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所至,山河为怀 一位海外游子对家乡河池的感怀 □ 何 儒
作者拜会著名汉学家、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Go?ran Malmqvist马悦然教授,并赠俳句“牧童发慌了,云海淹没了山坡,我的羊儿在哪儿了”祝贺其九十大寿。
作者与广西作家鬼子、广西作协秘书长何述强、诗人企业家冯三四及其同乡在河池风味馆品尝罗城米粉的美味。
12月2日,丹麦第39任首相安诺斯·福格·拉斯穆森在第四届ITUC世界大会(国际工会大会)上盛赞《北欧时报》。
何儒(前排左3)与河池市红色文艺轻骑兵采风团一起走进仫佬山乡采风。
高东风 摄
出生于罗城仫佬族自治县小长安镇的何儒先生远离家乡已多年,在海外打拼的日子里,一直不忘家乡之情,是一位充满家乡情怀的海外游子。1996年起,长达10年外企工作经历(瑞典ASTRA制药公司,全球第三大制药企业),担任中国南区广西湖南经理。2006年,前往瑞典定居之后,热衷东西文化交流的他,广交益友,涉猎众长,勤学苦练。因忧于文化断裂,反对西方妖魔化中国,维护祖国统一,2009年3月与瑞典留学生和华人华侨创办《北欧时报》,负责全面工作,在媒体平台上传播中瑞文化。在10年的办报历程中,他积极组织有限资源,领导报社全体员工奋发图强,与中欧社会各阶层各领域展开民间对话和交流,互通有无,争夺话语权。通过纸媒和新媒体全方位推动,成为北欧唯一一份拥有纸媒的中文(双语)报纸,与丹麦皇家和北欧各级政商界保持良好合作。2015年9月,何儒先生受邀参加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9·3大阅兵观礼活动;2015年12月,在诺贝尔炸药厂礼堂组织瑞典医学专家与屠呦呦团队举行《了解中医,对话中国医学》大型学术庆祝活动,邀请主流媒体,让中国文化在西方传播,“炸”开西方了解中医的大门,利用双语和人工智能宣传中欧文化。2017年,成功组织武汉杂技团在瑞典大型演出;2018年,成功为武汉市委宣传部在芬兰文化旅游推介活动,并在当地主流媒体发稿,收效显著。2017年10月,参加十九大采访活动,专访十九大代表,撰写文章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中新社等媒体发表;积极参加广西大新县的扶贫工作,参加《十月看北京》摄影大赛,600多幅作品中唯独他的作品《聚焦中国》获一等奖,历年书法作品曾在国内一些赛事获过一、二等奖,并被中国华侨历史博物馆收藏。北欧时报全媒体开辟一半专栏积极宣传中国,讲述中国故事。何儒先生连续四年作为特邀贵宾列席十二届中国政协广西委员会会议,并积极建言献策,为政府和民间外交,国内发展建设提供参考资讯。何先生还兼任多个社会职务,如广西海外交流协会副会长、广西侨联海外顾问、北欧中国商会秘书等。
近日,何儒先生从瑞典发来充满感怀家乡的文章,《文化河池》专版全文刊发,以飨读者。
三十年前,作为小青年的我从罗城坐着冒黑烟的“欧洲”蒸汽机火车来到了金城江。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接受人生第一道职业培训。我的父母,和大多数望子成龙的父母一样,无论你多么叛逆,无论你学什么做什么,只要自己喜欢,找对方向,能养家糊口他们就安心了。我学的是医学专业,觉得自己未来要做一名医生,为人解救疾苦,是多么光荣的事,于是我卷起铺盖出发了。三十年前,金城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以及淳朴的民风、浓郁的学习风气和月下的初恋,一并扑入我的脑海,记忆犹新。三十年时光转瞬而逝。今天我回来了,高楼大厦像玉米一样,种在山野之间,异常茂盛。而且这里商贾云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处处灯红酒绿像个小香港,还让我错以为是威尼斯!我已找不到老书店在哪,老纪念碑在哪了。恍惚之间,看到一条巨龙在城门桥下静静流淌。哇!巨龙!这就是龙江!唯一不变的是这里清澈的水、俊秀的山、奔流不息的江河,山水特别翠绿,比挪威峡湾深不可测,比波罗的海干净纯洁,这条巨龙在蜿蜒崎岖的山道间娓娓扭动,像太极神功呵护着这座小城,滋润着一方百姓。三十年前,我在这里学过医术,半夜进尸体房学解剖、学“勾股定理”,上台帮师傅拉手术钩,听老师讲奥妙的哲学。业余读河池日报文学副刊。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启发成长的。临床实习科科全优,三年后我从龙江到了融江柳江,继续远走他乡,做了一名小学老师和小干事。与金城一别后,我迷茫过、无助过、彷徨过,路途坎坷过,这些历练使得一个山里娃快速成长。我在困境中投入书海,投入实践,“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老人家的话总是在耳边回荡。没有文化就会被人欺凌笑话,我于是一边工作一边加强学习,后来到上海财大继续深造。记得离开金城的第四年,我弃医从商了,面试时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谋到了一份在跨国公司工作的职业。我的脱颖而出,让很多高学历人才不服气。我在国际化的职业生涯一战十年,伤痕累累,略有所成。不过,那十年,我跟医学科技界建立了深厚友谊。天道酬勤,峰回路转,十年练一剑!我深深感恩金城江的山水滋养了我的人生。收起剑鞘,路漫漫其修远兮,在外企十年后,我远赴重洋了。到了欧洲,发达的欧洲工业,精湛的技术和创新,神圣的殿堂,成熟的社会治理,让我大开眼界,感触万千,科技人文在欧洲更是随处可见。面朝大海,惊涛拍岸,我仰望星空,心潮逐浪高,下一个十年在哪呢?孙中山弃医从文后那句至理名言深深打动了我,“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我扛起了笔杆子,创办北欧第一家华文媒体,取名《北欧时报》,开始传播中国文化。在之后的十年间,我经常出入诺贝尔殿堂采风,听大师讲道,为莫言在瑞典举行第一场宴会,还到诺贝尔炸药厂礼堂为屠呦呦主办学术盛会。此番用心搭桥,唯盼更多国人登鼎诺奖。十年办报,我把河池的山水当墨池,把家乡的山坡当宣纸,在朋友、家人的帮助和激励下铺开文化之路。每次回乡,更多的是寻求山水的再沐浴和滋养。朋友老师的教导是最真切的。今年秋末,受河池日报社黄雷社长盛邀,我和河池日报社诸多同行,分享了我在欧洲办报的心路历程。没有PPT,回家就讲家话吧。很佩服黄社长出口成章、口若悬河的大道理,而我仅分享几位河池作家的力作和思想,作为新的体会。读文学家、书法家潘琦的大作,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比如《三尖罗城》开篇就说:我对家乡始终有不尽的思念,那是一根弦,一条线,一种情把我和家乡紧紧连接着,维系着,牵引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造就一方文化。古往今来,罗城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涌现过许多英雄豪杰,仁人志士……一个偏僻的少数民族山区文学创作空前繁荣,崛起一支作家、艺术家队伍的奇特文化现象,引起文学艺术界的关注!潘老先生的话即是我理想的路,又是激励我的目标。看作家东西《血脉里的村庄》:我们老田家的人是从外省迁徙到广西的汉族,已经过来好几代人了。因为是外来民族,所以住在高高的山上。山上立着二十多间歪歪斜斜的房子,生活着百来口人,养育着百来头(只)牲畜。我出生的时候这个地方叫谷里生产队,现在叫谷里屯。它坐落在桂西北天峨县境内,方圆五里全是汉人。我闯荡欧洲十余年,感受到的文化境况,不正好与东西之言达成了同一种心境吗?作家鬼子的《可惜我不是凤山人》:三门海不是海,而是一段河,一段从山洞里过了一道门又一道门的河,前前后后一共要过三道门,所以被人称作了三门海。那里的水和那里的空气一样,都是很养人的,不信你在三门海里抬头看一看,看一看有一株硕大的兰草是怎么生长的。那是一株几乎悬在空中的兰草,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怎么挂在那里的,也许,当时的她并不大,也许最早的那个时候她只有一两片或者两三片叶子,也许是在山上的什么地方被人给连根拔了起来,因为小,被人给遗弃了。后来可能是一股山里的野风帮了她的忙,把她从原地给狂了起来,狂到空中后再一卷,就卷到了三门海的崖顶上。真是鬼言鬼语。但我喜欢这样的语言。好多次,在我写作陷入困境的时候,就去寻找他的鬼话。作家何述强的《重整内心的山水》开篇有一段写到:那天我是迷恋洞中潺潺的流水声和淙淙的滴水声,用手机录下两段好听的声音,好让自己在以后的暗夜里能够回放听一听,让心里保留点生机。我光顾录音,顾不上岩石上的水滴打在身上。为了提取大自然的天籁,必须凝神静气,容不得半点马虎。何兄做学问写文章的心境,就是北欧人每天慢生活的写照。凡一平的《天等山》讲述发生在边境小镇那良的一桩离奇谋杀案,真实还原了中越边境落后乡镇朴实的风貌和人性。这些大作家的作品总让我联想到诺贝尔文学奖。可惜,我们的作品被翻译出去的太少了。再分享河池文联主席潘红日的一次精彩演讲内容,他说文学创作需要扎根生活,如果缺少了生活的历练,写出来的句子可能会千篇一律:“比如说冷,很多人就只会写冷飕飕冷得发抖之类,但是农民不是这样说,他们会这样说:冷得母猪都咳嗽了,冷得马都趴下来了。”这让我捧腹大笑。我在北欧,就是经常这样慢嚼细咽朋友、老师、行家的文化思想。我时常跨越时空,对比东西方文化差异,从中国文人墨池里捞出精华,寻找他们的套路和润味的。今年,我在河池日报副刊读到了《穿城一江水环翠四面峰》,这篇一气呵成气势不凡的散文,几乎把河池所有的山都穿透了,把金城的润味都泼就了。他说:一江穿城过,四面秀峰围,是金城江的写照,不哗众取宠,不好高骛远。一座城市,如果没有河流,这个城市就缺乏灵动,土里土气;如果没有山,就不够坚实,无依无靠。二者融合,浑然天成。我愿意补一句:一个城市,没有文化,那就枯燥卑微。河池文化群龙挥舞,正是河池这座“金城所至山河为怀”城市的灵魂。我背着这个文化行囊和灵魂,追随前人的思想,带着父老乡亲的嘱托,带着一份赤子之心和责任,奔向远方,播种着中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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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城新闻,有家乡新鲜事,还有那些熟悉的乡土气息。故乡眼中的骄子,也是恋家的人。当我们为生活不得不离开罗城县而漂泊他乡,最美不过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