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瓢泼大雨中听齐秦唱歌
为了让这个中秋节过得有点仪式感,我还是冒着瓢泼大雨开着车来到了某房产公司举办的“中秋晚会”现场。虽然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像年轻的时候喜欢追星凑热闹,但因为今晚心里的“男神”齐秦好不容易来一次德阳,作为他的“铁粉”,执念不想错过一睹“情歌王子”的风采。
晚会要求五点半就开始入场,我来不及吃晚饭,抓了两小包饼干便风风火火往现场赶,车行至千山街时,见人群像蚁阵一样涌向省商贸学校的演出现场,周边许多交通要道在实行交通管制,我七弯八拐将车停放在一个陌生的街边,步行一里多地一路水一路泥来到检票口,通过数道安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偌大的足球场座无虚席,歌迷像塞牙签一样扎在塑料板凳上,这样空前的盛况,是我多年来在德阳都不曾目睹过的了。
遗憾的是天公不作美,中秋节当天的雨,像漏筛一样洋洋洒洒均匀地落在歌迷们的身上,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至于前面的节目,所有演唱者表演得也相当卖力,但似乎并没有真正征服我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只是象征性随大流拍了几次巴掌。因为又冷又饿,加上风吹雨打,让我无比抓狂,甚至几次想中途离场。
雨一直下,等待偶像上场是需要耐心的,“套路”观众也是晚会的“重头戏”,因为好戏在后头。换句话说,你要想见到偶像,等也得等、不等也得等,除非你心理强大到可以不见偶像。
就这样纠结着在风雨打中苦苦等待了大半夜,压轴大戏终于从“狼”来了正式上演,齐秦一身黑色T恤、破洞牛仔登场,“狼性”依旧,随着“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的歌声一起,立马秒杀迷倒现场观众,字字直抵人心。《狼》这首歌对我而言更是有不可抹去的青春记忆,记得八十年代中期,当齐秦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骑着摩托奔驰在无垠的旷野中时,“偶像”从那一刻起就定格在我的心里,我整天将磁带倒过来、倒过去只为听这一首歌,陷进去,爬不出来。为此,我曾两次报考部队的文工团,想成为一名像齐秦一样的歌手,但都因为每次都“差一点点”未能如愿。
紧接着齐秦应歌迷的要求唱起了“夜夜夜夜”、“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旋律一样的软绵性感,有时一声高亢,或者一句悠长婉转,扯人心肺,然后又静静地流淌,扎心、沦落、酷。
当《大约在冬季》的旋律响起时,所有观众像听到指令枪一样起立高歌,雨越下越大,我像当年一样跟着节奏摇头晃脑,举着荧光棒,嗨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记忆中不曾逝去的青春在那一刻被悉数找回,前面的守候与等待也有一种被疗愈的奇效。我心里说,还是记忆中的齐秦,风格优雅略带忧伤,情感的掌控十分有节制,不撕裂、不造次,没有狼嚎一样的卖弄,如今夜的雨滴一样晶莹剔透,往心里流淌,能让听众的心酥得像雨一般潮湿。
如果没有这场雨,可以说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可如果没有今晚这场雨,又怎能体现出德阳歌迷对齐秦的喜爱之情呢?岁月流逝,但“情歌王子”的形象在歌迷心里依然妥妥的没有动摇。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打开雨刮器伴奏,嘴里哼哼唧唧《大约在冬季》,沉醉在齐秦天籁一样清澈的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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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德阳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