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地名故事三则“梓桐岭”名称探源

池州日报 2018-06-15 07:14 大字

 王熙政

石台县丁香镇和石台县仁里镇交界处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岭,现在在一些本土的官方材料上习惯被写着“梓桐岭”。这个“梓桐岭”的叫法,是从1965年7月复建石台县的时候开始、还是很早以前就曾有过的名称呢?很难确定。为了把这个问题弄个水落石出,笔者查询了一些近当代的地方文史资料,但是,尽管做了一些努力,得到的结果还是不得要领。这个“不得要领”的结果,竟仍然是“梓桐岭”!

这个“梓桐岭”的名称,在我手头拥有的资料中,最早是出现在康熙十四年、石埭知县姚子庄主修的《石埭县志·石埭山川形胜一览图》上。仔细一看,这张“石埭山川形胜一览图”又并非与该志书的主体同时问世,而是后来者特别注明是于“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公元1934年)”由县人倪文硕绘制后“附”装在这套志书中的。这个结果又不禁使我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清代乾隆年间编纂过《续石埭县志》,主修人石埭知县石瑶灿夙志未竟,人已作古,直到176年后的“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才由县人苏纬之等筹资整理付梓。那么,现在在一些档案管理部门收藏的《康熙石埭县志》,是不是在这个时候重印、并从而有机会附上1934年绘制的“石埭山川形胜一览图”的呢?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尽管一时难以找到相应的文字依据,但是可以说,可能性是极大的。因为这个问题的提出,与“梓桐岭”名称的来源,只有某种程度的间接联系,所以探讨的着眼点,还是必须回到“梓桐岭”本身。

从石台当地语言的表述习惯上说,“梓桐”是“桐梓”的倒装。桐梓是当地很常见并且曾经盛产的木本油料植物,在石台乃至周边的很多地方,都有着悠久的种植史。无论从常识的角度抑或从事实层面说,谁也不会把“桐梓”叫成“梓桐”的。那么,“梓桐”的名称究竟从何而来呢?

后来,在编纂地方志过程中,得益于同仁的协助支持,偶然发现了《西溪胡氏宗谱》上一个重要的线索。“西溪胡氏”所在地,亦即现在的丁香镇华桥村;换句话说,现在“华桥”的前身,就是“西溪胡氏”家族的聚居地。“西溪胡氏”在历史上是远近驰名的名门望族;胡氏族人奉为始祖的胡楚宾,是池州府历史上的第一名进士,官居右史高位,文章巨擘。清代光绪年间续修的《西溪胡氏宗谱》图谱部分,有着较为明确的位置界定和名称标注。不过,这里对于同一位置名称的标注,不是“梓桐岭”,而是“梓潼岭”。“桐”与“潼”,虽然读音相同,但含义有别,这是其一;其二,从方志常识“时近迹真”的角度看,以“潼”取代“桐”更为靠谱。这种推测能够成立,另一个结论便水到渠成:根据典籍的零星记载和近人的最新研究成果,池州在历史上属于“吴头楚尾”的位置,是战国时期屈原流放“陵阳山区”的落脚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屈原在汨罗怀沙投江之后,池州地盘上的先人们表示了极大的哀痛;并在屈原曾经活动过的地方,建起多处祭祀他的庙宇。从《嘉靖池州府志》的记载看,从西北往东南方向依次有:李阳河、城北望京门、梓潼岭、谷潭庵等多处。当我们的视觉一旦深入进历史的隧道,回归到有关历史地名的本来面目,——无需穿凿,也会于不经意间发现:现状与历史之间,是有着无法割断的联系的。

鉴于上述,笔者不禁试问:从先进文化“继承性”特征的角度说,是“梓桐岭”方便书写,还是“梓潼岭”更有根据、更有意思、更为蕴藉些呢?

“回驴岭”辩误

在现存的《嘉靖池州府志》、《万历石埭县志》和《康熙石埭县志》等地方典籍上,都有关于“回驴岭”的文字记载和图谱描述;并且言之凿凿的表述“回驴岭”以及“牧鸭湖”的具体位置,在原石埭县城广阳镇西南方向约十里路的区域之内。鉴于杜荀鹤的名气及其在历史上、特别是文学史上的深远影响,前人还触“景”生情,以典籍为载体留下很多诗作,追述或描绘当年在“岭”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其中比较有影响的大概要数仕至云南按察司副使、明代县人李廷璋的《回驴岭》:“昔贤相遇处,把手共徘徊。古道留陈迹,今人自往来”。同类的诗歌以及对于情境的描述,从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嘉靖池州府志》一直延续到近当代的一些地方文史书刊上,其“可信度”似乎已经不容置疑。

但是,一个偶然的机缘,撼动了这个流传千年的“定论”。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大约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宣城地区文化局艺术科的杜连科先生,寻根问祖,来到石台。而后又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希望我能够为他提供一些与杜荀鹤有关的史料、文物之类。面对他的信任,我显得很无奈,因为我除了知道县志办收藏有一块有“唐翰林学士杜公荀鹤”字样的灵牌位和半部托人从安徽大学复印出来的《唐风集》之外,什么也没有。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好拿出我的全部热忱接待他:陪同他到县志办拍了“杜公荀鹤”灵牌位照片,打车到当时的贡溪乡杜村村境内寻访了杜公的墓地。说实在的,当时我手头没有很翔实的资料,无法断定杜公墓地的确切位置,只能说出个大概。对于我的热忱,杜连科先生表示了认可和赞许。回到宣城后,他很快给我寄来一张压塑的《杜氏宗谱》首页照片,作为对我热情接待他的回报。

看到照片中的内容之后,我有点如获至宝的快感。因为照片中文字内容明确无误地告诉今人:杜荀鹤是土生土长的、石台县属下贡溪乡杜村人。这将进一步有利于夯实“杜荀鹤贡溪说”的史实基础。因为有了这张照片的内容“垫底”,2005年,我根据史料线索和民间调查所得,撰写了一篇题为《罗隐路遇杜荀鹤》的短文,在《池州日报·九华副刊》发了。在这篇短文中,我根据当地民间传说,把“回驴岭”定位在杜村村口西边、临近秋浦河与贡溪河交汇处北侧的“小坞岭”上。这篇稿子发出来之后,很多热心的读者表示了很大的兴趣,特别是杜氏后裔,表示高度赞许,认为我为杜氏后人说了“正本清源”的贴心话。安徽师范大学教授杜可富先生,后来到石台寻根祭祖,特地约上我,并且把他手里珍藏的续修于光绪十六年的《杜氏宗谱》第四十八册电子版影印件全文全部发给了我。

看了这个《杜氏宗谱》第四十八册中的一些相关内容,使我心中原有的一些疑团、当然也是众多关心杜氏籍属问题的热心人、包括有关专家们在内的——心中的疑团,顿然消失。第一个疑团:现在的仁里镇贡溪杜村,既然是因“杜”而名,为什么全村没有一户是姓杜的?杜氏家族是由于什么原因离开了贡溪杜村这方热土的?对于这样两个问题,《杜氏宗谱》的相关章节,都有明确的交待。第一:杜荀鹤的后裔——杜氏家族,于南宋淳熙甲午年间(公元1174年),杜元法、杜元安公携族侄杜希显等,悉数迁移到太平县的箬岭定居,这是现在的杜村没有杜姓居民的直接原因;第二:杜氏家族离开贡溪杜村的历史背景是“因本户田地山场消乏,人丁寡少,又兼递年粮差赋役甚重,难以解纳。”因而“叔侄商议,迁居太平,另行入籍”。杜氏家族悉数迁居之后,原有的田地山场屋宇凭邻里做中为证,全部“批”给杜大禄的女婿彭海兴户执业。当然,彭海兴及其家族也需承当相应的义务,这就是:凡贡溪境内杜氏列祖列宗的坟墓“亦托其管守,”“世世毋缺祭扫”。对此,彭海兴的妻子、亦即杜大禄的女儿——杜银(未嫁之前名杜清秀)孺人,临终遗嘱:“吾家受杜氏重恩。每遇元旦岁时,各家俱要整备羹饭,依单祭奠,不可有违。谨记谨记。”

行文至此,稍微留心的读者都已经发现,“回驴岭”的大致方向,究竟是在舒溪河畔还是在秋浦河畔的问题,应该是比较明朗了。但是,既往那么多的典籍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咬定“回驴岭”是在老石埭县城广阳镇舒溪河畔的西南一隅呢?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这与老广阳镇曾经长期作为石台县的县治所在地有着直接的关系。现在的仁里镇与老广阳镇,在历史上作为石台县的县城所在地,由于各种原因曾经频繁地互易其址。但是,从南宋末年直到公元1965年复建石台县之前的700多年间,老广阳镇一直是石台县的县城所在地;而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各种有关“回驴岭”以及“牧鸭湖”的诗词歌赋,都是发生于明代之后的事情。

凤还巢

在牯牛降风景区通往双龙谷景点的半路上,有一个人所周知的小景点,叫着“凤还巢”。这个景点是怎样形成的呢?

传说,这只凤凰诞生于远古的洪荒时代,成长于牯牛降形成的漫长的历史过程,涅槃于人类文明尚未萌芽的史前时期。尽管它的年事极高,但由于其定格时俏丽的姿态,还是给了牯牛降地区老百姓、甚至更多来此地游览观光的游客以丰富而美妙的联想。在当地最为流行的关于这只凤凰的故事是:

这只凤凰在破壳而出的早期,得天地之灵气,吸雨露之精华,长得羽毛丰满,色泽鲜亮,鸣声清丽,堪称众鸟之王。但是,由于她突出的精品意识、爱美品格,使她逐步拉开了与其它鸟儿们的情感距离。凤凰还有一个似乎不想改变的弱点就是“太绅士风度”了,这一点,别的鸟儿们看着也觉得很不顺眼,等等。凤凰灵性极高,她觉得她的意识、举止、风范,不足以影响和带动其它鸟儿们改变和提高自己,甚至还因此遭到误解和岐视,因而毅然决定远走高飞,另谋新的发展空间。

凤凰想到做到,她把自己整修一新的住房和积聚丰富的食物,全部赠送给了牯牛降的鸟儿们;与牯牛降地区的鸟儿们礼貌地作别之后,就展开美丽的翅膀,飞向蔚蓝色的天空,消逝在遥远的天际。她在浩瀚无际的太空中飞呀飞呀,飞越四大洋,七大洲,飞遍世界各地,最后终于降落在北美洲的一片高山密林中。为什么?因为她在这里发现了一片与牯牛降山区极其相似的鹅掌楸树林,使她顿生“他乡遇故知”的愉悦感,于是决定就地安营扎寨。没承想,凤凰当年的感觉居然与当代地质板块学说的研究成果密切吻合:北美大陆和欧亚大陆原本就是连在一起的;现在生长在北美洲大陆上的鹅掌楸和牯牛降山区的鹅掌楸的“近亲血缘关系”就是生动有力的佐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知过了多久,牯牛降山区的鸟儿们在房破粮绝之际,忽然想起了凤凰的许多好处;特别是一些曾经住过凤凰的房、吃过凤凰的粮的鸟儿们,对凤凰的思念之情更是与日俱增。就是过去一些始终和凤凰保持着距离的鸟儿们,也因为凤凰的远走高飞而觉得生活失去了应有的色彩,生活的节奏渐渐地变得稀松平常和格调低俗起来。“没有榜样、没有对手、没有认真态度的生活简直就算不上生活”的感慨, 成了牯牛降山区鸟儿们共同的语言。

那么,怎样才能唤回自己的朋友,或者召回自己的对手呢?众鸟们聚在一起,商量来,合计去,竟然束手无策。后来,多嘴的灰喜鹊想出了一个妙招:凤凰是最具灵性的鸟;只要大家一齐鸣叫,用虔诚的心灵真诚祈祷,无论凤凰在天涯海角,想必也能够感觉得到牯牛降山区鸟儿们发自心灵深处的呼唤。灰喜鹊的主意得到了鸟儿们的共同认可,于是,一时间,鸟儿们或清脆嘹亮、或低沉雄浑、或高亢悠扬的鸣叫声,汇聚成“凤凰归来”的共同的心声,此起彼伏,响彻牯牛降山区的山山岭岭之间,弥散在浩渺无穷的天宇之中……

正在美洲大陆一棵高大鹅掌楸树上栖息的凤凰,好梦正酣之际,似乎隐隐听到一些当初极其耳熟的声音的呼唤,但是睁眼一看,什么也不曾见到。因而她只能怀疑是自己“积想成梦”的心理反应使然了。既然已经“积想成梦”——凤凰心想,“我怎么不可以回到牯牛降去看看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白颈长尾雉、黑鹳、锦鸡、还有灰喜鹊它们呢!”凤凰思前想后,终于决定飞回桑梓之地,看看当初的左右邻居,故旧亲朋。当她像彩云一样美丽的翅膀出现在牯牛降上空的时候,都快把嗓子喊哑了的鸟儿们,一个个象离弦之箭向着凤凰疾飞而去,霎时就把凤凰围得水泄不通,把一幅“百鸟朝凤图”活灵活现的演绎在牯牛降绿水青山的大背景上。据有的民间口头文学版本上的说法透露:那次凤凰回归牯牛降壮观的场面,就是后来美术家们绘制“百鸟朝凤图”的最初蓝本呢。凤凰被昔日在一起长大的同伴,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着,连过去和她敌意很深的乌鸦也为她回归牯牛降而大声叫好,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确实可以使凤凰晕乎个三天三夜;再加上翅膀无法展开,不禁一个“哧溜”,从牯牛降主峰直滑翔到现在这个位置,并且定格在这峡谷的边缘,成就了牯牛降景区内一道永远不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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