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医”出诊记

老年生活报 2020-02-19 08:26 大字

在全国上下齐心协力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之际,我想起在军营第一次单独执行防疫任务时的情形。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中,我应征入伍来到部队。紧张的新兵集训结束后,把我们50个新兵一路带来部队的区队长,把我这个学历最高的唯一高中生分到了他所属的一营卫生所。眼瞅着一同而来的老乡们下到连队不是操枪就是弄炮,而我整天和酒精棉球、注射器打交道,心里感到很憋屈。空闲的时候,总想溜到连队去摸摸枪炮,过过瘾。可所长总是不停地布置我背诵药物名称、剂量、主治范围、用法用量、注意事项……每隔十天半月还要进行抽查,搞得我头昏脑胀,愈加感觉卫生员工作的枯燥无味。

不久,我营接到命令,跟随冀副师长奔赴千里铁道线上担任支左、军管任务。一连一排驻扎在安徽明光火车站,秋凉时节当地痢疾暴发流行,排里不少战士也被传染上了,严重影响了护路和押车执勤。营长命令卫生所立即派人去进行治疗和预防工作。不巧,助理军医刚去军野战医院进修,情急之下,所长只有派我这个新兵去上阵了。

来到一排,我发现驻地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饮用水都来自驻地旁边的一口水井,军民混用,水质较差。我把战士们担回来的水用明矾消毒,沉淀后再让大家使用。又带两名战士上山采来大量酢浆草煎水,一日三餐前给全排同志饮服。由于药品比较紧缺,只能给重病号另外配发一些黄连素。

那回初次行医的经历,至今还清晰地映在我的脑海中:每当开饭之际,全排集合,孙排长——正是那位把我带入部队的新兵区队长,跑步来到我的面前,“叭”地一个立正、敬礼,向我报告:“报告营卫生员,全排集合完毕,请指示! ”我诚惶诚恐地连忙举手还礼,并站到队列前,向全排宣讲有关的卫生防病知识,然后给依次走上前来的各班战士每人舀一碗酢浆草煎剂。战士们手捧药碗,像喝壮行酒一样,昂头一饮而尽。每个人还遵照排长指示,把空碗伸到我面前,让我检验过后才离去吃饭。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排里患痢疾的战士终于全部治愈。驻地附近一些拉肚子拉得几乎站不起身的孩子也在家长的怂恿下,一天三次地前来跟 “小军医”讨汤药喝,症状也都一天天减轻。

听到排里战士和乡亲们一起夸我“医术”高明,一股自豪感从心底油然升起,我陶醉在第一次执行出诊任务即告成功的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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