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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水袖,女人与水袖

德州日报 2013-05-27 17:03 大字

读作家简墨 《京昆之美》之水袖,清新婉转的唱词,凝练的语句,忽然唤起了我深藏的某种记忆。

作者把水袖比作一条河流,不同的心情和心境,赋予水袖不同的蕴涵,或如涓涓细流,舒缓而熨帖,或如滔滔江海,气势磅礴而骇浪惊天。而戏曲里的女子媚眼最是罕见,特别有神,所谓眉目传情这就是了。人的精气神大体都从眼睛折射出来,有女子明眸善睐,仿佛是一汪水,清澈,干净,一眼见底。女子的心绪随着水袖的翻转而水涨船高般地播撒而出,喜怒哀乐由此而得到了极致的传达。

最早听戏,确切地说是看戏,是我七八岁还在黑龙江的时候。那时村里隔三差五会放映露天电影,村子之间轮番播放。每每这时,大队部就用“眨灯”的方式通知大家——反复拉闸合闸,各家各户的灯明灭闪烁,如是几次,就知道要放电影了。偶尔也有恶作剧的孩子,悄然登堂入室冒充队长将灯“眨”几下,自然会有人上当受骗,尤其是大人枉跑了道,自然要骂上两句“哪个王八羔子”解解气。

其时,家家炒了香喷喷的瓜子、黏爆米花,小孩子们便急不可耐地装满身上所有的兜,拿了小凳子,急急奔往大队部后面的露天大院,占好地方,一边吃一边等,把瓜子皮当暗器投来扔去。

村里放电影,多数是战斗片、戏曲片,也有爱情片。戏曲片总看不懂,但还是看,即使看热闹,渐渐大一点,就陆续看懂了。记得看过《铡美案》、《锁麟囊》等,印象最深的是那个黑脸的包公。看戏回来,缠着母亲教我叠水袖,把一块白毛巾搭在胳膊上,学着戏里的动作,晃动手腕,将毛巾一段一段地叠起,自然叠不出人家的那种平平整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嘛,自是心生喜欢罢了。有时拿了小手绢,学着用一个指头转,自然是转得满天乱飞。学会的唱词当属 《苏三起解》里的那段“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那时候并不能懂得唱词的意思,就是听着谐音唱而已,还能装腔作势地拿个架势,逗得围观的大人开心无比,自己也因此甚是荣耀,还因了这场戏是我和姐姐偷偷潜入县城的大剧院,没买票,所以记忆犹新,就像平白无故捡了个大西瓜一般,窃喜。

总觉得唱戏的女子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却不能用词表达出来,只能感觉到,大概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定是如我等平凡女子所不能比拟的。记得看过一部小说,女主角唱戏出身,已过不惑之年,依然风韵犹存,尤其是眼睛,依然有种摄人魂魄的味道,而她的女儿正在“年轻是一种资本”的年龄,却在很多场合输给了母亲,这不能不让我对唱戏的女子独生一番惊羡。

戏看多了,便对戏曲里的水袖有了迷恋。戏曲里的女子是用水袖来表达自己的心绪的,为自己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总想,这水袖怎如此好,被女子演绎得出神入化,甩袖、抛袖、背袖,一连串的动作,那份投入让人驰魂夺魄而又心疼不已。

每次经过广场,都会看到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独自跳舞,一个人旁若无人地跳着、舞着,与她两米之隔就是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马路,却不曾干扰她的注意力,她就那样投入地舞着,每个动作都那么认真。其实那女子及动作并不美,甚至笨拙,但因了她那份执着,让人看了心酸。后来得知,这女子患有神经疾病,发作的时候就会跳舞,我惊讶不已。世间女子,痴情者有之,如此执着于舞蹈者,却极为罕见。

霍小玉我是记得的。某次电视戏曲大赛的参赛曲目就是 《霍小玉》。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绝色天香,霍小玉的那一身装扮醒目,清新,脱俗,楚楚动人,有着纯洁如处子的美,终因李益的忘恩负义而抑郁成疾、病入膏肓,小玉用唱腔声讨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水袖功夫亦是了得,真个把人唱痴了,唱疼了。

女人与水袖多少是有牵系的,无论那个自导自演的痴迷舞者,还是戏曲里的女子,水袖似乎就是她们的灵魂,脉脉相传,息息相通,与之融为一体。

(那朵 平原县人,山东省作协会员。文字散见于《人民文学》《山东文学》《绿风》《星星》《草原》等国内外数百家报刊。作品入选多种版本。先后获台湾第五届、第六届叶红女性诗歌奖、第十九届柔刚诗歌奖提名等各类奖项40余次。 )

京戏与乡村文化代代相传的奇妙结合,算得上典型的雅俗共赏。作者借水袖展示了“阳春白雪”对乡村幼童慢慢产生的深刻精神浸润,同时,借女子的水袖人生,放大到了这种人文气息的蕴涵和深远影响,令人唏嘘。 ——高艳国(特约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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