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这是个收破烂并且管闲事的故事表现了一个小人物自强不

新晨报 2016-03-21 08:54 大字

这是个收破烂并且管闲事的故事,表现了一个小人物自强不息的精神和见义勇为的正直品格。爱好文学的王正民下岗后瞒着女儿跑到远离城市的兴隆镇去收破烂,还和有智障的张大虎拜了把兄弟。一个被人强奸后二十年流浪街头捡破烂的女疯子进入了他的生活,他决然为其打抱不平……生活艰难,情感纠葛,媳妇刘芬离他而去,不断遭到报复更让他焦头烂额……

女儿生日这天

春末夏初,东北松江市。一辆“倒骑驴”三轮车行驶在城区路上,车上装着一袋沙子,拉着一个年轻的雇主。蹬车的人身体前倾,一起一伏地用着力。他抬脸望着路,喘息着,面颊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眉宇间透着几分书生气。他叫王正民,四十岁左右,穿着简洁,总是谦和地笑着,眼睛里闪着热情的光芒,样子文文弱弱,骨子里却透着意志的坚强。“王破烂”是他的绰号——这是后来的事。这个称呼不算好,一听这名字就会想到有关的职业。其实开始他也不想去收破烂,这个行业历来被人瞧不起,但干上了他也从没后悔过,还有些自豪……

收破烂之前,他在蹬倒骑驴。王正民干这一行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在松江纺织厂下岗后他曾在家里写得天昏地暗,想利用下岗的机会来实践自己的文学梦想。可时间一长媳妇刘芬受不了了,这样下去要揭不开锅了!于是埋怨牢骚不断。忍无可忍……最后王正民被挤对出家门,只好白天蹬车挣钱,晚上坚持爬格子。蹬车他不是最棒的,一是身单力薄,二是不会揽活搭讪,人虽然出来了,心思却还在文学上。所以,即使天天出工,收入却非常平常稀松。

硬件不差,车是新置的。这不,坐在车上的这个年轻雇主几天前就盯上了这辆新车……现在他一边贼眉鼠眼地打量着车,一边掩饰地跟王正民搭着话。“下岗了不上火啊?”王正民蹬着车,乐观声朗:“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干啥都能吃碗饭!”“嘿,你还挺高兴。”“高兴!我女儿是艺校的,刚参加了全国少儿京剧大赛,都上电视了……”“是吗。”倒骑驴到了雇主指定的楼门口,王正民下车后准备锁车。年轻雇主仗义地说:“不用锁,我给你看着!你把沙子给我扛到五楼,放到门口平台旁边就行。下来我给你钱……”说着摸索着掏兜找钱。王正民听了有些不情愿,边扛沙袋边念叨:“五块钱!拉这么远,再给你扛到五楼……”雇主搭手帮忙,慷慨地表示:“好说,我再给你加一块!”

王正民扛着沙子上楼,自下而上走在楼道上,脸上流汗,艰难吃力的样子有些狼狈。这类活行内叫“扛楼”,顶着压力上高,步步艰难,气喘腿软,是外人感受不到的。到了五楼,王正民把沙袋放到门口的平台旁边,大喘了一口气,回身用衣服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下楼。出了楼门口,那个年轻的雇主不见了,他的车也没有了,王正民呆傻在那里……王正民沮丧,难以接受。他四处张望,在楼前楼后的街道上奔走着找车……最后他绝望了,无奈地坐在了路边。他想起,今天是女儿文华的生日,出门时刘芬还嘱咐他买个生日蛋糕回去——是最小的那一种,两块钱。

王正民家的厨房里婆媳正在准备晚饭。今天的晚饭显然不同平常,有肉,还炒鸡蛋……如果不来客人和特殊情况,刘芬是不会这样奢侈的。工厂破产了,像一条船一样沉了,船上的人都落水了,在纷纷寻求逃生……生活紧张的气氛,无形地笼罩在这个下岗工人的家庭,吃什么穿什么是不能随心所欲的,钱要算计着花……平常饭就是一个菜,油也放得不多,再不就是一饭一汤,顿顿不缺的是咸菜。只有孩子每天早饭有个煮鸡蛋。改善生活是家里有事和来客人的时候。今天是女儿文华的生日。

刘芬在灶前忙着……她长相不算漂亮,也不算难看,但挺爱美的。可现实生活让她无奈,她也只能冬天自己钩个新样式的帽子,夏天自己把刘海弄出卷卷,以聊慰和显示自己爱美的追求;实在想买一件需要的便宜衣服,也会把价砍到对方翻脸才买。女人天性就仔细,刘芬现在变得近乎苛刻了。娘家就她一个女孩,本来娇生惯养长大的,性格就不好,现在脾气更大了,动辄就急,样子咄咄逼人。前一阵总算把赖在家里写东西的丈夫轰出去了,可蹬倒骑驴也不挣钱,生活入不敷出,她心里还是没好气。

这让王正民觉得有点惹不起她,心里压抑着,气急了说她一句“更年期”还躲躲闪闪,不敢理直气壮。过后想想也有点早,她还不到四十岁,就算提前了,还不是生活闹的吗!算了,忍气吞声,圆了扁了不说了……男人一脚踢不出个屁来也是一种境界。过去的武大郎,勤劳善良,对娘子百依百顺,你能说他不是好男人吗?

走廊上传来文华欢快的哼着戏曲进门声,老人高兴地叨咕着起身迎接:“我孙女回来了。”文华兴高采烈地出现在厨房门口。她十五六岁,鹅蛋脸,五官标致,眼睛亮亮的,闪烁着朝气蓬勃的光芒。她今天异常高兴,回答说:“放学了!”当她看到饭桌上摆着三个好菜,妈妈还在灶前忙着,一脸惊讶地问:“妈!今天做这么多菜!你们知道了?”刘芬回头说:“我们始终也没忘啊!”文华奇怪:“什么呀?”刘芬把马勺里的菜倒进盘里:“你今天过生日啊 !”文华惊喜雀跃:“哇!我都忘了……” 进到厨房亲昵妈妈。文华回身去走廊上卸下双肩包,高呼:“今天是双喜临门啊!”

刘芬不知道女儿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跟着问:“啥好事啊,把你乐成这样?”这时,一声门响,王正民提着一盒很小的儿童蛋糕,习惯地笑着走进来。他讨好地举起蛋糕不无寒酸和几分天真地问女儿:“好看吗?”又征求地问妻子,“行吗?”文华不满意:“我都多大了还给我买小孩蛋糕?”刘芬接话:“买大的你也吃不了。”文华站起来,志高气扬地:“我还有一个更大的好消息没说呢!”一家人怔住,都望着文华。文华撇了一下嘴后大声宣布:“我被戏曲学院破格录取啦!”大家都“啊”地惊呆了……

“没有当王八的心收不了破烂”

王正民从兴隆镇坐长途汽车回到松江市已经快中午了,他倒了公共汽车到城东,又走了很远的路才打听到松江纸厂。这个厂原来是区办企业,现在个人承包了。厂院里的纸壳堆得像山一样,很是壮观;旁边还有一辆汽车正在卸货,几个人自下而上分阶梯把纸壳倒向高处;厂房机器鸣响,大烟囱冒着白烟……这让王正民觉得这个厂子不小,是个财大气粗的单位。

大门旁边就是办公室,王正民见到了老板娘,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她很热情,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神采和家庭妇女的聪明,也有一丝商人的奸猾。老板娘说:“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关系户!够车了来电话我们就去拉。价格随行就市。给你张名片,上面有联系方式……”王正民收好名片,又说了些拉关系的客套话就满意地离开了纸厂。过了中午,已经饿了,可王正民顾不上吃饭,倒了两路公共汽车从城东到城西。他没有先回家,特意去了松纺厂区旁边的一家废品站。这是他事先想好的。找一个内行的关系户了解信息、寻求帮助很有必要!

王正民走进这家废品站,欣赏观看着……院子里有很多铁,景象兴盛。大秤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老板娘,像是刚忙完的样子。她问:“找什么呀?”王正民笑着走向她:“不找什么,看一看!”老板娘:“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家丢东西了?”王正民走到跟前,很客气地说:“没有没有……我家离这不远,松纺的。下岗了,我在兴隆那边立了个点收瓶子,光收一样不好干,想全收,可心里没底!不知道这废品站好干不好干?想来跟您打听打听……”

老板娘是个精明爽快的人,她打量着王正民,可能也觉得他是个实在人,就自以为是地说:“这废品站是好汉不稀干,懒汉干不了。这么给你说吧:没有当王八的心收不了破烂!”她的男人听到了从屋里出来,嗔着脸:“说什么呢?好像我当了似的!”然后笑了,对王正民说,“她那意思是说,这一行受气,不好干!”王正民笑着点头,那男人又进了屋。老板娘坚持:“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以后你品试……”

王正民犹豫:“这么难吗?”老板娘不屑,又耐心地解释说:“派出所罚你,公安局查你,工商税务黑你,地痞流氓整你,同行挤对你……事多了!”王正民听了有点不寒而栗,咧嘴苦笑着问:“大姐你家贵姓?”老板娘:“姓程。”王正民愈加客气,有点低三下四:“大姐!我不懂……想干也没有这方面的销路。你能不能给我指指路,帮我一下!”老板娘又打量了一下王正民,想了想:“好说!你离这么远,跟我也竞争不着,我可以告诉你……”

第二天上午,王正民在院子里往瓶垛上码着瓶子。大香进院,边走边说:“咋地啦?昨天晚上吵吵闹闹的……”王正民停下,精神不振的样子:“嫂子来了?”陪着进了屋。大香进着屋说:“这家伙……昨天晚上干了一宿!咋的啦?夜生活不和谐啊?”邻居孙雪英坐在炕边笑。躺在炕上的刘芬坐了起来:“来,嫂子。”大香坐到炕沿的另一边。刘芬余怒未消:“……跟张大虎拜把子!你说他不有病吗?还让人家张大虎祸害了我二百块钱!”

王正民低头坐在桌边。大香不理解:“兴隆街上谁不知道张大虎虎啊?连结婚登记那都拿他当活教材!”模仿道:“是不是近亲结婚?近亲结婚生的孩子可虎啊……这个街上的张大虎你们都知道吧?他就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大香说话很有气场,几个人投入地听着。“听人家讲,上了三年学在一年级蹲了三年。老师在黑板上考他被子的‘被\’字,他不认识,老师寻思启发启发他吧,就问你家炕上是啥?他说炕上是我妈,老师说你妈上面呢?他说我妈上面是我爸,老师追问,你爸上面呢?他说我爸上面啥也没有,老师急了,‘被\’呢?他说被让我爸踹到脚底下去了。”孙雪英红着脸笑歪了。

大香正经地对王正民说:“你想拜把子……跟臭于子拜也比跟张大虎拜强啊?”王正民强作笑颜:“我也没想跟他拜把子,他刚抽完在医院里,下跪不起来,不拜不行,我怕他再抽了……护士也担心。我想咱也没啥能耐,人家求咱这点小事,咱能做到,也不难,拜就拜呗!就当做件好事了。”孙雪英理解地听着。大香:“心眼还挺好呢。”刘芬气愤地:“跟张大虎拜把子!多新鲜哪!这回你是王二虎了!”

王正民执拗地:“无所谓,我不在乎。张大虎虽然虎,我还真有点同情他……”刘芬来气:“滚!你给我出 去!”王正民转身走了出去。刘芬还是不依不饶地向外喊:“在家待了一年多写剧本……最后跑到这来收瓶子了!以前就好扯那个没用的……现在还没正流!你正坟哭不过来你哭乱葬岗 子……” 大香试探地问:“啥扯……有男女关系啊?”刘芬:“不是……扯那没用的,什么提个意见啦,打抱不平啦,整得当官的不得意!”大香:“噢……别生气了,该做饭做饭,人家还干活呢……我先回去了。”说着站起来向外走……

王正民在院子里继续码着瓶子,大香从屋里出来走向王正民。大香低声说:“别跟她一样!我看你媳妇性格挺特……”王正民:“她家五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姑娘,从小任性长大的,不管对不对,不顺她的心思就不愿意……我也拿她没办法!”大香:“我一听……你这个人还真不错!”她真就从内心里对王正民产生了好感。王正民有些悲观:“唉!有什么不错……”

屋里,孙雪英还在和刘芬说话:“想开点,别钻牛角尖了……你要摊上我们家那样的:要头脑没头脑,要体力没体力,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包了,烟酒麻将还全好……得气死你!”刘芬:“那我早就不跟他过了!”孙雪英:“说是说……有孩子了,出一家进一家那么容易呢?……你家王哥:有文化,肯吃苦,通情达理,没有不良爱好……这样的男人现在多难找啊!还不珍惜……”刘芬不以为然:“都说他好……我就没感觉出来。”孙雪英:“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刘芬不平衡:“我跟他也没享着福……现在收瓶子能叫享福吗?”

有情无份

王正民和孙雪英坐在大锅前刷瓶子。旁边堆了一些新收的瓶子。东墙根处刷过的瓶子已经码起了小垛。孙雪英手里握着个镰刀头麻利地刷着瓶子,镰刀弯成了瓶子的弧度,在商标上来回刮,效果很好……刷过的瓶子放进旁边的筐里。王正民因被打伤的头不适,动作很慢。

张大虎哼哼着怪调进院。孙雪英:“你今天怎么才来啊?”张大虎兴奋:“在街上听他们唠嗑了……常三扒皮了!”孙雪英不解:“啥扒皮了?”张大虎:“警察下去了……让人家撸了!”王正民:“听谁说的?”张大虎:“街上的人都议论呢……狗子和耗子在县里犯事了,把常三掘出来了。他有人……让他回家待着算便宜他了,要不也得进去!”说完拎起孙雪英旁边的筐到东边码瓶子。

王正民欣慰:“我就知道这一切都跟他们有关……”张大虎:“王哥你拍片咋样?”王正民:“骨头有缝……警察说属于重伤害。”“新账老账一起算,大伙说了,这俩小子得判个十年二十年的!”张大虎码完,拎筐回来,也蹲下伸手刷瓶子,锅旁有些局促。王正民商量道:“大虎你别凑热闹了,去归拢归拢纸壳子吧。把边上的散的捆上,再往上倒一倒,里边装得不多……我只能瘸子打猎坐山喊了!”张大虎无奈地走:“净让我干跐边的活,我是没有女人缘啊 !”

王正民笑:“那你来刷瓶子,让孙雪英去扛纸壳子?”张大虎:“不是那么回事……我的意思要干俩人一起干,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出活!” 孙雪英斥之:“耽误活吧!”张大虎不高兴:“你啥也不懂!”说着走了。孙雪英刷着瓶子多情地看着王正民,直到王正民注意了才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王正民领会,诙谐说:“你们家的电闸最近没坏啊?”孙雪英猜疑地笑着:“没有……不好意思,你知道啊?”

王正民心领神会地一笑。孙雪英脸红着,沉默了一会说:“张丫在这做饭那一阵我心里特别憋屈,不知咋回事,天天没着没落的……还别着劲不上这院来。想和你单独说说话……怎么办呢?所以电闸就坏了……”王正民沉默地刷着瓶子。孙雪英:“我的心你明白了吧?”王正民感叹:“不可能啊……我越不了雷池,你也卸不掉十字架!”孙雪英:“我怎么就卸不掉十字架呢……有句名言,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

王正民冷静思辨地说:“这句话被滥用,成了离婚的挡箭牌。婚姻是伦理关系,也是社会关系的体现。有爱情当然美好,就像天空中有太阳,光明灿烂。婚姻要以爱情为前提是非常重要的。可婚姻未必都是爱情的结果,没有爱情的婚姻一样存活,就像你……婚姻一经形成,由此便确立了伦理和社会关系,尤其有了孩子,爱情已不是婚姻的全部。与其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更认为没有责任的婚姻是不道德 的。”孙雪英入迷地听着,似懂非懂,更充满了崇拜之情:“一个收破烂的,说这么深奥的话……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

王正民窘态地沉默着。孙雪英:“没相中我?”王正民:“不是……”“我明白了,你独身是自由人,是我这方面……”孙雪英感叹说:“我要是和你好了,城市叫婚外情,你知道我们农村叫什么吗?”王正民摇头。孙雪英小声:“搞破鞋,多难听!我也不想让人说三道四,我也想活的明明白白。我知道周强活不了多少年,可要是等到那时候,你早就飞了……我该怎么办呢?”王正民:“那就放弃。”孙雪英:“放弃周强?”王正民摇头。孙雪英把瓶子一扔,生气地走了。

晚上,东院一家人睡觉了,月夜的后窗透进光亮,屋里不算黑暗。周强头朝里躺在他固定的位子上,因为白天也睡所以没有多少睡意。中间的孩子睡着了。孙雪英有心事辗转反侧……周强无奈,安慰说:“过来我稀罕稀罕你啊……”孙雪英没好气:“都废了就别撩拨人了!”伤了自尊的周强嘟囔:“去你妈的吧 !”孙雪英索性坐起,央求:“好说好商量,咱俩离婚吧,你让我再找个人,我保证还养着你,给你养老送终,比现在对你还好,不行吗?”周强没有发作,没有吭声 。他早就想到过有这一天……

“咱俩夫妻一场,你就不替我想想?”孙雪英说。周强躺不住,坐起来,万般无奈地叨唠:“我肯定活不过你,你早晚是人家的!我明白。为了我儿子,我也不反对你再找个依靠,但现在不行!你不能让我当活王八……”哽咽着央求:“就算我对不起你了!”说完哭了起来。孙雪英还没有见过周强这样动情感,心有点软,够了手巾,递过去:“哭啥啊 !”周强搂住孙雪英,哭着说:“你当时为了嫁个吃供应粮的,现在你变心了……”

孙雪英:“现在也不吃供应粮了,你也不争气,我后悔死了!”周强哭着:“我不让你离婚啊!”孙雪英拿开周强的胳膊,申辩:“我也不会对你不好……”周强仍然很伤心地哭个没完。孙雪英悲观无奈:“好好……别哭了!不离婚……你躺下吧……我认命了!”说着回到原处躺下。周强不哭了,躺下擦着眼泪。想想也觉得对不起媳妇,于是说:“别让我知道……你看谁好就跟谁吧……” 孙雪英怨忿:“那叫不正经;人家是第三者插足。谁愿意背这样的名声 !”周强:“那……我都不管了,你还让我咋地?”

孙雪英半天没吱声,哀诉:“这个家现在靠我扛着……咱们得生活,你得吃药看病,孩子得上学……我多大的压力啊?如果我有什么想法……也是为了这个家,也不是只为了我个人有个好归宿。没有你那天,我怎么都好说,可孩子摊上个不好的后爹你能放心啊?那院王破烂多好的人哪!现在别人都在给他介绍呢……要是错过了他,以后就碰不着这样的了……” 周强叹息后无奈而有理地说:“我都说不管你了,你还想让我咋地?”孙雪英不领情:“不管就完了?我是算搞破鞋啊,人家还是算拉帮套啊,那算咋回事啊?”屋里沉静……

节选自《王破烂》

王延才 著

作家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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