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有仙行黑 客
张爱林 摄
盘绕在天峨县城西面聚龙山巅的路是不是天上的路？不一定。那么，那条路又怎么叫做天路呢？我不知道。尽管天路的名字在民间炒得沸沸扬扬，但仙子未临会有灵气么？
东西、黄佩华、胡红一、覃瑞强、莫小松几位八桂的文化明星意外到来，这里就非同寻常地闪亮了。那天，冷雾缠着远方的天空，有稀疏的几点小雨跟着乱阵，虽然迷茫而灰蒙，但够人去极尽想象的。这一天，我也借着文神仙子的光芒于此路亮相自己……
站在聚龙山的天路起端，观景点是一个悬空平台，它起于千仞峭壁之处，凭栏可以放目无边的天与地，你想天路会生在一望无际的千里平原么？峡谷远方的烟罩之处是看不见的一脉拦河雄坝，能猜得出那是人来车往的巍峨龙滩，可是在聚龙山前它实在小如微粒，于此日是不能在星辰的面前展销自己了。只有红河之水抱琴扑面而至，弹奏的曲子是不是大唐李白的《将进酒》？但词的内容开篇似乎被修为“红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细闻那声调好像又是今人乔羽《我的祖国》首句“一条大河波浪宽……”的了。
天路是一条曲折悠远的山道，它是由不计其数的石块组合而成的梯级和路面，一线刚爬过山的梁上，却又横进山的腰间，再而走入山的脊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高高矮矮行走数里之缠长，途中穿棈?树丛的密林、贴歪身斜体的峭壁、骑怪石嶙峋的顶峰，在等来的热闹里亲高树投下稀疏的叶影，吻日月昼夜赐予的光泽，守岁月四季相送的变化，似玉带的飘逸、若伏藤的静爬。我和文神仙子登梯而步，在看不到头、望不及尾的弯曲天路上，吸长在石头上的森林之精气，聊浪及于民间的杂乱之趣事，走走停停，看看瞧瞧，戏呼天人下凡同游，谑叫猿猴悬崖刹车，玲珑的珠玉之语和朗朗的诗人笑声一齐洒给飞动于脚下的云朵和栖眠在深穴的果子狸、野猫、旱獭、野猪、黄猄，算作给这里一种无偿的惠赠了。山与石、树与草诧异地看着我们自由自在和优哉游哉地掠过它们的旁边，那一份超脱与不俗跟常人的普通漫步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方式……
无树木遮掩的地方是不能放肆的了，虽然陡险之处有栏挡边，那里依然会让我惊魂不定。不经意引颈朝下一瞄，下方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那临空而似乎要掉崖的失控感觉会令凡人毛骨悚然，紧张得冷汗直溢。但，经过那里的胡红一像是没有怕堕的慌乱，那副镇静自若的样子不知是从哪里买来，待同路从其身边如蝶掠过，他居然驻足在此处面对辽阔的苍穹和走在茫茫渊底的红河谷，操声呼喊：“这里是我所见到最壮美的地方！”是吗？是的，最壮美的地方必然是在最险峻之所。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条路为什么叫做天路了。哦！文神仙子已经下山，他们抚摸过的路边草树在寒气的烟雨里却突然生出了迷人的亮丽。明天，这里一定会走来络绎不绝的朝圣者，如同我先前随着人流去桂林拜访郭沫若留在山水中的足痕……
难怪，引领文神仙子进入聚龙公园的天峨文化媒人莫晓明部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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