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贤内助 邓新生

安庆晚报 2017-09-26 11:56 大字

狄苹是我的爱人,前期因病离世,我到现在还处在悲痛中。

我俩恋爱时,她16岁,我18岁。那时我是县剧团演员,她爸爸是县汽车队安全干事,她家生活富裕,衣食无忧。她爸爸反对狄苹和我来往,但狄苹不信邪,经常“顶风作案”,时间长了,她爸爸也无可奈何。

那时社会上汽车很少,全县只有汽车队有客车,狄苹爸爸的职责是专门处理事故。哪个司机也不敢保证行车中方向盘不会把偏。因此,狄苹搭顺便车比较方便。那时,我们剧团经常到江西福建演出,每次出去都是三四个月,甚至半年。时间长了,那些家属总想找机会和亲人聚一下。狄苹还是我女朋友期间,居然像大嫂一样,带着剧团家属们,浩浩荡荡到演出地慰问我们。由于狄苹有主见,坐汽车又方便,剧团职工家属都和她处得像朋友一般,团长也对她也很热情,因为,有时剧团"开把"找不到车,只要狄苹跟她爸爸说一下,总能解决问题。

我只有初中一年级文化,却喜欢写剧本,剧团人听说我想写剧本,都人前人后嘲讽我,说我文化低,就是写到头发白也不会写出一个像样的剧本。我非常痛苦,可狄苹鼓励我,说我是写戏的“料”,日后一定能成为作家。她是高中生,字写的漂亮,那时没有电脑,没有复印机,剧本全靠人工复写。她常常利用中午、晚上休息时间帮我抄印剧本,我外出演出时还帮我将剧本送到安庆地区文化局创作室。有一年,著名剧作家张亚非先生到东至县泥溪写剧本,狄苹将我创作的《夫人误》专程送请张老修改。张老感动了,把自己的剧本丢一边,专心修改《夫人误》。这事被时任安庆地区文化局局长知道了,他在一次创作会上说:“日后邓新生的剧本获奖了,地区文化局也要给狄苹发一个‘夫人奖\’。”

我和狄苹结婚后,剧团只发百分之六十的工资,狄苹也拿不到全工资。一年后,添丁加口,我们没钱给儿子买奶粉;儿子上幼儿园了,许多同事都住上了三室一厅,我们仍然住在16平米的单间,吃喝拉撒都不方便。生活向我拉响了“警报”,我不得不到处接活,给其他单位写小品、小戏,获得一些报酬。这些钱虽然不多,但确实解决了燃眉之急。狄苹知道我不愿意写这些一味说好的戏,下定决心外出闯荡,到广州打工去了。

狄苹在东莞一家纺织厂先当仓库保管员。她不懂纺织,但她聪明、刻苦,哪个有技术就向哪个学习,甚至用工资请专家们喝茶讨教。她从不同的线纱入手,再去认识成品牛仔布的“三片”、“四片”,一年下来,她居然成了纺织牛仔布的专家。有一次,布行送纱到纺织厂,出布时,狄苹算出少出两万码布,于是,她找到了厂长,厂长在一角落里发现还有几吨纱没有上机。时间长了,狄苹出名了,当上了主管。有位女老板竟聘她当厂长,工资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生活走上了正轨,狄苹就叫我写想写的剧本,并提醒我,不要成天想着写剧本赚钱。在我家,我和她角色互换,她是丈夫,我是老婆。只要有时间,她就开车带我到处见世面,她说,创作人员要多见世面,下笔才有故事。后来,她生病了,我到广州服侍她,她知道我心在安庆,丢不掉黄梅戏剧本,就说:“我已经病了,你可不能为我耽误了事业,你还是到安庆写剧本吧……”在她的坚持下,我大多住在安庆,写了很多正能量小戏。去年三月,当我在石牌普济村写《扶贫记》时,接到儿子电话,说他妈妈又住院了。我服侍她时,她经常问我的创作情况,嘱咐我不要分心,写出思想艺术都高的作品。

我和狄苹从谈恋爱到她去世,整整40年,这40年也是我创作丰收的40年。后来我养成了习惯,有她在身边我写剧本就顺畅,即使我们广州安庆相隔千里,我在写作过程中也经常和她通电话,讲笑话。如今她走了,我还能写出剧本吗?

都说好老婆是贤内助,狄苹堪称我事业上的贤内助。她走了,我很想念她——想到她,我就有创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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