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不能丢弃的宝贝本报记者 唐毓克

河池日报 2012-04-23 08:50 大字

 

家住河池城区的袁尚斌前两天与妻子大搞家里卫生,妻子在整理杂物时,又动员袁尚斌把那几箱书籍卖了,以免得家里杂乱无章。其实这不是他妻子第一次想把这些书卖掉,但很多次妻子想把它们卖出动,都被他顶了回去。袁尚斌这几箱书籍能卖得几个钱,他舍不得卖,他知道书本比钱更重要,因此几次搬家,他可以放弃别的东西不要,但就是不能放弃这几个箱子的书籍。因为他很清楚,假如没有这几个箱子的书,今天的他也许在哪个工地上干体力劳动,或许又在沿海地区某个厂出卖廉价劳力,袁尚斌曾无数次地这样想过,如果当年的假如变为现实,今天的他也许像干重体力的民工一样打着赤膊、肩挂毛巾坐在工地上吃饭,或者又在某个私营企业里靠计件工资、常年加班过日子。

袁尚斌清楚记得,当年高中毕业因考不上大学回家务农,他和村里的同龄人一样,一年中有几个月在外面找钱,工地上曾有他的身影,赚得的小钱除了给家里买油盐之外,剩余的就买件把衣服。这时的他还没有太多的想法,用他的话是说就是头脑简单,从未想过以后的路是怎么走。在工地上,晚上闲着无事时,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他完全融入大家里。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机会,也许他还是在工地上摸爬滚打。

那天收工后,他自己一个人到街上走走,当他走过一摊旧书摊时,他停下了脚步,并蹲下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老板看他挺像个学生的样子,就叫他买几本,且价格优惠。后来,袁尚斌花了1元钱买了3本旧书,之后他又几次到这个地摊买了几本旧书,并与老板混熟了。当老板得知他在工地上干体力活后,劝他不要放弃读书,读书可以改变命运。

当时卖旧书老板的话,袁尚斌可谓是左耳听右耳出,他并没有悟出其中的道理,在工地上他与其他民工没有两样,晚上成群结伴去看录像,打发时间。3年后的一天下午,他正在工地上干得满头大汗时,家人叫他卷起行囊回家,让他进到一家企业上班。

袁尚斌所在的这家企业工作很轻松,每天上班只做一个小时的活儿就没事可做了,但也不得擅自离开岗位。每天上班至少有6个小时闲着,他在感叹虚度年华。这时,他想起了卖旧书老板的话,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决定参加自考。

每天上班,袁尚斌把书本扎进衣服带到车间,干完工作后,他就偷偷拿出书本翻看。但看书时如不小心,书本将被领导没收,且还通报批评。有一次,他在生产车间偷偷看教科书时,因为看得入迷,领导来到旁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导一气之下收缴他的书本,并叫他写了检讨书。

经过这次书本被收缴之后,有一段时间袁尚斌不敢带书本进车间偷看了,但不久他又把书本带进车间,闲时照看不误,只是看书时比以前更小心了。

读书是一门苦差事,但袁尚斌读书不是给自己施加压力,他报读自考是为了消遣时间,所以他没有任何目的,更谈不上可以改变命运,他只知道如何消磨时间,让自己不再那么空虚。

4年后,袁尚斌通过了考试,这时企业也已奄奄一息了,是继续在企业里混日子还是离开,他曾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选择走出来。然而,刚从企业走出来那阵子,袁尚斌无所适从,处处碰壁,用幼稚这个词形容都不为过,他曾因为找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时被黑中介骗过钱。

“被骗是教训,也算是交学费之后才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因为在企业毕竟圈子太小,人与人之间交往没有任何提防,而真正融入社会之后,如果还像在企业那么单纯,被骗也是很自然了。”袁尚斌毫不隐瞒地说。

后来袁尚斌在一家内部刊物找到一份工作,这份内部刊物每个月出3期报纸,他负责采编工作,但工作量并不大,收入也不高。一年后他跳槽到一家大公司做文员,在这家公司他工作如鱼得水,长处能尽情发挥出来,现在他也不想跳槽了,这家公司可以让他做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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