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策展人眼中的她力量

“从潘玉良到今天的我们——乘风破浪的现代女性”对话在成都博物馆举行

3月7日下午，一场主题为“从潘玉良到今天的我们——乘风破浪的现代女性”的对话在成都博物馆举行。作为“玉汝于成——潘玉良的艺术人生”临展的配套活动，展览策展人肖飞舸对话浙江省博物馆副馆长蔡琴、安徽博物院张文蕊、新华社资深记者童方，从潘玉良和第一批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到当代女性面临的困境与挑战，共同探讨什么是“理想女性”和“女性力量”。

唱京剧老生 是位另类才女

去年12月，“玉汝于成——潘玉良的艺术人生”在成都博物馆三楼临展厅正式面向公众开放。

说起“潘玉良”这个名字，想必不少人眼前浮现的是电影《画魂》中巩俐饰演的形象，或者电视剧《画魂》里李嘉欣扮演的角色。然而历史真相是，潘玉良并非美女。

著名歌唱家周小燕是潘玉良的友人，潘玉良为她绘制的油画肖像还获得过1973年法国艺术自由国家沙龙一等奖。据周小燕回忆，潘玉良走在街上是有回头率的，但并非因为她美，而是因为她的狮子鼻、厚嘴唇。

但潘玉良同样是美的。潘玉良唱京剧，唱老生，安徽博物院张文蕊认为，潘玉良是很有个性的女子。“当时的大家闺秀也好，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好，很少会有女性像潘玉良，选择老生这样一个角色，她进入上海美专以后，曾经有一次在学校里面表演，也是表演京剧，也是老生的角色。”作为策展人，肖飞舸也提到，潘玉良性格豪爽，是一位不拘一格的另类才女。

“20世纪初，中国社会包括美术界都处于转型时期，像潘玉良这样一个个性有点男孩子气的女子，在当时应该很少见。”张文蕊谈道，现在回看潘玉良，其身上的勇敢和魄力，已经具备了现代意义上新女性的特征。这也许是潘玉良能得到众多知名人士推崇的原因。

活出价值 勇敢做自己

虽然潘玉良拥有如此不同凡响的“朋友圈”，受到众多名流大家的推崇，但在那个时代，作为优秀的女性艺术家，她实际上无法与她同样优秀的男性同行平起平坐，世俗的压力令她不得不在10年后选择自我放逐，1937年出走海外。旅居法国40年，她多次举办展览，收获了无数荣誉，多件作品被巴黎现代美术馆等机构收藏，登上艺术的巅峰。

女性题材绘画在中国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浙江省博物馆即将推出“丽人行——中国古代女性图像云展览”，在浩瀚画卷中寻找“她是谁”的答案。浙江省博物馆副馆长蔡琴说：“从我梳理这么多古代女性图像来看，传统意义上整个社会对女性是有一个人设的，就是你应该是什么样子。女性因为长期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下，觉得‘我应该是这样子’，所以大家会去符合社会成文或者不成文的标准，像潘玉良，就是勇敢地做自己。”

对女性的审美标准，从古代到现代也有很大变化。蔡琴表示，从外表来看，从历代图像来看，唐代美女比较丰腴，明清比较瘦弱一点。“我们再回到潘玉良，我想潘玉良如果没有那么多作品，我们现在会来讨论她的美与不美吗？所以涉及到女性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自身的价值。”蔡琴说，“女性有家庭的责任，有社会的责任，但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是不能放弃自己，这个是很重要的。”

蔡琴说，“三八”妇女节是女性的节日，这个节日里同样有各种各样的选择。“精神世界的丰满不是更值得我们去追求吗？所以我们去看看博物馆，丰富一下自己的内心，或者从博物馆里面带一点思考回去，那不是更好吗？我觉得女性的多元选择就是我们社会进步的标志。”

本报记者 段祯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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