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爱红兰三斗醉● 环江县志办 覃俊平
河池美酒,当称“德胜红兰酒”这个老牌。说它老,是它早在清咸丰年间就成了民间及官府餐桌上的首选。
民国时期的《思恩县志》载有一首诗,叫做《步和方刺史秋怀原韵》,其中有一句“酒爱红兰三斗醉”,说的就是古代名人方宪修爱喝红兰酒的故事。方宪修,思恩盘江(今属环江县水源镇)人,清咸丰年间任古州刺史。古州今属贵州榕江,刺史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市长。“酒爱红兰三斗醉”,极言酒量之大。“三斗”酒是多少?古代十升为一斗,三斗即三十升六十斤酒。谁能一次喝下六十斤酒?很明显这里用了夸张的手法。不过,此诗句除去夸张成分,红兰酒为方宪修的至爱,聚会时“酒必红兰”,并且不醉不散,却是事实。因为红兰酒可口,好喝,放心喝,一次可以喝下很多,不易醉。其实,醉又何妨。酒是创作灵感的催化剂,“李白斗酒诗百篇”,借酒抒怀历来是文人雅士的传统,方宪修也不例外。
方宪修喜酒而量不低,民间流传有他酒后赠联销债务的故事。有一次,他赴宴返回水源途经中涧上坳屯时,拐到一债户家催债。债户投其所好,当晚宰了两头乳猪为他洗尘,次晨又宰了一头给他饯行,喝的自然是红兰酒,斟酒用碗不用杯,他很满意。临行时,他说:“拿纸笔来,我写一副对联送给你,等我走后,把它贴在门外。”原来那对联的意思,是感激主人的款待,把主人的债务一笔勾销了。
方宪修经常举行酒会,并且往往对酒当歌,把酒会变成歌会。有一次,他在家里为自己做寿,用红兰酒大宴宾客,为助酒兴,晚上举行了热闹非凡的“吊谈”。他先拟好题目,连同银元等礼物捆成大红包,挂在堂屋的香火台上,叫宾客用山歌猜测他所拟的题目内容,谁“唱”对了,红包就归谁。宾客中的山歌爱好者男男女女,两两组合,边喝酒边唱歌竞猜。歌手们几乎众口一词,对他成功的人生大赞大颂,结果闹腾了一夜竟然没有人“猜”对。唱困了的歌手们气不打一处来。天亮以后,一对对拂袖而去。出了门,其中有一对斗胆唱歌骂他解恨。谁知他听到后,乐呵呵地燃放鞭炮,连连高呼“对了”“对了”!吩咐厨子上酒摆桌,犒劳歌手们。他的这个特殊嗜好,至今在环江仍传为美谈。方宪修还把壮歌译成汉歌,向汉族和其他民族推介壮族民歌。对他的《蛮歌翻译》32首,翻译界甚为推崇。国家级权威翻译刊物《译林》曾撰文评论,说方宪修的《蛮歌翻译》是“信”“达”“雅”三到位,属译中精品。他既是歌会的组织者,又是山歌的编撰者和演唱者,还是山歌的翻译者,是名副其实的歌王。他之所以能成为歌王,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红兰酒成全了他。
方宪修还让红兰酒派上更大用场。咸丰初年太平军攻进庆远府城,知府张凯嵩弃城单骑逃至思恩,曾到盘江屯找方宪修商讨对策。方宪修时任团总,张凯嵩在盘江逗留期间,他餐餐用红兰酒款待知府。方宪修曾带上红兰酒等家乡名贵四处活动,联络丹(南丹县)池(河池县)等地团兵,共同保护知府,收复府城。后来太平军转移,张凯嵩回府不久即官升省城,方宪修亦以军功保升贵州古州刺史。事情过了蛮久,方宪修到府城庆远办事,在喝足了红兰酒以后上了北山,在白龙洞口前,面对太平军翼王石达开的题壁诗,他心情激动,乘着酒兴一气呵成,步和了石达开的白龙洞题壁诗。
方宪修对红兰酒如此情有独钟,可以想象,在他主政古州时,肯定会把红兰酒带到古州,作为家宴用酒,还很可能将红兰酒作为政府招待嘉宾指定用酒,以至于在贵州开拓红兰酒市场,将德胜名酒推而广之。当然这些只是推测。而确有实据的是:从广西思恩到贵州古州,羊肠小道,几近千里,就连他的往来行囊,也是靠肩挑手提,远水不解近渴,不可能餐餐喝上红兰酒。加上政令不如酒令那样,贯彻起来酣畅淋漓,说干就干。不久,方宪修便怀着对故乡红兰酒的深深依恋,挂印辞官回家。从此,他远离官场,天天红兰作伴,对酒当歌,吟诗作对,悠悠闲闲。方宪修爱红兰酒爱到了如此地步,无怪乎有人用“酒爱红兰三斗醉”来概括他的诗酒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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