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城固乐丰村窥探数百年前的繁华
城固县上元观镇乐丰村,古街上的居民
古街上的老银匠
一户古宅屋顶全部是木结构
古街上,老板给顾客打散装酒
古宅里雕花的木窗
村里保留了很多的青瓦四合院,人们仍在里面生活
古街上的居民保持着陕南的生活习惯,街头就有面皮摊
古街上的老茶馆里,不少老人在此喝茶聊天
390年前,城固县南乐人(今城固县上元观镇)张凤翮从江西巡抚任上卸甲,回到故乡。史料记载:凤翮少时即自勉说“功不及乡里,何以及天下”。凤翮回乡后热心地方公益事业,捐资修建城堡,庇佑一方百姓平安。近400年后,当时的古堡已不复存在,但从余下的建筑,依然可以窥见当时的繁华。
繁华闹市中乐丰村依然静谧
乐丰村位于城固县上元观镇,为明代天启年间(公元1625年)巡抚张凤翮倡建,距今有390年的历史。
2015年5月26日,上元观镇车水马龙,小贩沿街叫卖着自家种植的蔬菜,卖电动车商贩播放的音乐响彻街道。紧邻街道的乐丰村在喧闹中依然显得静谧,在城市中难觅踪迹的针头线脑等物品,在乐丰村依然有很大的市场。居民或三五成群地聊天,或一席躺椅闭目养神,偶尔经过的孩童,不经意间打扰了老人的清梦,老人看一眼后,又微笑着再次入眠。
据史料记载:昔时上元观一带地势低,水位高,水滩散见,群众零散居住,易受洪水和盗贼害,人无安居。张凤翮察看地形,捐资筹划,选定今上元观镇(老街),地势较高,建城堡,使周围散居群众迁居其中。因此举为民着想,四方群众踊跃参加修建,不久建成。因其地处古乐城南,故名南乐堡。原堡城有城墙,开东西南北四门,门上各有两层城楼,城外有护城河。旧城保护至1955年前后。
虽历经近400年风雨,乐丰村内古街、古门、古窗等明清时期的古建筑群,依然保存完整。村落内传统民居主要分布在4处古街两侧,保存完好,数量占总建筑面积的60%。当地民居大部分是夯土墙或者土坯墙作为围护结构,木框架抬梁或穿斗或混合式结构承重,屋顶用小青瓦铺设,民居呈合院式布局,院落较为宽敞,院落之间有街巷,街巷主次结构清晰,街道风貌保存较完好。
数吨重的条石 全靠人力搬运
据上元观镇副镇长陈远军介绍,乐丰村东西南北四街分明,分布均匀,方亭整齐,四街为余、衡、申、屈四大姓氏居住为主。原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四城门由土城墙连接,城墙外有护城河。
衡家大院,曾经包括“衡家老字号”、“衡家老号”、“衡家高房”、“三福兴”等多座院落。陈远军说,“三福兴”建于清咸丰十一年(1861),是衡张氏(皇封二品夫人、慈禧太后的干女儿)的居住地,占地约6亩,整个建筑分四排三院住宅和戏楼、拱桥、水波凉亭、楼阁两大部分,正房五间、大门三层。进大门有照壁,照壁上清石沫铸成清色圆形“龙凤图”、大门上悬挂有皇上封的“五稍鞭”,所有入院者,都要下跪参拜。
近400年后,当年兴盛的衡家大院被分割成多个单独的院落。其中一家保存完整的院子,居住着从别处搬来的居民,门槛虽已经千疮百孔,却依然屹立不倒。进门有一个天井,下方一个用条石砌成的水池,“下雨了可以收集雨水洗衣服,如果家里着火了,还可以用来救火。”村民也连声赞叹古人的智慧。堂屋门口数吨重的整块条石,被踩踏的光滑锃亮,数百年前,在没有机器的助力下,不知耗费多少人力。
“父亲的茶馆”老人守了一辈子
守着两个煤炉,72岁的王志明老人不停地往水壶里加开水,煤炉上面糊着厚厚的泥土,用来烧水的铝壶被煤烟熏得黝黑发亮,已看不清原貌,“铝壶用了20多年,坏了找匠人补一补,还能用。炉子已经用了30多年,有问题了就和点稀泥补上,修修补补,一直用着。”茶馆里聚集了20多人,均是这里的常客,井水、粗茶、旱烟,一坐就是一天,可以在此打牌、下棋、聊天,没有时间限制,茶水可以无限续杯。
烧水、倒茶、加水,这是老人一天的工作。在这处低矮的老宅子里,老人已经住了70多年。这个茶馆是他从父亲手上接下的“产业”,已经传了两代人。闲暇时,村里人都喜欢到此处喝茶,一天5毛钱,可以从天明喝到天黑。“象征性地收一点,只要把煤钱赚回来就行。”王志明说,维持这个茶馆,不图赚钱,是希望给老朋友们提供一个聊天的场所。
“都是村里的老朋友,上了年纪,儿女都在外面,在这里有家的感觉。”一位村民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茶馆更多的是带给大家精神上的慰藉。
手工打造银器手艺面临失传
在乐丰村,62岁的刘伟峰是为数不多的银匠,从十多岁起,他便随父亲做银饰,已经做了近50年,传承了父亲的手艺,成为远近闻名的银匠。柜台下放着镫子、錾子、锉子、操作台等工具。老人说,100多年来,他的祖上就是靠着这些简单的“家当”养家糊口。这些工具也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样式是清代时的设计,虽然这些老模具已有上百年历史,但仍可使用,还能打造出各式的银器。
一间5平方米的门面里,古色古香的柜台已有上百年历史。“以前的银饰都是靠手工制作,需要提前预订。”刘伟峰说,这个银饰店已经传了三代人,除了融化银子的过程从煤油灯变成氧焊以外,所有的流程均保持了原汁原味的纯手工打造。
就拿一个铃铛来说,需要经过融化、粘连、做型、抛光等工艺,看似简单的铃铛,至少需要4天时间制作。“与干其他活儿相比,银匠制作的是艺术品,对个人艺术修养、悟性要求较高,得沉下心来专心致志,并且一坐就得几个小时。”刘伟峰老人说,年轻人一来浮躁,二来想快点挣钱,不愿干这些吃力又效益慢的活。
由于无人继承,也许过不了多少年,刘伟峰老人家的这一祖传手艺就要失传,而关于银匠的形象,也许,只有在虚构的小说里了。
华商报记者 王亮/文 王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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