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陈建文我早想写点文字写出我的敬爱我的怀念我的痛疚奉

攀枝花日报 2013-04-19 06:52 大字

□陈建文

我早想写点文字,写出我的敬爱我的怀念我的痛疚,奉献于我亲爱的二姐之灵前。

没有二姐,或许我就不能坚持活到如今。她和我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却是当年竭力帮助我的人。二姐是我大伯的小女,因大伯早逝过养于我家。二姐和我年龄悬殊颇大,待我记事时她已有了儿孙。

想当年,二姐没工作,却是姐夫家最忙的人。要做饭、洗衣,还要带养未长大的儿孙们。大孙子又天生小儿麻痹,是她长年抱大的,个中辛苦唯有她自知。年年月月都是晨星未醒,便听见二姐咳喘着拉木风箱的单调而沉闷的声音。待我们起床,她已将早饭凉好:好香甜的红薯稀饭,好馋人的酸豇豆,那泡洋姜更是脆嫩!眨眼我就喝下两碗,她瞅着我笑,又盛来一碗。那时节,一对外甥正下乡“再教育”要她操心;小幺儿读小学需她照应。二姐总是千方百计让他们吃饱穿暖,无忧无虑去干他们的事情,而生活的烦杂全由她独自承担。喂完猪食,扫净屋院,她又背上满满大背篼衣服爬坡上坎,到嘉陵江边去洗。江面浩淼,白雾笼罩,秋水碧清冰冷。她跪在水边的青石板上,捶呀揉呀,经常是手搓红了,脚泡白了,洗好的衣物堆成了山丘。待新月初升,暮霭深沉,江面撒满月辉碎银,她才背上实沉的衣物领我们回家。

偶有闲暇,二姐便带我们到后院的小石坝玩“推磨”。我坐在她的大脚上,拉着她粗糙而温暖的手,听她念童谣:“推磨摇磨,推粑粑,又大个……”弯弯的月儿遥望我们,伴着石院下面水田的蛙鸣蛐蛐叫,那情那景,至今难忘。

儿时的我家最贫,常到二姐家走亲戚,勤到无颜进门。她一听到邻居和我打招呼,急急走出硬拉我进门,说:“到自己姐姐家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们是一家人啊!”借住几天我还得走,二姐留我之意好真诚。留之不住她便拿出给娘的礼品:他们舍不得吃的几节熏大肠或是半个猪脑壳,还忘不了再塞我两角钱,说是过河钱,而当时渡河船票只一分。每次她都亲自送,直望到我瘦小身影消失在细雨霏霏的绵长小巷。二姐太忙了,多少年,我记得她只到过我家一次,父亲刚去世,她回来住过两天。

1973年春,为生计所迫,亲戚答应带我到西域谋生。我高兴地把这消息告诉二姐,她看着我稚嫩的小脸不吱声。我兴奋道,听说那地方捡粮食也能吃饱。二姐笑了,笑得有些凄清。她忙给我准备行李,把外甥的新衣送与我,将路费交给带我走的那个人。又私下拿出五元钱,叫我到成都买双胶鞋穿:“路途万里,没鞋穿咋行。”离别时,她整理我的衣襟,叮嘱我少说话多干事,出门不比在家里;一月半载来封信,以免家人们挂心。她送我一程又一程,大货车开出老远,车后扬起滚滚沙尘,朦胧现出二姐慈祥而单薄的身影。谁知那就是我见二姐的最后一面,那一别竟成了我们姐弟的永诀!

一到异地现实情况立即摔碎了我天真的梦。二姐多次叫姐夫来信询问,每次都是几大张,关怀备至。她鼓励我要坚强,不要相信命运,什么时候也别对生活灰心。是她每月寄来七元钱我才得以保命,熬到当知青方有了如今。正该报答她的时候,她却溘然离世……

那年我探亲,却只能见到二姐在荒坡上的坟茔,真想大哭一场。二姐墓地上的植物长得很茂盛,爬满了野花青藤,坡下是一片鹅黄的稻田和满眼的翠竹青青——它预示着二姐家的兴旺么?

我从不信人世有魂灵,今日却真希望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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