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和阶层 □杨萍
得知苏北先生要在农行蚌埠分行举办《以红楼梦和汪曾祺为例谈文学创作》的笔会,因消息的晚点,没去成。
《红楼梦》,多少知道些,而汪曾祺则是我十分喜欢的作家。如果去听,我就想知道,在苏北眼里,汪曾祺什么都好,那他还有哪儿不好的呢?就像吃蒜,我以为人人都吃蒜,在听了一个省城人关于吃蒜的见解,多年积累起来的人生自信,瞬间瓦解了,每想吃蒜,慎之又慎。
苏北在很早以前,就在一篇文章里借人家的嘴,夸自己的话。某年一帮文友相聚,其中一人改白居易诗“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为“座中读汪谁最多?安徽天长小苏北”。又过二十年,再聚,还是这人,将前诗又改一字,为“座中读汪谁最多?安徽天长老苏北”,可见,苏北和汪曾祺关系是密切的。
汪曾祺画过一幅画,一棵菜、两粒樱桃、两头蒜,题款“南人不解食蒜”。但相关文章中,南人为何不解食蒜,所述不多,苏北大概也是能吃蒜的吧?
关于吃蒜,往事不堪回首。为了吃一点蒜,打了一场架,摔了一只碗,离家出走好几天,家里的白地板上至今还有一块摔碗砸烂的印子,永不愈合的伤疤天天瞪着黑乎乎的眸子,提醒我那场为了吃蒜而发生的恶战。
现在真的不怎么吃蒜了,是彼此的妥协?还是与时间的和解?两年前腌的一坛蒜还密封着放在床底的拐角,没想着吃,也没舍得扔。某个傍晚,那场恶战的挑衅者竟然带回一个精致的不锈钢挤蒜器,说,“给,知道你喜欢吃蒜,专门给你买的。”
一天回家,看见娘坐在门旁剥蒜,把成头的蒜都分成瓣,不去皮。娘剥的蒜是去年院外门旁自家的菜地收的,长得都不大。我第一次听到娘说的关于种蒜的农谚——“八月十五不在家,五月端午不在地”,说的是种蒜的时令。农历八月十五家里不存蒜,都种到地里去,来年五月就长成新蒜从地里起出来。那天,娘捡了一些小的、独头的蒜给我,留我回家磕蒜糜吃,我嫌小,至今也没剥了吃。
周五晚上,兰姐从市里回来,约牌,让我们下了班就去,随便在她家吃点。吃饭的时候讲到“鸡蛋拌蒜糜”,兰姐说姐夫最喜欢吃那个。茹姐说,她闺女是绝对不让自己的孩子吃蒜的,她是这样教育孩子的,“你可知道,只要吃蒜,就暴露了自己的社会阶层!”那天晚上,我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吃蒜和社会阶层的关系。
苏北算哪个阶层?汪曾祺算哪个阶层?汪曾祺什么都好,就是牙不好,会不会是吃蒜吃的?或许汪曾祺吃蒜与政治无关,才能吃得那么酣畅。
偶尔还是很想吃蒜,可一想到自己的阶层,不禁汗颜起来。
作者单位:固镇县数据资源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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