“文光射斗”,并作《姥山塔碑记》刻于石。
至今,姥山塔内还保留李鸿章、李瀚章、李鹤章及首任台湾巡抚、“铭字营”刘铭传,“盛字营”周盛波,“树字营”张树声,“华字营”吴毓芬,“庆字营”吴长庆等二十余通淮军将领题刻。有人称:一塔之内,移步看遍,如同重温半部晚清史。
淮军将领刘铭传在任期间也曾作《五更》,算得上是他军旅生涯的一篇佳作。“刁斗催残夜,五更客睡长。闻鸡醒梦寐,击鼓变阴阳。帐外悬秋月,门前下晓霜。惊心无别事,早起赴操场。”字里行间,“闻鸡醒”“悬秋月”“赴操场”,我们倒是可以想象出军旅生活的艰苦,而刘铭传则不失为一个智勇双全、治军有方的大将。合肥报业全媒体记者 张梦怡/文
李远波 高博/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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