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滩桥的记忆

广安日报 2018-04-01 06:36 大字

石洞滩桥。谢奇1975年摄

在石洞滩桥原址上修建的公路桥。

□武胜记者站 赵倩 本报记者 胡佐斌 文/图

在烈面镇石龙滩村,曾有一座石平桥,旧名太平桥,又称石洞滩桥,它又长又宽又高,颇有气势,加之它是南充、武胜交界处的跨界桥,旧时又处在合州到南充的大道上,故在武胜历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1994年,随着东西关电站的动工建设,为了方便大型车辆从南充方向进入武胜施工,石洞滩桥被拆,在原址上另建公路桥,石洞滩桥从此告别了历史舞台。

时间已过去20多年,但今天的烈面人一谈起石洞滩桥,仍记忆犹新。

石洞滩桥与合州商人的善缘

在武胜县所有的石平桥中,石洞滩桥要算是最有气势的。《武胜县志》(1994版)在记录民间的石平桥时,特就石洞滩桥(文中作“石洞桥”)作了单独详细的介绍,原文如下:

“西关乡(1992年,撤西关乡,并入烈面镇)的石洞桥……桥长58.7米,高4.82米,宽4.8米,17孔,跨径3.22米。条石桥面单件长达3.5米,宽1.2米,厚0.8米。圆木架梁料直径达0.3—0.4米。桥面两侧还有条石护栏。此桥建于清道光11年(1831),由合州(今合川)商人吴永顺独资捐献修建,并亲自督工三年,乡人曾于桥头竖碑撰文以纪念其功德。”

细读《武胜县志》(1994版),记者发现,该书共收录了武胜县至1985年仍保存在世的石平桥共67座,除石洞滩桥单独介绍外,其他则以表格汇总的形式一并呈现。由此可知,石洞滩桥在武胜县所有石平桥中的地位了。

在石洞滩桥所在的石龙滩村1组,68岁村民李万国根据前辈老人的传言,向记者讲述了石洞滩建石平桥的经过。

在东西关电站建成抬高嘉陵江水位之前,若不是遇上雨季,石洞滩桥下面的河滩是长期裸露的,那河滩全是光秃秃的石滩,上面密布着无数蜂窝状的洞穴,石洞滩因此而得名。

过去,石洞滩地处合州到南充的官道上,滩上建有跳礅,方便行人过滩。清道光年间,一个姓吴的合州商人路过此地,他是做红花生意的,当他牵着马来到石洞滩时,便犯难了:若走跳礅,马过不去;若走石滩,稍不留意,马的后腿便会陷入石洞里去。他好不容易将马牵过了滩,回头再望石滩,心想:若要是在这儿修座桥,该多好啊!于是,他当

即许愿道:“我这趟红花生意,若是赚了个对半,就带头捐钱修桥。”

不想,这趟生意下来,吴姓商人还不止赚了个对半,于是他便兑现承诺,不仅自己捐了不少钱,还一路募集了不少资金,最终来到石洞滩还愿。为了保证修桥的进度和质量,吴姓商人便驻守在石洞滩,亲自督工,历时三年时间,才把石洞滩桥建成。人们为了感谢这位吴姓商人,便一直称其为吴善人。

吴善人捐资修桥之事,民国十九年版《新修武胜县志》也有详细记载,原文如下:

“石洞滩,滩上有大小石洞数十,光圆如瓮,密于蜂窝。有太平桥,宽丈五,长三十丈有奇,为渝果往来要道。旧志载:其地旧无桥,土人以木板数片架之,每值夏秋水涨,广没半里,迂道上游六七里,蹇裳而涉,甚苦之。清道光十一年,合州商人吴永顺捐修石桥,寒暑督工不倦,三年始竣。落成日吴以病劳,即夕卒,乡人哀之,即桥头建庙以祀。滩下三里为苏家浩,入大江。”

这里不仅记载了合州吴姓商人与石洞滩桥之间的善缘,也清楚地交代了建桥的主要原因:有了桥,夏秋水涨之时,人们就不必再往上游迂回六七里了。

石洞滩桥背后的神奇

在当地村民眼中,石洞滩桥有着诸多神奇的地方。

首先,在炎热夏季的晚上,最中间的桥洞下面没有蚊子,成为周边村民夜晚纳凉的理想之地。村民李万国介绍,在过去使用油灯的时代,夏季炎热,住在桥附近的村民一到晚上,便不约而同地聚

在最中间的桥洞下纳凉聊天,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家。因此,中间桥洞下也常被纳凉的人们挤得满满的,一些村民担心晚上找不到位置,下午便来到桥洞里占位置了,“奇怪得很,只有中间桥洞里没有蚊子,其他桥洞里都有蚊子。”

其次,中间桥墩下面居然还有书和银两等物。李万国回忆,1994年拆桥时,拆到最后一步,即把最中间的桥墩拆掉,人们这才发现,这一排桥墩下面,有9个均匀间隔的方坑,每坑深约0.3米,坑内均有一定数量的银锭,总计有四十来公斤,这些银锭后来被县文管所带走了。另外,最中间的方坑内,除银锭之外,还有一本书、一支毛笔和一个笔架,上面用糠壳盖着。

记者不解的是,那书、毛笔、笔架为何还能保存如此完好?李万国则说,拆到中间桥墩最下面一层时,大家才看清楚,方坑被桥墩压上时,上下接触面之间,还有一层灰白色物体,听当时的老人说,那是糯米浆,是专门用来密封的。

最后,石洞滩桥还有最神奇的事。李万国讲,发现桥墩下面的那本书后,他也凑上去看了一下,那书当时就像被火烧了半截似的,上面还有一些字,其中令大家感到惊讶的是,上面居然还有写有“吴修田拆”四字。

李万国说,牵头拆石洞滩桥的两个石匠,的确都姓田,分别叫田四石匠和田五石匠,也都是附近的村民,“大家都搞不明白,当年修桥时,难道就有人预测到这座桥要被拆掉么,而且连拆桥的人姓啥都给说出来了?”

当记者问起那书去哪儿了时,李万国回答说:“这书当时看起就烂渣渣的,取出后就扔到了一边,没人管了,也不晓得去哪儿了。”

新闻推荐

汉初古城荒烟中

春意盎然的胡家坝。杨于丹摄汉初故城虽已被焚,但子民们依然在此繁衍生息。(资料图片)汉砖。□曹东1979年的某一天,晴,微风,天空堆满万里鲜艳的橘黄,鸟儿灵动地飞舞,发出一串串清脆悦耳的叫声。我的家乡...

武胜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武胜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相关新闻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