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庄村的新当家人 ◎张秀礼
五
也曾动摇过
在成为涡阳县牌坊镇曹庄村第一书记、扶贫工作队队长之前，乔红侠是亳州市教育局计划财务审计科科长。2017年4月29日，受市委、市政府选派，乔红侠和全市93名行政村第一书记(扶贫工作队长)、11名扶贫专干分赴全市各乡镇报到，到基层一线帮助贫困村开展脱贫攻坚工作。此前一天，她刚办好母亲的丧事，还未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就擦干泪水投入新的工作中。当时，家人和亲友们都不理解，她自己内心也挣扎得厉害。但是，身为党员，乔红侠还是服从组织决定，舍小家，为大家，成了一名驻村扶贫干部。
乔红侠说，刚到村里时，村部条件差，吃住都是问题，很不习惯。一个星期后，在涡阳县教育局的协调下，乔红侠住进了与村部相隔不远的村小学，但也是条件简陋。时至今日，提起遭遇癞蛤蟆的事儿，乔红侠仍然心有余悸。
住进村小不久，有天晚上，大月亮地，天地间月光如水，衬托得乡村的夜晚格外明朗。忙碌了一天的村民已经歇息，静谧中充满了和谐与安详。轻盈泛起的雾气，丝丝缕缕，和着澹然的月光，构成了一幅幽美、恬静的画境……这幽静的月色美景，在城市的水泥丛林中是难得一见的。欣赏了一会儿乡间夜景后，为调研忙碌了一天的乔红侠坐在床头，开始整理一天的工作情况——记工作日志。
不知何时，一只癞蛤蟆从门缝里慢腾腾地爬进了屋里。无意间一扭头，乔红侠看到了这个在灯光下正盯着自己的不速之客。从小就害怕这个小动物的乔红侠，吓得不敢动，大声呼喊隔壁住的小范老师。小范老师闻讯赶来，才把癞蛤蟆弄出去。“当时的条件就是这样，虽说后来换成现在的防盗门，可直到现在，我还是习惯进屋后用手电筒四下里照一照，生怕再有癞蛤蟆跑进来。”
在这间由教室改造的房间里，我打量着其中的陈设，办公用的电脑，做饭的炊具，简单而有序。听完癞蛤蟆进屋这件事，我不可免俗地问乔红侠：“是否后悔过？”
乔红侠没有直接回答，她说，那晚的月光特别让人难忘。夜深了，月光照亮了校舍，校园里一片寂静，偶尔有类似小虫子的鸣叫声传来。月光透过窗子静谧地泻下来，仿佛点了明烛，甚至连围墙边的杂草也都看得很真切。
“经历了惊吓后，虽然劳累了一天，但我却没有丝毫睡意。这个时候，城里正是万家灯火。离开温馨的家，一个人到这个远在百里之外的乡村，要在这里呆三年。后悔吗？我反复问自己，心中的一个念头当时似乎有了些动摇。还好，我挺过来了，一切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坐在我对面的乔红侠真诚地说。那份从容安详，让人感觉就是一位素面朝天的邻家大姐。
在那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乔红侠想起了离世不久的母亲，不知不觉中，泪水浸湿了枕头。在飘忽的思绪中，她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母亲若在，也一定会支持她的选择。乔红侠记着母亲的教诲——干啥讲啥，卖啥吆喝啥，不能三心二意。对于人生长河来说，三年不算长，可对于年过五旬的她来说，三年也不算短，在这里，岁月或许将会给她另外一种内在的充盈与安宁……
据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注视着他所牵挂的那个人，照耀着那人前行的路，使那人一抬头，就能看到。望着窗外的明月，乔红侠下定了决心：既来之，则安之，不负组织重托，不负单位厚望，不负村民信任。
还有一次经历不能忘记。也是刚到村里不久，一天早上，乔红侠开车从村里去镇里开会，当时下着雨，因为路滑，一侧的车轮掉下路基，差点翻入沟中，让她惊出一身冷汗。正在束手无措时，三位路过的村民认出了她，“咦！这不是咱村的乔书记吗？”他们试着抬了一下，没有抬动。“赶紧回去再叫几个人过来，帮乔书记抬车。”其中一个村民忙跑回村里，又喊来几个人。村民们不顾泥泞，手抬肩扛，硬是把乔红侠的车抬了上来。看着双手和衣服上沾满了泥水的村民，乔红侠感动之余，更觉得要做好工作，决不辜负这些淳朴的村民。听完这段，我想起了当年赵本山的那个小品《三鞭子》……
乔红侠说：“村民其实是很可爱的，你对他们好，他们更会加倍地对你好。”在曹庄跟踪采访时，无论是在路上，在田间，还是在村口，所到之处，村民见了乔红侠，都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乔书记，你来啦？”“乔书记，到俺家喝口水去。”“乔书记，歇会儿再走吧！”“乔书记，俺今年慢性病补差的药费报掉了。”一句句朴素的话语，是问候，是唠嗑，是家常，是汇报，都饱含着村民对乔红侠的认可。
在村里，乔红侠克服了吃住行种种不便和困难，到贫困户家中了解实情，人晒黑了，也更消瘦了，但与村民的感情却建立起来了。在与贫困户朝夕相处的300多个日子里，无论忙到多晚，她依然保持多年养成的每天记日志的习惯，把工作中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将工作感悟形成文字。
乔红侠发挥了自己多年从事计划统计工作的优势和女性特有的细腻，组织人员对各类数据进行汇总，对以前的一些错误信息予以纠正，做到精准摸排、精准识别，以便精准帮扶。工作作风一贯雷厉风行的她，到曹庄村后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基本上熟悉了各自然村贫困户的基本情况，能够把姓名和其本人对上号。乔红侠说，以心换心，将心比心，其实农民是非常好处的，只要付出诚心，他们一定会以诚相待，实在得让人感动。(未完待续)
新闻推荐
◎张秀礼
涡阳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涡阳县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