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 不分等级性别 每个人都是主角

安徽工人日报 2018-04-23 06:10 大字

随着世界读书日临近,海南海口市龙华区玉沙实验学校开展了以“沐浴书香,快乐成长”为主题的校园读书节活动,旨在让学生养成“爱读书、会读书、读好书”的习惯,从而引导学生从“阅读”走向“悦读”。高林 摄/视觉中国

   

读书日常

刘芳 (女,湖南津市,70后,公司职员)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终于重拾宁静,躲进书房,打开书本,享受一个人的时光。此时头顶灯光如月,洒下满屋清光。

对我而言,读书一直是最美好的,它带着你去观察周遭的人和事,去感受历经人世的沧桑。

记得小时候一有零用钱,我就会光顾学校旁的小书摊。经营者是腿脚不方便的小伙子,只卖小人书与故事会,他不爱笑,但爱看书,砖头厚的书常捧在胸前,我当时认定他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没有钱的时候我也会去那里坐一坐,后来熟了,他就不怎么收我的钱了,随便看。掰指算来,他是我的第一个书友。

有段日子我寄住在远方的表姐家,姐姐节俭,但表姐夫每个周日采买时都会去书店买一两本书。晚饭后,表姐夫洗漱干净,拿出书端坐在饭桌边看。小孩嬉闹,表姐做家务,任何声响都打扰不了他。

有时,表姐烦了,怒骂着看书的表姐夫:看什么看,能给你赚上千儿八百是不?哪天我把书全扔了。他也不恼,嘿嘿一笑,说书中有黄金屋呢,别嚷嚷。温和的言语,愤怒自然化解。在那样的环境里,我一颗躁动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也学着去挑自己喜欢的书。

工作后,经济有了自由,我会常常光顾书店或是地边摊,可以说,只要有书的地方,都爱停留。

有一次被邀去一个老师家做客,看见干净整洁的一间房里,满屋的书,高处的要搭着梯子去拿。我羡慕得很,他收藏着那么多的图书。印象最深的是,他用软布包着很喜欢的书,开门第一件事是用嘴轻轻地吹走上面的灰尘。阳光洒进来,听他聊起收藏书的乐趣,我有了莫名的敬畏。讲到书中含有的太多无奈和无限温柔,这些人,这些字,让我如沐春风,心神一再驰骋于如微尘又如巨网的辰光中。

年岁增长,人生又有了新的爱好,拿起笔写一写心中的情感,日子越过越清简透亮。端坐书桌前,一本书,一支笔,人与书素面相见,多了一份温暖与平静。

不过人生多变,总有凡尘琐事不约而来,有时想安静地坐一上午翻翻书都难,生活总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模式进行。只有书上的文字不变,它不急不躁,静静地等着你的到来。

若能在安静的夜里,在方寸间留有一僻静处,翻翻书,心间会有朗月升起,照亮你荒漠的生活和无言的孤独。

“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

孟庆庆(男,黑龙江哈尔滨, 70后,国企职工)

数年前,因工作变动,我从齐齐哈尔来到了哈尔滨。每个周末乘车往返于冰城与鹤城之间,那时这两个城市之间还没有开通高铁,单程近三个小时,时间长了,起初坐在车厢里看路途风景的惬意,很快变成了枯燥难挨,于是,我开始用读书来打发这段时间。

我从学生时代就喜欢阅读,喜欢那种嗅着油墨、信马由缰地徜徉在文字里的感觉。步入社会后,因工作繁忙和家庭琐事,抽出大块时间来阅读竟成了一件奢侈之事。加之后来漫步网络,“手不释卷”几乎成了一种记忆,不仅是许久没有读过大部头的书籍,就连订阅的杂志也束之高阁。

自从加入“通勤”队伍后,读书又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被曲折的情节和人物的命运深深地吸引着,“枯燥”消失了,三小时变得短暂了。记得有一天看方方的《武昌城》,列车启动时开始阅读,读到北伐军破城之际,列车正好驶进哈尔滨站。数百公里的旅程恍若片刻,那种感觉神奇而难忘。

翻阅自己喜欢的图书和杂志,嗅着淡淡的油墨芳香,再有通勤车的现代化,舒适的空调车厢里,阅读将我重新带进快乐与宁静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几年的通勤旅途,使曾经有过的阅读“习惯”再次附着在我的身上,现在,无论是出差,还是工作中经常的工地之行,我都随身携带一些书籍。

心灵安静下来,在通勤车上的阅读质量也提高了许多。不仅如此,有些时候回到家里,或者是在休息日,时常会走神发呆地想到车上的读书景象:读书的间歇,向车窗外望去,辽阔的草原、巍巍的群山,还有呼啸而过的城市乡村,一道道风景应和着我的精神畅游:这大概就是刻写在心中的情怀了,真就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掩卷沉思,意蕴难尽……

有时候,在线路两侧可以看到正在施工的同事,他们身上的桔红色马夹,迎着晨曦或暮色,在风中轻舞飞扬,更多几分绚烂与壮美。

作为铁路工程大修人的一员,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铁轨上的行旅生活,舟车劳顿、四处奔波是常态,然而有书相伴,顿觉温暖随行,旅途不再孤单,而字里行间的知识沁润,不仅丰富了智识,还旷达了为人处事的胸怀,这又何尝不是一件人生幸事呢?

我是个读书的“小妖精”

葛亚夫 (男,安徽蒙城,80后,中学教师)

父亲像高僧,嘴里禅语般的故事度化了懵懂的我:书生不要干活,整日背着书包游山玩水。我羡慕得眼睛发光,央求父亲讲一个,又一个。

母亲被扰醒,一声断喝:睡觉!明天不干活了!父子俩相视一笑,妖孽般潜入被窝。

与其说我爱上读书,不如说我懒,爱上妖精。上学后,我傻眼了!咋和父亲说得不一样呢?“妖精都变成老师和汉字了。”父亲一说,上学变得好玩起来。

很快,我不再满足课本,父亲的“藏宝”成为新大陆——《西游记》《封神榜》《聊斋》……怪不得他偷偷摸摸晚上不睡觉,原来背着母亲把妖精都藏书里了!我要报告母亲,他赶紧认输,和我订下君子之盟:做完作业再看,防火防盗防母亲。母亲目不识丁,但对读书有一双火眼金睛。

那晚看得正酣,母亲如从天降:看的啥?我临危不乱:书。啥书?语文。她点着封面的两个大字,分不出“聊斋”和“语文”。喊来父亲:你那天也看娃的语文?父亲说,给娃辅导嘛!母亲“哦”一声,翻开书:怎么有打架的图呢?

我心中一凛。父亲面不改色:这是文言文。他指着《画皮》道:春晓,唐,孟浩然。

心有灵犀,我接着背诵起来:春眠不觉晓……

母亲走,父子俩进被窝打手电筒接着看。一个快,一个慢,很快有了争执,声音和动作越来越大。忽然,被子凌空飞去,母亲凌厉的目光下我们现出原形。

家里读书遇阻,我就在学校看,上课时,把《聊斋》夹进课本。老师法眼更犀利,看我聚精会神就知暗度陈仓。我只能很认真地装不认真,这模样太累,就学匡衡凿壁在书桌凿了个洞,隔桌观书,老师来则以书遮洞。

可惜我太贪心,桌面的洞越挖越大,课本遮不住洞时就摊上事了。

老师家访。《聊斋》往母亲面前一摔:书不好好读,看妖魔鬼怪也不怕让妖精给吃了!母亲小心翼翼拿起书:这不是语文吗?老师一怔:算语文吧,但这是闲书,耽误学习!书中自有黄金屋,但这《聊斋》只有胡扯,只有狐狸精……

送走老师,我和父亲被母亲教育了一顿,但这次她破天荒没用武力,用的是眼泪。

如今,我也有了孩子,也给他讲妖精鬼怪。他瞪大眼睛,悄悄说:你讲的是妈妈吗?我哑然失笑。这话,我也对父亲说过。现在想,我误解了母亲,真正的妖精是我,她是唐僧。

在书中遇见另一个自己

廖洪玉 (女,广东中山,80后,设计师)

最近两年,我的阅读生活被乡土小说严重格式化了。

晨梦初醒,穿衣时会想到《乡党》中的草根人物听着公鸡的叫声下地干活。晚上下班,面对可口的饭菜,脑子里又浮现出《过活》里那些关中农民为一日两餐而悲壮抗争的身影。老公揶揄我说:“早知陕西有厚土,何不嫁做关中妇?”

他以为我羡慕书中关中农民的生活,其实不然。关中之所以让我向往,是因为书里那些动人心弦的故事,是那些几乎泛滥成灾的道德伦理载体——关中人。

关中人似乎把道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众多人物,为了他们心中的道义,穷尽手段,受尽煎熬,出尽洋相,甚至付出惨痛的代价。

让我唏嘘不已的是,关中人认为,让别人免于尴尬、脱于窘迫也是道义的表现,因而不惜假戏真做,如堂而皇之地为自己办丧事。修善老汉活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人“报了丧”。亲家全家起营,拉着架子车,带着全套丧葬品,走了60里地来给他办丧事。没想到修善老汉坦然自若地指挥众人当着自己的面模拟丧礼,还把所有亲戚找来享用祭品,并郑重宣布,以后自己真的死了,不许再给亲家报丧了,理由是“人家花了钱,行了礼,不能让人家再破费”。不仅化悲为喜,把一场丧事办成了亲戚聚会,还让亲家找回了得体。

道义之外,书中各种桥段和人物,无不以其“高大上”的形象支撑着道德。每每读此,我都觉得和这些关中农民同为“人类”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有时候我会想,短篇小说是写故事的,中篇则写人生,长篇就是写社会了。短篇用“CT”扫描,把人性的切片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中篇用“X”光透视,把人最隐匿的部位展示给读者。当然,作家不是医生,也开不出医治个人和社会疾病的良方,但是,作家有透视的眼睛和切脉的手指,能告诉我们什么是真善美。

关中人的生活图景就好像一面镜子,每想到乡土小说中的关中人,就会在心中照见自己,是当下的环境使然?还是初心犹存?这让我有点困惑:阅读对我来说是“回归”?还是前行?抑或是两者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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