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沿着温暖的旅途还乡(代序)

桂林日报 2018-01-26 11:08 大字

汤松波

和刘发扬的相识、相知,源于诗人刘春的热情引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扬正在倒腾一个品牌酒的生意,小日子过得相当潇洒、惬意。当刘春介绍他是诗人时,我便开始留意起这个眼睛炯炯有神、一笑就眯成一条线的小伙子来。说实在的,对既能写诗又能把生活打理得很好的人,我的内心里是极为钦佩的,因为生活可以没有诗,而有诗的生活,却是很难拥有的。

后来,交往的次数多了,对发扬的了解也就深入了,我对他的钦佩不仅没有打半点折扣,而且有所增加。在桂林,发扬依着自己简括、平稳的心灵,把异乡当故乡,不但拥有“诗”的生活,还热心“诗”的事业,刘春为桂林倾心打造的一张文化名片———桂林诗会,就少不了发扬的热心张罗和鼎力支持。再后来,发扬红着脸,有些羞涩地送给了我他的一本诗集《温暖的旅途》,读着那些暖暖的诗行,读着那些温婉的故事,我享受着,也被感动着,好几次都有主动为他写一篇诗歌评论的冲动,后皆因琐事缠身一放再放,至今未遂。

诗歌,就是心灵的翅膀。这话不假。发扬的诗歌写作,是一种情结使然的飞翔,更是一种精神自省的自我召唤。我认为,深受楚文化熏陶、滋养的他,选择诗歌是他生命路径中的另一种表达与挥洒。因为爱情,因为命运,因为《遇见》,“我心目中的辽阔的美/天空的蓝,被五百年前的风/正悠悠吹来……满眼的绚丽满眼的白与红/风吹来五百年前的清香/我遇见,花开,花落/在瞬间”。这是诗人心底的一种向往,一生都不能遗忘。这是流水无言、花开有声的邀约,怀春的少年郎啊,心里正膨胀、衍生着随时准备奉献和付出的温暖,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美好?

发扬的诗歌,大多都是抒情短制。这没有什么不好,能把短诗写好,也是极需要能力和功力的。在我看来,短制的诗歌应该就是“极简主义”的表现,而“极简主义”就是通向“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境界的必由之路。

诗歌的极简,亦来自生活的经验。“请允许我在樱花树下发发呆/在石凳之上铺开信笺/把我对你的思念/浸透樱花香味的思念/写下来,寄给不知地址的你”(《请允许我在樱花树下发发呆》)。面对这样纯洁而具有音乐性的诗句,我不能不说这已引起我的共鸣了,我开始回望青春,回望那个“寄给不知地址的你”。人生行走,天涯万里。发呆,是奔忙行走的空隙间给诗人自己留下的“轻奢”。尽管这种“轻奢”是暖意的,但发扬却给了我必要的警醒:也许一个人越是成熟,也就越是走向了未知的危险。

发扬即将出版的这本诗集取名为《岁月之暖》,与之前我阅读过的《温暖的旅途》,都是给人以温暖的文本,看来诗人对“温暖”是有偏好的,不,准确地说是情有独钟。诗人的内心满满地积攒着阳光,他需要绽放,他有着天生的责任担当,“那些曾经伤过你的人/那些曾经烦恼过你的事/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此时,如果,让他们从你身边而过/相信你,会和我一样/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微笑”(《午后时分,加州的阳光》)。这是多好的一剂良药啊,传递温暖,值得肯定和赞扬。

海德格尔说过,“诗人的天职是返乡,唯有通过返乡,故事才作为达乎本源的切近国度而得到准备”。是的,发扬虽已经把异乡当作故乡了,但他诗歌的精神家园,依然在远方的远方,那个远方即是“故乡”。因此,他时刻准备着“返乡”,他要跟着诗歌的节奏返乡,他要沿着温暖的旅途返乡。他的诗歌,就是他行走的标签;他的内心,潜伏着芬芳、透明的爱。

说到这,该打住了,我怕我粗浅的认知引起没有必要的误读。毕竟,对诗歌的评注是诗歌批评家们的事情。此刻,我在长寿之乡,正对着雨中的将军山,思绪已爬过山峰穿越到了古代的楚国。那时的楚国花开月盈,我和发扬都是那里善良的臣民,我们在那里无拘无束地写诗、生活,我们在那里用诗歌治疗心灵板结已久的创伤,我们在那里以诗歌的名义相拥取暖……如今,我们的原乡虽已各有省际,但我们还能幸福地汇聚于八桂诗海,在诗歌迂回吟唱的路上相伴,在诗歌迎来的春天时光里对饮。我为自己有个叫刘发扬的诗人朋友,感到骄傲和自豪!

是为序。

(《岁月之暖》,刘发扬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9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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