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逾古稀“老小伙” 记录痴爱篮球50余载印迹
1984年，笔者（左一）参加在广汉举行的全省公路系统职工篮球赛，图为与队友的合影。今年7月，笔者在新疆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已年过古稀。
年逾古稀“老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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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痴爱篮球余载印迹
古稀之年，头发没白，牙齿没缺，吃得跑得，上公交车没人让座，一些不相识的年轻人、小朋友还喊我“叔叔”。今年7月到新疆旅游，好多景区检票口都叫我出示身份证，不相信我是属于七十岁的免票人？
70多岁了，还是满头乌发，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这些“不正常的现象”，确实不好解释，思来想去，只觉得自己有一点点与众不同，那就是特别喜爱打篮球。
文/图张世渝
天生好动——
从小就爱打皮球
老家在川北的一个小镇，镇中心小学校教体育的林成老师，当时又是校少先队的辅导员，对我特别喜欢和关爱。他还是岳池县篮球队的主力队员，在镇上就是“球星”。每次看他打比赛，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受他的影响，我们几个小朋友那时还打不动篮球，打的是皮球。那皮球不用打气，比儿童篮球还要小一些，价钱便宜又耐用。
父母要挣钱养家，天天都是早出晚归。我是老大，家务事就落在我的身上。每天放学回家，做完作业，还要挑水、劈柴。吃完晚饭，赶到篮球场时，多数时间天都黑了。小朋友都已经回家，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摸黑练球。也许是这种原因，篮球对我产生了更大的吸引力，让我爱不释手。
那是1967年下半年，我去会理县金沙江鱼鲊渡口看一起参加工作的老乡，他在西昌养路总段造船厂工作。当时，金沙江水文站南江大队就在鱼鲊渡口所的上游不远处。会理县黎溪区的一些老师与鱼鲊渡口所的人组成联队，跟南江大队进行篮球比赛。老乡知道我爱打篮球，就把我介绍给他们。
打完比赛后，黎溪区的老师们认为我还不错，就叫我和他们一起过金沙江，与当时云南省永仁县拉鲊乡篮球队比赛。
这也是我第一次穿上印有号码的背心参加比赛，胸前印着斗大的“黎溪”两个字。又是在省外比赛，想为四川人争光，当时在赛场上特别兴奋，前场、后场不停地奔跑，也不觉得累。
鱼鲊、拉鲊一江之隔，当地人跨省如走亲戚。而我则是第一次走出省，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在省外打球，终生难忘。
替我“挨黑打”的队友——
成为“王牌”企业老总
1968年，西昌养路段的几个老乡约起回老家，借此机会在老家耍一段时间。当时朝成都方向走不通，朝攀枝花方向，到米易又过不去。我们四个老乡走到德昌，就走路从普威绕道去攀枝花，再经昆明、贵阳、重庆回到岳池县芶角镇。
几个儿时一起打皮球的小朋友都已长大成人，大家就约起打篮球。在镇上打过几场比赛，我就被列为了主力队员，多次代表“芶角区”出战。隔三岔五的比赛，一大早就把海报贴在人们集中的“三角店”大墙上，篮球赛让小镇变得热闹很多。
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看打篮球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和消遣。每一场比赛，都是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从一个“小观众”变成了核心队员，左邻右舍的人都是称赞有加。看到我们长大，也是长期喜欢看打球的长辈，对我们的“球风”进行了评论。说“元宝”（他姓袁，老家的人叫他“宝奶崽”，这是芶角场的土话。就是很金贵，如同现在喜欢叫“宝贝儿子”的意思）打球飘逸、潇洒，很花哨。说“小渝”“渝娃儿”，也就是我，打球朴实、严肃、很认真。
那时候什么都凭票供应，相当于教练、领队的文和强，他当过志愿军，在镇上算个名人。他给我们打球的每个人争取到了几张香皂、牙膏票，这就算是最高奖赏了。
文和强除了带领我们在芶角打球，还带我们到芶角相邻的场镇去打球。先去了东面广安县的悦来场，跟石油钻前团打比赛。后来又去西面的顾县场打球，那次回来时，天都黑了。我和几个队友走到前面，第二天听“元宝”的妈妈说，“元宝”遭几个人打了，被打倒在收割后的稻田里，一身都是泥巴。
“元宝”的妈妈是芶角镇第二居委会的主任，很心疼儿子，她就这么个“宝奶崽”。但她又很关切地对我说，“渝娃儿”今后不要再到外面去打球了，这次“元宝”挨打，是被认错人了，那些人要打的是你。
“元宝”叫袁成军，很能干，长城机械厂从华蓥山迁到成都后，他借改革开放的大潮，把一个濒于倒闭的小厂，打造成为四川省的百强企业，也就是今天的成都王牌汽车集团，他担任董事长。
结婚大喜之日——
都要先来一场篮球比赛
养路部门线长点多，职工居住高度分散。我们十来个爱打篮球的年轻人，住在西昌四面八方的道班上。只有星期六大家才能聚在一起，星期天打了球，各自又要赶回去上班。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住在大石板道班上，当时的公共汽车只开到缸窑，下车后还要走5公里路才到家。有一天，在西昌打完球回家，已是晚上9点多。走进道班房的院坝，老班长就对我说，你房间的锁都被撬了，你才回来。我吃了一惊，原来是未婚妻从米易过来，进不了屋，老班长怕她久等，才把房间的锁撬了。
1988年以后的近十年里，西昌养路段的篮球队都很活跃，在西昌打过很多场篮球比赛。在城区，与汽车大修厂、汽车18队、运输公司、电影公司等单位打过球。朝南，与西昌园艺场、邛海宾馆、43信箱医院、856厂、大营农场、西昌化工厂、黄水601地质队、德昌麻栗高炮连等单位打过比赛；朝东，在川兴和兴村、川兴中学、尔舞林场打过球；朝西，在攀钢410厂（原西南钢铁研究院）、西昌铁路分局车辆段、盐中中学等地方打过球。我在海南乡的大石板、核桃村、古城村打球的时间更多。虽然叫大石板道班，但到大石板街上还有五六里。去打球，打了球回家，都是走的那条山路。尽管几十年过去了，但那一场场球赛的乐趣仍留在心里。
最难以忘怀的，是结婚大喜那一天打的那场球。那是1971年的重阳节，选在那天结婚纯属巧合，只想到那天是星期天，附近的同事才有时间到大石板道班来。来的客人中，打球的队友就有好几个，大家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便约到相隔一公里外的西昌地区石灰厂去打球，也就是现在404地质队所在地。
深秋时节，螺髻山下的大箐梁子已是寒气袭人，我在篮球场上兴致勃勃，跑得满头大汗。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新娘子，长时间站着没动，冷得瑟瑟发抖。现在想来，才感到过意不去。把新娘子“凉”到一边，都怪篮球太有魅力。
（下转2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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