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的灯光 ◎赵建业

亳州晚报 2019-08-05 08:49 大字

[摘要]◎赵建业

枯黄的煤油灯光,伴我度过苦涩的小学时代。

我上小学五年级,就那煤油灯可帮了我的大忙,不然,麻烦大了。

那年秋忙假。娘给我下了一个命令:让我与哥一块,去姥姥家帮她割豆子、拾红芋片,姥姥家离我家有三十里,我俩拉着架车,要走大半天。

早年,姥爷早逝,撇下她苦娘俩,况且姥姥裹了脚,她骨瘦如柴,走路颤巍巍的,好像一阵风就能被刮倒。每到农忙,我们姊妹五个轮流“支援”。一碰到天冷,她的哮喘病容易犯。所以,只能在天冷前,把姥姥接到我家。

忙活八天后,我们拉回一麻袋红芋片、一口袋黄豆。不一会,天暗了下来。我们摸着熟悉的小道走,路上高低不平,车不时颠簸。忽然,我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忙提醒哥。哥顺着响的方向摸,摸到一个口子。“坏了!口袋磨破了,这咋办?赶紧用手指堵上!”他大叫。“要是不补上,到家豆子要‘报销’一半,娘不会轻易饶过我们!至少得挨一顿骂!那可是我一家一个月的口粮,眼巴巴要等一个庄稼季,那可是救命的口粮!”

哥急得直跺脚,耳边的风吹得我心哇凉的。我只得四周瞅瞅,前方出现一抹橘红色的灯光。“灯光!”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像找到救星似的。车,慢慢靠近亮灯的人家,请满头银发的奶奶帮忙。在煤油灯下,她一针一线缝,一会,就补好了。我们道谢后上路,半夜后才到家,娘知道后,竟哭了起来。

微黄的灯光,伴我度过了酸楚的中学时代。

上初二年级的春季,俺村才刚通电。灯光像鬼火,忽闪忽闪的,遇到晚上时,灯泡钨丝发红,屋里顿时暗了下来。每度电1块5,那时鸡蛋一毛一只,卖15只鸡蛋,才能换一度电。不光电价贵,遇到刮风下雨,还常断电。有些人家,干脆与电“拜拜”。

那年暑假发生的事,虽过去二十多年了,至今我心有余悸。

家里插头接触不好,在物理课上,我刚学过电学知识,带着好奇心,试着捣鼓,不小心我右手中指被电牢牢吸住。当时,我清楚:触电了!必须赶快挣脱!电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随时把我吞到肚里,我拼命甩,幸运的是我挣脱了。这件事,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一想起,心里酸溜溜的。其实,我们村的低压电线拴在树上,就“兹兹”放电,还有“张嘴”的电表箱。

1988年,因多日干旱,地裂大口子,枯黄的玉米没精打采耷拉着叶子。俺村与小李等五个庄共用一台变压器,大伙都想用电抽水浇庄稼。因低压线路长、电压低,每天只能十来亩,五个庄的田地就要浇四五天。俺村人最少,只能轮到最后浇。俺队队长支西敬直摇头,痛心道:今年夏季庄稼将大减产!

白色的灯光,伴我同乡们一起奔小康。

1993年,我有幸考入亳州供电局上班,亲眼看到了家乡农电日新月异的变化。

由于供电部门发力、政府给力、群众助力,农网改造顺利展开。电线换粗了,电杆高了,变压器容量变大了。供电部门实行“三公开、四到户、五统一”措施,管理到位,电价逐步降低,“关系电”等取消,每度电降至5毛多。电压高了,空调、冰箱等家电派上场,不再是笼子的耳朵——摆设,老家邻居支含云感慨道:“原来,十个鸡蛋换一度电,现在,一只鸡蛋可换两度电!”

2017年3月,老家双沟集上的35千伏变电所“下岗”,范庄110千伏变电站已接替。农网改造的春风,不仅惠及百姓,而且催生了一批上规模的乡镇企业,如雪花面粉厂、奎新搅拌站等,充足的电力为乡镇企业注入强大的动力。乡亲在家门口就可上班,“空壳村”“光棍村”纷纷摘帽。不但百姓的腰包鼓了,而且当地政府的财政收入上去了。广大农村,茅草屋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座座别墅拔地而起,乡亲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枯黄的灯光,使懵懂的我看到了希望;微黄的灯光,教我学会坚强;醉人的灯光,不但温暖了百姓的心房,见证了贫困户久违的笑脸,见证乡亲们在奔向小康路上铿锵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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