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作协如跑鞋梁 勇

河池日报 2019-01-21 08:49 大字

——尽管前路多艰辛,

请把我送去作协吧

2014年12月20日那个晚上应该有点特别,于我而言,应约去本市的一个老饭店吃饭。准备开吃了,更多的人陆续到来,颇似从各地赶来的“绿林好汉”,我隐约猜出来了,这不是一顿简单的晚饭。没隔多久,市作协的总舵主潘老师终于宣告,这是河池市作协2014年的年夜饭,大家先吃饭,等一下再说些事情,把开会和吃饭一起办了。

菜不错,不管啦,我飞转筷子,愉悦地吃起来。晚饭过半后,潘老师终于又发话,简要小结了一下成绩,接着宣布发展一批新会员,补充新的活力。然后在逐一念到的姓名里,就有土里土气的我。不由愕然,继而发愣,直到负责收会费的高老师走到我面前,我才醒悟,出门前我都没带一元钱。幸好同来的大佬宇哥大方掏出两百,麻利上交,我就这般迷糊地成了贵港作协的一员。

转眼过了四五个年头,我从一匹愣头青磨成协会里的一个打杂喽啰,和协会似乎有点难舍难分,很依赖她了。走在这座小城的街道,偶尔遇见仿佛认识的人,相互打过招呼却叫不出名字,但人家会说,你作协的那谁吧?我点头笑答,愉快承认,我是作协的人。

在这尘世,在这年代,作协似乎时常被拿来笑侃,比足协还没存在感,和足协一样是大伙发泄闷气的最佳吐槽对象,心里不爽就骂足协,还不解气就搭上作协一起骂,总之两者都是那般唏嘘乏力,老实挨打、不容反驳。我曾听说,有文艺愤青听闻作协就想作呕,朋友中谁敢进作协就立马断绝关系与来往——竟然堕落到进作协了。此前,有湖南某地一文联主席因晒诗遭差评而怒砸某社区网站电脑,闹得一地鸡毛,账似乎也算在作协头上,欲哭无泪,啼笑皆非。

但是,我看到的许多的不一样作协,县市区的,省级的,许多不同年龄的文学爱好者痴迷者,得协会的“罩”顾,写作和人生不断拓展,改变自己命运,活得有一点像梦想里的样子。说真的,在作协你能遇见许许多多坦诚、有趣、可爱、独特的灵魂,只要他或她是有魅力的真文人。

珊妹子师妹曾问我,师兄你怎么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参加作协的活动?我答,因为爱。很难想象,我要是没有加入贵港作协,我偶尔颓废落寞急躁的心灵将寄存何方?和作协的师友呆久了,我觉得能合得来,都像家里人,作协的老师宛如亲切的长辈,跟他们去蹭饭像回娘家,他们习惯让滴酒不沾的我旁观、不时笑侃插话;我也习惯他们酒酣肉饱,或许微醺恰好,醒着的时候孤独。文友如同兄弟姐妹,以诚相待,以文识友,淡如水又浓如血,大街上遇到抢劫,我必定拉着作协的兄弟姐妹跑先。师妹说,要是遇上合不来的呢?我说,懒得理,动不动就骂你脑残、斥责你不觉悟的,就不跟这伙人混,又不吃他们家的米长大,骂什么骂。

有一天,师妹突然发微信说,你不理人,不关心新人成长了。我说,你对文学失却了热情,我和你已渐行渐远渐无语。她发来泪水涟涟的表情。我继续说,你也挺好,仕途顺畅,舞乐得道,缘已尽,忘记作协这个家吧。她泪水涟涟而汹涌,说,你嫌弃师妹了。我忍不住笑了,说,带点“礼物”回家呗,家里人就气消了。师妹说,好,2019年,我要(三个举手臂的表情)。

对呀,我待作协如跑鞋——361度的,认真多一度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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