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大学奇缘记

桂林晚报 2020-07-07 12:37 大字

■陈兴华

今天是2020年高考的第一天。回想起我入大学的经历,现在还觉得非常稀奇。

1977年,我国恢复高考,当时在桂林地区电解锌厂任团委书记的我,当然要带头参加考试了。在填表时我征求领导的意见,说不好的学校就不去好了,于是我就在“是否服从分配”一栏中填下了“坚决不服从分配”。之后,我接到了上线通知书并参加了体检,再之后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上线的人接到入学通知,迈进大学的门槛。那一年上了分数线又没被录取的可能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没被录取呢?后来我才想通,试想,如果我是一所大学的录取工作者,怎么会录用一个“坚决不服从分配”的人呢?

上年不中,第二年再来,巧的是我又上了线。这回该有我的份了吧?体检完后我天天等通知,结果还是一场空。后来才得知,这一年的录取标准中,有一科是零分的就不录取。我总分是上去了,可数学是可怜的零分,又落选了。

两次失败,也就没了信心。可第三年报名时,厂里的几位好友要我和他们再考一次,说什么“事不过三”。经不住他们的好心相劝,我又一次奔赴考场。当时我连26个字母都写不全,好在那一年的外语只是“参考分”,好坏都不计入总分。

考期到了,最后一门是外语。好在有选择题,于是我玩起了抛硬币选题的游戏。想不到这一抛还抛出了奇迹。这一年,在灵川钢铁厂学校考区,我以24分的“高分”获得外语单科第一名。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一年,我又一次过了高考录取线,除了体检合格,可能是因为外语分数高,还增加了一项师大外语专业招生的面试。

这是一次真正的出洋相。进入面试室,老师说“Sitdown,please(请坐)”,我还算听懂了,但当时一急,只用汉语回答“谢谢”。接下来,我什么都听不懂了。老师见状,只好拿出一本中学英语课本,翻出其中一文让我读。我摇头说不懂。老师没办法,只好由他读一句,我跟着复读一句,这才完成了面试。结果可想而知,英语专业是不会接纳我了。

恢复高考的前三年,我连续三年上了分数线、三年体检合格,结果都是一样———没有被录取。

几年之后,社会上刮起了一股“文凭”风,没有文凭的人似乎低人一等。怎么办?已在兴安县文物管理所工作的我牙关一咬,重新翻开柜子里的高考复习资料,立志非拿下一个大学文凭不可。在当时的条件下,要想进入大学,最大的机会就是参加成人高考。

1985年,好像是知道我有拿文凭的决心似的,考试机会接踵而来,我先后参加了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成人高等教育湘潭大学、上海市成人高等学校复旦大学的招生考试。

6月25日,我接到了广西广播电视大学桂林地区行署辅导站发来的入学通知书。通知书告诉我是文科档案专业,学校地点在柳州市

成人高校湘潭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接踵而至,专业是文博,这才是我本行的专业,于是做好了入学准备。

1985年上海成人高等学校招生的考试,招的是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文物与博物馆专业,能进入这所大学还真的不容易。报考通知书到我手上的那一天下午,因为身体不好,我去医院打点滴。单位同事急忙拿着通知书到医院,说我接到了可以报考复旦大学的机会,但报名截止时间不到半天,得赶紧办。于是我针也不打了,急忙填表,请领导签意见,盖好单位公章后,按要求到邮局寄挂号信。可邮局工作人员说当天的挂号信已经寄出,第二天再来。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好在邮局的工作人员非常理解和同情我,答应先给我打上当天的邮戳,第二天帮我寄出。

这可是国家文物局唯一重点培植的一个班,全国就招50人,中南五省的考生集中在湖南大学考试。因为机会非常难得,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参加了考试,考完后,也不敢有太大的希望。

正所谓运气来了,赶也赶不走,原来不敢奢想的上海复旦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不久送到了我手中。当时,全桂林地、市还没有一个人学习过这一专业。到学校后才知道,中南五省就我一个人被录取。虽说去上海读书要多花一些钱,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跨进复旦大学的校门。

回眸我入大学的经历,先是连续三年上线,三年落榜,后是一年三中,三校争录,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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