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芬芳泥土中
本报记者 张天韵 文/图
10月11日至14日，第三届广西彩调艺术节在桂林市永福县举行。4天时间里，艺术节舞台异彩纷呈，名家草根荟萃，“调子客”轮番上阵，戏迷连轴转场，尽享文化盛宴。
开门办赛
名家草根同场竞技
金秋的永福县成了欢乐的海洋，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和弦子声不绝于耳。艺术节云集全区各路彩调艺术精英，近1000名专业、业余演员参加演出，有曾在全国、全区获得大奖的著名彩调表演艺术家，也有从田间地头走出来的农民演员，个个都铆足了劲儿。
参演剧目共48个，其中专业组19个，业余组29个，有不少彩调大师近年的原创新作，如大型彩调剧《凉水井》《凤山竹》，小彩调《见面礼》《铁杉树下》《柿子红了》《阳光路上》《心结》等。永福县彩调团创作的大型现代彩调剧《凤山竹》作为艺术节开幕剧赢得满场喝彩。广西戏剧院创作的《哎呀，我的小冤家》对不同人物性格的精心刻画，唱腔、音乐的优美和创新，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传统独幕小戏也亮点频闪。舞台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来自堡里乡罗田村彩调队的33岁农民演员林叶梅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间，把传统小彩调《张胡子醉酒》演绎得淋漓尽致，赢来一片喝彩。
还戏于民
彩调生命力得以持久
彩调剧是广西最具观众基础、覆盖面最广的地方戏曲代表剧种之一。在彩调艺术群众基础深厚的永福，彩调已成了百姓生活的重要内容。为了让老百姓看到原汁原味的彩调剧，本次大赛除了在永福县剧场、县体育馆、福寿广场设3个舞台外，还分别在罗锦、百寿、堡里等乡镇设立分会场。３万多名戏迷共享这一草根喜剧带来的快乐，真正做到“还戏于民”。
艺术节期间，演出现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台上演员和台下观众同喜同悲，掌声、喝彩声不断，有些观众挤不进剧场，索性坐在剧场外听调子。两位80多岁的老人进不了剧场，广场人山人海也看不到戏，就搬两张凳子盯着广场的直播大屏幕，一样看得有滋有味。永福观众对彩调的热情让来自北京的戏剧名家、著名昆曲专家张卫东颇为感动。他说，彩调来源于民间，生存于民间，只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彩调，并自娱自乐地传唱下去，才能做到真正的传承。
彩调在永福有着悠久的历史，明代中叶时的小曲花灯已初现彩调的雏形。上世纪60年代，彩调剧《刘三姐》风靡，身为永福人的作者之一肖甘牛及电影《刘三姐》扮演者黄婉秋成了永福人的骄傲。近年来，该县非常重视彩调的保护和传承，每年一届的“茅江之夏”农村彩调大赛已有27年历史，每年都组织“凤山之春”和“金色之秋”彩调传承展演活动，营造了浓厚的彩调文化氛围。2010年，永福彩调列入广西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名录。2011年，自治区文化厅将该县罗锦镇林村列为彩调传习基地，开办少儿彩调传习班，收集彩调传承人各项艺术信息……目前，该县70多支农村业余彩调队活跃在乡村，丰富着农村群众文化生活。
专家支招
共促彩调传承发展
大赛期间，一场以“彩调的传承与发展，还戏于民”为主题的文化论坛也在永福“华山论剑”。专家学者集聚一堂，就彩调的现状和发展建言献策。
曾在彩调界驰骋30多年的广西彩调剧团原团长龙杰锋回忆起彩调曾经的辉煌感慨不已，他说：“彩调正面临着发展的危机，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重塑辉煌。”尽管有些专家认为彩调来源于民间，成就于民间，“还戏于民”是彩调保持恒久生命力的根本。永福群众对彩调的热爱让专家学者看到希望，但龙杰锋感到彩调的整体情况仍不容乐观。他指出，彩调荒漠化严重，好剧本稀缺，编导人员、传承人青黄不接成为彩调发展的瓶颈。龙杰锋认为，当前彩调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刘三姐》还没有达到为“自由而歌唱”的境界，有极大的发展空间，应该继续延伸发展；在挖掘传统剧目和大力发展原创剧目下功夫。
覃明德是永福彩调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对彩调有着深厚的感情，是调子一响心里就发痒的“戏痴”。他对现在年轻人走学院路线学彩调持有不同看法，他认为彩调来源民间，生于民间，“当初我跟师傅学艺时，就不识谱，跟着师傅一招一式学，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彩调的原汁原味”。桂林原彩调团团长沈桂芳认为：“彩调作为一种戏剧，不管是剧本也好，创作也好，舞台就是最好的检验标准。”
对彩调的发展，张卫东觉得不必“杞人忧天”。他说，彩调产生于田间地头，反映民俗民风，只有民间自然传承的戏曲，才能保留最原始的风味。这次彩调艺术节上，专业团的演出和业余团的演出，观众的不同反应就反映了这个现实。“彩调它就是桂林米粉，不需要把它变成燕窝鱼翅，自然有人好这一口。”在张卫东看来，彩调的发展应该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往前发展”，一个“往后研究”。“往前发展”，彩调剧《刘三姐》是一个方向，就是搭建一个现代化平台，将彩调优秀资源整合起来，让它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发展，成为一种民歌形式的音乐剧。“往后研究”就是固本还原，让彩调回归乡野，自然生长，把它保留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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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永福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