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与发现 ——《如此美好》编后记
《如此美好》
◎ 万以学/著黄山书社
司雯
想给作者作品结集出版,缘于两篇叙写皖北风物的文章,《涡河边走走》和《涂山望》。
涡河在亳州,涂山在蚌埠。亳州没去过,蚌埠很熟悉。读完这两篇文章,亳州竟如我的家乡一样风土鲜明,仿佛久在心中;蚌埠却像是从未去过的地方,陌生难辨。作为一个敏感而心怀好奇的读者,恰因工作关系认识作者。想象中苍茫的亳州怎么如此文质彬彬,而印象中只是一个秃秃山包的涂山又怎的如此满目春意。作者并无多言,又给了我一篇《看君颍上去》,自然又读出了一个不一样的阜阳。
彼时,我做出版编辑的情结一下被点燃,开始有意识地策划一本行走安徽、发现美好的图书。生于安徽、长于安徽,难免“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熟悉的地方未必真正了解,去不到的地方也未必全然陌生。我们需要《涡河边走走》这样的文章,它像是微信里不常见的朋友,通过朋友圈的点滴记录,刷出了存在感;我们也需要《涂山望》这样的文章,它就像一双不同的眼睛,帮助我们观看熟悉的事物。
作者用典如探囊取物,信息量巨大;遣词造句,文白杂陈,雅俗共存,自成风格。我们不得不用相当多的工夫进行知识性的核实。作者自己也做了很多考据。若无作者指点,一时很难查起。读古文,确实考验耐性,但真的不希望读者因此止步。至少,也要去读一读每篇文章的结尾,每一篇都像《江南有侠》《梦幻新安路》那般,干脆,漂亮,深邃。
编撰间也有书外所得。作者在较早的一篇文章《临涣吃茶记》里写道,“想淮北地方,世代战争频仍,与皖南山区相比,遗存遗物很少,很多地方都是有说头没看头”。在《涡河边走走》中,作者却写道,“往往是有说头的地方比有看头的地方,更能吸引人”。边走边看,发现了不同于己的文化和生活状态,在不期然间,认知发生变化。读到《看君颍上去》,欧阳修“终老于颍滨。但他身处的颍州早已不在,甚至他的《采桑子》十首,也被拿去做了今天杭州西湖的宣传。如不加以特别说明,没有人知道咏的是颍州西湖”。想到欧阳修笔下轻舟短棹、春深雨过、画船载酒、群芳过后、何人解赏、清明上巳、荷花开后、天容水色、残霞夕照、平生为爱的“西湖好”,再回头去想我当初阅读的疑惑,心有戚戚,却豁然开朗。
安徽境内山脉纵横,江淮贯穿。寻路安徽,淮河两岸,八百里皖江;寻声安徽,一路向南,从北方方言到江淮官话,再到“醉里吴音”;寻味安徽,一路向北,从包袱饺到三河米饺,再到牛肉馍……一本书做下来,家乡、他乡、梦乡,相互交织,彼此惦记,互为远方。
把文稿交付黄山书社之前,我问作者可想好了书名,他指了指我写在书稿袋上的四个字说,就这个吧——如此美好。如此美好的,在书里,在路上,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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