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也要找到平衡点
□熊苗
上周,安徽涡阳“五周杀人案”再审宣判引发关注。
这桩案件可谓曲折,除了有罪推定、存在逼供嫌疑、片面依赖口供等“冤案”的共性,该案受到庭外因素影响前后审判结果完全不一致,是其离奇之处。最初阜阳市中级法院认为5名被告无罪,但宣判前,被害人父亲冲进法院喝农药自杀,致使整个案件翻转。最终,疑案从轻,权衡之下,5名被告人保住了性命。无论是破案的压力还是当时行政权力的干预,都是离奇背后的推力。而最终权衡之下的结果,正是当时的法官在这些外在推力和内心对正义的坚守之间找到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在今天看来错得离谱,但或许在当时也有很多无奈。这也正是今天司法改革的意义,不论是以审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制度改革,领导干部干预司法活动记录通报追责,还是司法责任制改革,都是要让法官在审判时完全遵从于对公平正义的坚守,不再需要“权衡”。具体到该案,现在给了受冤屈者正义,但也不能忘了被害人的正义仍需追寻。
在大洋彼岸,有一场“审判”也和我们息息相关。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审判,而是Facebook的CEO扎克伯格在美国国会接受问询,其缘由涉及8700万用户信息泄露。同样关乎数据、隐私安全和互联网企业对数据的索取和利用,无疑戳中了我们每个人的关切,让这场听证会跨越了国别。
不少人都想起了百度CEO李彦宏此前“中国用户愿意以隐私换效率”的言论。看,这里至少有三个矛盾,一是效率、便捷与隐私、安全之间的矛盾,二是企业数据保护与盈利之间的矛盾,三是行业监管与平台创新之间的矛盾。这些矛盾,其实也是需要平衡之处。现实是,互联网发展的速度总是远远快于法律的脚步,要达到平衡,平台或者互联网企业要承担起更大的责任,要守住自身的边界。
另外一个关乎效率与公平的例子则是智能快递柜。其带给我们的便利毋庸赘言,但也显示出问题。新模式下,快递员投递到柜就算是任务完成。这是否侵犯了部分不方便自取者的权益另说,取件码信息湮没造成逾期费等也是现实问题。取件码是否需要设置收到回复确认?逾期前是否能发送“超时提醒”?这些有待改进的细节,其实都可成为实现效率与消费者权利之间平衡的着力点。平衡不易,且寻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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