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武:替他人写“石头信”□本报记者 陈 媛 文/图
周飞武在墓碑上刻字
人去世后,家人如要为其立墓碑,大多都要有墓碑文。家住市区民生街的周飞武从事碑文雕刻已有几年,对于50多岁的他来说刻碑文就好比是在替人写“石头信”,不仅是一项谋生的技能,更是一种人生价值的实现。
“要刻碑文,就要准备好逝者的生辰及葬时葬地等信息。”周飞武对顾客说。确切地说,碑文一般包括姓名、籍贯、家世、经历、著作、去世年月、葬时葬地,最后是铭文,多为韵文,三言、四言、五言、七言或骚体都行。
别看周飞武现在刻碑文游刃有余,那可是和师傅学习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再加上自己慢慢摸索才练就的功夫。回想起当初学刻碑文的情形,那一幕幕仿佛还浮现在周飞武的眼前。光是学习写字就要三个月的时间,不仅要懂繁体字,还要会写书法,“一笔一画都得慢慢来,稍快一些就走样,考验着耐心和毅力。”周飞武感慨道。特别是繁体字,笔画很多,需要细心描摹,看似简单的“家”字,其繁体字“鎵”,一撇一捺的长短都很讲究。手握笔久了就很酸痛,但是为了写出一手好字,周飞武常常是咬紧牙坚持着。“最艰难的就是在石板上刻字了,力度掌握不够的话整块石板都会被毁掉,所以要慎重。”初学时,并不被允许在大块的石板上刻字,而是先在不成形的石板上练习,只要一个字其中的一笔不规范就得重来,就这样周而复始地练习,已经不记得手被磨破了多少次。“叮叮当当……”小锤子轻轻敲打雕刻笔的声音,在诉说着周飞武撒下的汗水和泪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周飞武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渐渐地熟能生巧,雕刻笔就像羽毛一样轻轻地“飞舞”在石板上,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碑文的诞生。
“刻墓碑很讲究,你用手摸一摸这块黑石板,它来头可不小呢。”周飞武说,巴马瑶族自治县的黑石硬度特别高,色泽也很好,很适合做墓碑,这些黑石都是他托人从巴马运来的。
为了书写的整齐和规范,周飞武先要在石板上轻轻地画上田字格,然后再用小毛笔蘸上黄色油漆来写字,一笔一画,规规范范,一点都含糊不得,四五十个字要花上近半个小时才能完成。待油漆干了之后,下一步也是最关键的工序——刻字“启动”了。一把小锤子,一只专业电动雕刻笔就是“主角”,这道工序可急不得,“嗤嗤沙沙……”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可是周飞武却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池。经过记者计时,一个“忌”字刻下来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确实不容易。“要刻完一块墓碑上的字至少也要三五天的时间,然后还要用小毛刷把石屑扫干净,最后用白色的油漆写过一遍。”周飞武擦了擦手心的汗说。
看看旁边一块刻满了文字的墓碑,黑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块石头,而是寄托着生者对逝者深深的哀思和无限崇敬之情的墓碑。从事碑文雕刻这一行几年下来,周飞武的头上已经悄悄地多了几丝白发,每天专心致志地刻碑文,生死离愁早已见惯,然而,给每一块碑刻碑文时他都满怀敬意和感情。他说,自己就好比是在代人写信,既能为前人留下一点讯息,也能表达后人对先人的哀思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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