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融入了花山岩画
那一年到宁明县参加花山经贸文化艺术节活动,接待方在饭桌上振振有词地介绍说,我们宁明花山岩画绝对……我向来对所谓的绝对不敢苟同,但那时会议就有一项活动议程,就是抽空安排大家去看花山岩画。我是不想去的,所谓的岩画,在我的家乡天等县也有,我也曾经与一帮朋友专程去看过——不就是在石头上画些人呀、马呀、刀呀、鼓呀之类的东西吗?有什么可看呢?虽然会议主办方诚恳要求我们大家都去,但我还是没有动心,大家高高兴兴出发的那天,我却在宾馆的房间里睡大觉。但睡懒觉不是我的专长,一觉之后,我就到街上走走。
我对宁明县城不怎么熟,对期间的经贸活动的热情也不怎么高,在街上吃了点美食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阿蒙!是你吗?哦,真的是你!”几句热情的招呼将我从百无聊赖的情境中唤醒,我的朋友阿龙背着照相机,急匆匆地迎面走来。阿龙是一个摄影师,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毕业后一直在南宁闯世界,据说混得还可以。正是因为都对文学钟情,我和他就成了好朋友。文友见面,自然是握手勾肩、嘘寒问暖,然后就海阔天空地神聊。
“你是专程来参加文化艺术节的吗?”我问。“我不吃官饭,哪叫参加?叫瞎逛。哦,对了,宁明朋友阿珍明天带我去看花山,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去不去,要去今天我就跟参会团去了。况且我不能打扰你和阿珍的雅兴。”
“今天你不去就对了,他们看不到什么的,纯粹是游。明天你跟我们去才过瘾,阿珍对花山情况很熟,对人也很热情大方,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阿龙狡黠回应。
“嗯?”我不明就里。
同阿龙分开后,我没有应他之约与他共餐,我的理由就是“已经答应人家了”,其实是我不想掺和他与阿珍的关系,我知道他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家伙,总是在不同的场合带出不同的异性朋友,我们一帮朋友都说他很了得!
第二天,与阿龙会合了。我向阿龙身后望望,想想这阿珍怎么还没来到?阿龙说别张望了,这位就是阿珍。一个与阿龙一起来的帅哥,高高大大壮壮的,像是运动员出身,他伸出手与我相握,自我介绍说他就是阿珍,令我哑然失笑。于是我们一行仨人上了车,行走了一段好长的路,然后又雇了小船,跨过明江,就到花山脚下了。阿珍带我们走上花山观景的台阶,来到观景台上,然后如数家珍般地讲述着花山的情况:花山壮语叫岜莱。花山岩画位于耀达村明江西岸,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图像众多,规模宏大,场面壮观,应该是古时候壮族先民骆越人巫术活动遗留下来的遗迹。1988年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见阿龙静静地观察岩画,还时不时地用望远镜去看,我和阿珍都停止了说话。我随着阿龙的视线,也静下心来看岩画。我用借来的望远镜到处细细地观察,只见一幅幅花山岩画逐次呈现在我的眼前,看着那些似曾“熟悉”而却又“陌生”的岩画,我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直击心扉,牵动魂魄——只见那些岩画,以人为主体,而且画中人都裸体跣足,举手屈膝,姿势各异,呈半蹲姿势,旁边有马、狗、刀、剑、铜鼓、钟、船、太阳等图像,形神兼备,妙趣横生,表情丰富,意味悠长。每一组画的正中位置或上方,基本都是巨人,他们腰挂刀剑,头上有兽形装饰物品,威风凛凛地俯视着狂欢的人群,似是告诉我们后人——他们曾经精彩过!
我找了一个可以舒服地坐着的位置坐下,然后凭借望远镜专心致至地观看着岩画。此时远处飘来几句散淡的山歌,还有远处游船的锣鼓声,将我的心带入岩画的情境中去。我仿佛看到,与自己流着同一种血脉的一群先民,刚刚赢得了一场战争的胜利,或收获了堆积如山的猎物,或在给自己的亲人庆贺新婚,或向天祈祷来年的丰收……总之我看到的是欢庆。都说吉祥幸福是能够感染人的,与先民们同乐,我倍感亲切,倍感依恋,倍感快乐!
“祖爷爷在此!”一句低沉的声音让我向声音来处看去,阿龙似乎也跟我一样,回过神来看去,只见阿珍不知何时全裸了上身,脸上和身上涂抹着花花绿绿的染料,不断地做着举手屈膝半蹲的姿态,于是一个活生生的祖爷爷就如从岩画中走了出来似的,形象而又逼真,可亲而又可爱。我和阿龙连忙做作辑状,齐声喊叫:“祖爷爷好!”阿珍回应:“列子列孙好!”我们都捧腹大笑,感到开心、欢欣与愉悦。
也许是文化节带来的效应,几艘船带着来自各地的游客,不时地来到明江边的岩画观赏处。船上的游客,或拍照、或尖叫、或议论,个个兴趣盎然,热度不减。我和阿龙将阿珍推向观景前台,船上的游客见了,更是疯狂地叫喊。我们的“拙劣表演”,非但没有被“呵斥”,还受到“追捧”,令我们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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