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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中,我的独白广饶县第一中学高一·十七班 郭柳君

黄河口晚刊 2011-11-23 23:58 大字
风雨中,我努力地扇动着翅膀,向着光明的方向飞去……

我知道那里有和煦的阳光、蔚蓝的天、常青的树木、潋滟的湖水。鹅卵石在阳光照射下熠熠闪光,潺潺溪水欢唱着流向远方,野花儿开满山坡,精致、暖和的鸟巢安置在树冠上、枝杈上,阳光照进去,可以安逸地睡觉……

突然,一颗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羽毛上,我不禁颤抖了一下,险些撞到树上。我抬头望了望阴霾的天空,抖抖身上的雨水,继续向前飞。天气有些凉意,寒风透过稀疏的羽毛刺入心底。酸涩的翅膀、连绵的阴雨、长久的飞翔,我不禁有些懊恼、有些疑惑:真的有那个远方吗?

我是一只普通的小鸟,没有婉转动听的歌喉,没有曼妙的身材和美丽的羽毛,所以,清晨众鸟齐鸣时,我只在角落里咿咿呀呀地低唱;阳光下,美丽的鸟儿飞翔时,我只站在树枝上仰望;我甚至没有灵敏的思维和快速的反应,所以我在休息时被一群顽皮的男生打伤翅膀,重重地摔到地上,我挣扎着爬起,却无法飞翔。那个手拿弹弓的男孩走过来,邪恶地看着我,把我抓起,嘲讽地对同伴说:“好一只笨鸟。”我绝望地看着他,心里已是一片惨然。“住手!”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放了它!”我看见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在大声呵斥男孩。男孩羞红了脸,把我递给女孩跑了。女孩把我捧在手心,小心地查看了我的伤势后,把我带回了家。

女孩的家很美,干净又明亮。她把我放在阳台上,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动作虽有些笨拙,但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她温柔地说:“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就放你回家。”阳光暖暖地照在我的脸上,我望着她,内心却被她的漂亮、善良所温暖,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此后的一个月,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夜晚我安静地望着她写作业,黄色的灯光将她的侧脸衬得格外柔美,又有些忧郁。

我常常看见她拄着拐杖站在窗前,轻轻低语:“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我也要去远方……”看我凝望着她,她会对我笑笑说:“如果能飞翔就飞吧,去拥抱属于你自己的蓝天,哪怕用最笨拙的方式。”她告诉我:一直向南飞,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常青的树木、潺潺的溪水……每次,她总是这样说,表情激动,眼睛里充满着希望。我也不禁心神激荡,决定要飞往那个美丽的地方。

渐渐地,我的翅膀恢复了力量。她将我带到一片广阔的田野上,打开鸟笼说:“飞吧,飞往远方!”泪在眼中打转,我努力地扑棱着翅膀飞离鸟笼。那天也在下雨,像我的心情。我不敢回头,生怕看见她忧伤的眼神。风雨中,我听见她大声地喊:“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

风雨中,我想起了她的 话 “ 最 遥 远 的 梦想……”我咬紧牙关,努力逼退心中的寒意和满身的疲惫,飞翔。突然,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闪电撕裂了昏暗的天空,我有些恐惧,却不想停歇。既然决定了飞往远方,就不能退却,不能放弃,我想起女孩常唱的那只歌:“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地唱,下一站是不是梦想,只能失望,不能绝望。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我在雨中不会放弃,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我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会唱歌了,歌声穿破长空到达我渴望的远方,即使明日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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