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下脚,鲁班封顶普渡桥的神奇传说
普渡桥如今仍是乡村要普渡桥位于岳池县坪滩镇扯渡河村,关于它的传说在坪滩镇家喻户晓,相传修这座桥,是观音菩萨下的脚,鲁班仙师来封的顶。道,不时有人在此垂钓。
□本报记者胡佐斌文/图
修桥找不到地方下脚,观音化身老太来引路
相传清乾隆年间,为修普渡桥,一位大官员带头捐出2000两银元后,顺庆(今南充)、广安、岳池、定远(今武胜)、合州(今合川)等的富绅也跟着捐钱,让修桥的钱绰绰有余。
修桥的钱到位后,破土动工的时间是九月初八。第一步的事是找桥基,可是派出去的泥工找遍了很长一段河域,全是稀泥流沙,挖不到底。找不到石滩,安不下基石,桥就修不起来,会首(旧时家族中有权威的长辈)急得团团转,掌墨师傅愁得睡不着觉。
九月底的一天,泥工们正在河滩上务工,只见上游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竹杖,朝着一片恶沙滩走去。谁都知道,恶沙滩深不可测,陷下去准会没命,多危险啦!
“老太太,你走错了,那里去不得。”一个泥工好心的高声喊道。
“大哥,我没错,你们才错了,只有这里才去得。”老太太一边回答,一边颤巍巍地朝河对岸走去。要拉住她是来不及了,泥工们只得在下游呆呆地望着。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老太太已经过河上岸了,很快消失在山垭林木中。
泥工们一个个愕然不已,一齐到老太太走过的地方去看,恶沙滩上的脚印和竹杖印整齐地排成了两行,直伸到对岸,当中流水处被一束束稻草堵住,丝毫看不出凹陷的痕迹。
这时,掌墨师傅也来了,他听完泥工们的议论,仔细一琢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马上命令顺着老太太脚印挖下去。真没想到,就在这片恶沙滩下面,竟然找到了石盘,多好一个下脚的地方呀!工人们甚是兴奋,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有人说:“莫非是王母娘娘下凡来给们指点?”话音一落,立马有人断然否定:“王母娘娘只会拆桥,不肯架桥,牛郎织女的‘鹊桥\’不就是她拆的吗?只有观世音菩萨才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准是观世音菩萨!”大家听了认为很对,一致说以后这桥就叫“普渡桥”。
桥基是选好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工人们挖出一点石盘上的稀泥流沙,上面的稀泥流沙又梭下来填补,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挖完挖尽呢?后来还是掌墨师傅在老太太用稻草挡水的事上得到启发。当时正值秋收季节,他当机立断,叫徒弟们搜集坝上的稻草一千多挑,接着把它们踩进桥基上游的河泥里,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堵住了稀泥流沙的冲击,桥基终于挖出来了。
老石匠落难扯渡河获救,打口猪槽石以报恩
桥基挖出来后,人们在掌墨师傅的指挥下加紧施工。一天中午,一个衣着破烂、瘦骨嶙峋的老石匠来到工地。只见他一手提着个破烂竹篮,里面装着些不成套的残缺工具,一手拄着一根“五尺”,气喘吁吁地走到掌墨师傅面前,哀求道:“枝叶连根,看在祖师份上,让碗饭吃吧!”工地本来人手少,可掌墨师傅一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儿,便一口回绝道:“老师傅你看,这样的活儿你担当得起吗?再者……”话没说完便转身走开。工人们见老师傅那样可怜,纷纷帮他求情,掌墨师傅这才叹了口气,勉强把他收下。老师傅不能担,也不能抬,做什么呢?只好让他打石狮子。老师傅真不顶用,他打呀打,打了十几天才打好两座石狮子,掌墨师傅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说:“大路朝天,哪里也少不了活,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老师傅听了,摇了摇头,噙着眼泪,用手锤敲了敲身边的石头,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工地。
这时,住在附近的一位姓林的老太太正迎面走来。她看见老师傅怪可怜的样子,便上前问道:“老师傅贵姓?”“姓余。”“多大年纪?”“七十二岁。”“哪里人?”“四海为家。”“天不早了,上我家住宿吧。”老师傅没有推辞,跟着老太太到了她家。
第二天清晨,老太太一起床,便听到老师傅在床上呻吟,原来他病了。老太太为他求医熬药,精心照料,到了第八天早上,老师傅的病终于好了。他一下床就对老太太说:“大嫂,麻烦你了,叫我如何来报答你呢?”“老天爷保佑你,好了就好了啊,还说什么报答!”“大嫂,说起来实在也没有什么谢你的,将就你门前那块石头,打个猪槽吧。”老师傅拿出那些残缺破旧的工具,动手打了起来。别看他又老又瘦,弱不禁风,谁知这次他干起活来利索极了,他一边打还一边唱:“大猪来,肥呀!小猪来,胖哟!猪槽猪槽耶,纹银千两啊!”不到一刻工夫,一个长长的石猪槽就成了。他收好工具,提着竹篮,也不与老太太道别,便蹒跚着走了。
猪槽石给大桥封顶,方知老石匠就是鲁班祖师
石匠走后,老太太看见门前的石槽,那么长,那么重,搬又搬不动,就让它摆在门外。不久,老太太的母猪下崽后开始喂食了,门前猪槽正好派上用场。老太太刚把一瓢猪食倒进槽里,奇迹发生了——小猪见了跑去抢食不说,大猪见了也发狂似的撞出圈门来抢食,天天这样,日日如此。没办法,老太太干脆把几头过槽猪和架子猪都放出来。更奇怪的是,奶猪三五天便长得比人家满月猪还要大,而大猪像吹气球似的肥得像头牛。
老太太家有个神猪槽,消息像风一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说老太太遇到神仙了。
掌墨师傅赶走老石匠之后,工程进度仍很缓慢,直到第二年三月,才把石拱砌到顶端。一切都做好了,谁知道最后一块煞尾石(嵌石桥中缝的条石),千合万合总是合不拢去,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掌墨师傅是远近闻名的大师傅,修桥经验极为丰富,试了四百九十多次,结果还是白费工夫。
正在这节骨眼上,老太太遇神仙的消息传进了掌墨师傅的耳朵里。他心里想:老石匠、石猪槽、值银千两,老神仙莫不就是自己赶走的老石匠?再看老石匠姓名——余双口,“余”和“鱼”谐音,“双口”合拢是“日”字,“鱼”和“日”连接不就是个“鲁”字吗?越想越像,一定是得罪鲁班祖师爷了!他心里着急,马上拿起“五尺”,带上七八个徒弟来到老太太家。老太太不在,好在猪槽就在门边,他一走近石槽,就用五尺来量,长、宽、高都合适,简直不差分毫。掌墨师傅明白了,他后悔自己冒失,得罪了神仙,才受到如此惩罚。
老太太回来了,掌墨师傅走到她面前很和气地问:“大嫂,你的猪槽卖不卖?”
老太太问道:“你给多少钱?”
“二百两。”掌墨师傅伸出食指和中指。老太太几乎惊呆——个石猪槽值那么多钱?她定了定神,马上想起老石匠打猪槽时唱的歌,立马回道:“好,一千两银子,多了不要,少了不卖。”这时会首也来了,他们一合计:桥完不了工,春水涨发,前功尽弃,再花两千两也修不起来。“好,一千就一千,当面具保,完工付款。”掌墨师傅叫几个徒弟抬起石槽,来到桥顶,徒弟们刚解开绳索,奇怪,石槽像有人掀动似的,一下就滚进了中间的缺缝,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天衣无缝。“煞起了!”工地上一片欢腾,掌墨师傅裂开嘴好久都合不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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