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那条美丽的河

汉江晨刊 2018-02-14 10:23 大字

清晨,我漫步在汉水公园,看到低垂的柳树、精美的景观小品、花坛里争奇斗艳的花木、缓缓流动的汉江,一切是那么美丽。穿过弯曲的林荫小路,听着悠扬的笛声,我被眼前这秦巴美景陶醉了,飘扬的思绪仿佛带我回到了家乡……

我的家乡有条老龙河,且有着一段美丽的传说。

相传有一条巨蟒,凶猛异常,白日出没于河道上,专门攻击和吸食过往行人,而且胃口极大,夜间栖身于下游的深潭中,此地村民纷纷外逃求生,行人只好翻山越岭绕道而行。据说徐家岭(今勇胜村)有一位叫徐茂牛的青年,他立志斩除恶龙,拯救民生,便潜入深潭,与恶蟒展开了一场激战,最终在妻子的帮助下除恶告捷。徐茂牛斩除恶龙后,河水被染红了一大片,血水流了三天三夜,因而,此河取名曰“老龙河”。

老龙河的源头,位于将军山下的包庙垭,流经关庙镇桥河村,最后从关庙老君关口汇入汉江。老龙河长年清澈透明,经流不息,一年四季从不干涸;两岸草木茂盛,稻田肥沃。居住在河岸边的人家,因河造福,大力发展生态养殖,养鱼喂鸭种树,辛勤劳作,到处洋溢着喜悦和快乐。家乡美丽的老龙河,有着我儿时美好的回忆,记得在夏季来临,我们为了避暑常约几个小伙伴光着屁股,在清凉的河水中戏耍、打水仗,踩着河水中一溜溜青苔,搬开水中的石头,找螃蟹,捉小鱼。有时避开大人,冒着危险,在深水潭学游泳。有一次,在深水中我差点溺水,幸好被水性好的同伴救起,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心惊胆战……家乡的老龙河,就这样一路清澈欢快地流着,它记录了我们美好的童年,润滋了幼小的心灵,放飞希冀的梦想。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对老龙河记忆犹新,常常魂牵梦绕。每到梅雨季节,小河的水不再是孱孱细流,一改往日柔情模样,伴着瓢泼的大雨,开始咆哮着,奔流着,混浊着……

多少次,许多放学回家的孩子,因水淹大桥不得不绕道回家。也有冒险者,从河面穿越回家,差点被河水沖走。每逢干旱季节,老龙河就为稻田耕地送上琼浆玉液,立下了汗马功劳。记得从老龙河取水灌田,家乡人用着原始的方法,把粗大的竹节内心掏空,用一根比竹子还细长的木棍,一头用棉花碎布片包裹,再用铁丝扎牢,放在竹筒中,并在竹筒淹没水中的部位,开几个进水孔,就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抽水泵。在抽水过程中,先在河边挖一个深水坑,把竹筒的有进水孔的一头绑上细篾笼放在水中,人们就站在水田里,弯腰使劲拉着竹筒内的木棍,水就会被引流出来。每抽一下就有一股哗哗的河水流到稻田,周而复始,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抽出的是水,流入稻田的是希望。那时家乡的小河,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是生命之源,没有老龙河,我们就吃不上白米细面。由此,我对小河的情感也与日俱增,从最初的欢喜到感恩。

老龙河的水,轻轻地流淌,流走了我的童年,流走了我的欢乐,流进了家乡世代人的心田。如今,家乡的老龙河,架起了一座通往外面世界的桥梁,多少个有志青年,鲤鱼跳龙门,走进了省城和全国高等学府,成为山里人的骄傲。而又有许多青年放弃了大城市的优越环境,毅然决然回到家乡,搞养殖、跑项目、修村路……

现在家乡的电通了,路宽了,小洋楼盖起来了,一排排漂亮的校舍,一道道蓄水坝,一处处养鱼塘,像一幅山乡巨变图,更像一幅山水画,姑娘小伙们似蜂飞蝶舞,正赶上时代的好时光。

家乡的老龙河,依然头也不回,在我心里默默地流淌……

□ 李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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